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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衷的工科中,最熱門的機械設計製造及其自動化。
在當時的我看來,只要去往一座新的城市,必然可以開啟新的生活。但萬萬沒想到,那個我毫不在意的專業,恰恰絕對地命中了我的死穴。一切後悔而莫及,沒有人能理解我的痛苦,就好比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孤獨,還有我的恐懼。
在一個陌生的封閉空間裡,我總會感到恐懼。如果黑暗也來湊個熱鬧,那麼任何荒謬可怕的事情都會被我幻想出來。然後恐懼伺機再次襲來,我被一遍遍地說服,說幻想即將變成現實。心慌慌的我迅速喚來光明以鑑現實。於是我終敗於恐懼。
面對未來困難重重的未知,我總是恐懼那一刻的降臨。我猜測種種不良的後果,然後恐懼襲來。怎麼辦,我該如何解決種種這些。我開始無休止的假設:如果事情發展成如此,我會如何。假設無法制止內心的擔憂。我只能等待那一刻的降臨。
不過恐懼也就只能得意開頭那麼幾次。當空間由陌生逐漸變得熟悉,當時間一秒秒靠近,荒謬的幻想已不覺一絲可怕,未知的困難已預測於手掌心。恐懼一點一點無法靠近於我。這一次,我戰勝了恐懼。可我知道,我並沒有擺脫它。因為,恐懼是我天生的一個弱點。
一切來不及告別,九月份的時候,我啟程前往長沙,一個嶄新的世界在那兒等待著我。那裡沒有李宣,因為他去了北京。那裡也沒有邵維,因為他選擇留在小縣城裡復讀。
至於塗皓,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反正我是至始至終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長沙。雖然那裡也有全國頂尖的醫學院,但相比北京和上海,長沙並非最好的選擇。
然而,一切又皆有可能,畢竟人生如夢,我們就生活在上帝編織的夢裡。
母親沒有送我進城,因為我透過幾次的電話聯絡,和一位同行的夥伴約定好,不煩家長同行。在家鄉車站臨別的時候,母親一再要求我坐立行注意昂首挺胸。我雖然對她的話表現得厭倦的樣子,但內心卻有一陣離別的酸楚。
在火車站,我初次見到了那位同行的夥伴,她是一位姑娘,叫劉佳婷。我們是被同一所大學錄取的新生,也是同一所高中的校友,而後看來又將是大學校友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們排隊檢票進入站臺,坐上開往長沙的火車,風塵僕僕地向大學進發了。漸入深夜,車廂由人聲鼎沸變成鴉雀無聲,我們在硬座上漸入夢鄉。
第二天午後,行駛了十幾個小時的列車在株洲站停下了。最要命的是,它一停就是2個小時。而我們利用這2個小時,悠哉悠哉地吃光了所有零食。之後,我起身把前後車廂巡視了一番,然後很不幸地告訴姑娘,說:
“火車頭壞了,估計一時半會是修不好了,大部分旅客都下車了。”
劉佳婷正在解決最後一袋薯片,她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
“啊!那該怎麼辦哦?今天可是入學報到的最後一天啊!”
“其他旅客都下車了,我們也快點下車吧。”我說。
其實,這只是我第二次坐火車,根本沒有什麼經驗。姑娘卻贊同我的話,說道:
“不管怎樣,先下車吧,問問鐵路工作人員,估計可以是要去辦理改簽,如果改火車趕不及報到,那我們就去坐汽車。”
說著,我們取下了行李,走下了列車。我詢問列車員,應該怎麼辦。列車員回答,去櫃檯辦簽證,轉其他車次。
於是我們很聽話的出了站,排了一個很長的隊伍,辦理了轉車簽證,然後再進了站。幸好,稍等了一會,就上了另一列開往長沙的火車。
當時的我們以為,這種事情百年一遇,都覺得倒黴透了。後來經歷過春運才發現,長途火車晚點或者故障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而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們會意識到,在改簽的問題上,犯了一個幼稚的錯誤。
其實我們不需要出站,只要在站臺裡等著,直接鑽進另一列火車。因為根本沒有人來檢查我們的籤轉車票。我們被無聊的規則愚弄,繞了一個大圈。好在慌慌張張的列車還是在天黑前駛進了長沙站。
下了火車,我們各自揹著包,各種手提包,各種行李箱,邁著焦急的步伐。
想到在新生報到手冊上有寫著,學校會在報到日期間組織迎新志願者,在火車站和校區設定迎新大本營。而今天是報到的最後一天,且都這個時間點了,我們非常擔心迎新點會不會已經收工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當我們走出了長沙火車站,來到了出站口,遠遠看見了學校的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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