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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唸了多久,耳邊會然傳來一陣細微的波動,夾雜在呼呼的風聲中,顯得格外詭異。
謝徵鴻睜開眼睛,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直直的撞了過去,他的身型瞬間被吞沒。月光照射下來,沒有任何阻礙,好像這裡從來有人來過一般。
謝徵鴻進入之後,印入眼簾的便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洞口壁上鑲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朦朦朧朧的微光。在這個隧洞裡,居然一絲靈氣也無?
謝徵鴻對陣法並不如何瞭解,不過他很清楚再厲害的修士,若是被一個沒有一絲靈氣的地方被囚禁,幾十年或者幾百年過去的話,說不定就要如凡人一般死在這個地方。修士是魚,靈氣是水,沒有水的魚註定是活不下去的。
哪怕這個是最厲害的那條魚也是如此。
謝徵鴻越走越快,在走這條路的時候,他看見了金銀珠寶,看見了功法神兵,看見了紅粉骷髏,看見了征戰不休;而他的腳步從來未曾停留一步。這些令大能們頭疼無比的陣法似乎根本沒有對他發揮出效用。
慧正說謝徵鴻合該是一個魔道之人,實在是錯的很了。
所以他沒能更進一步,只能在因真寺裡當個主持。
“十幾年了,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和尚的耐心會更好一些。”隧洞的最終口,忽然傳來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卻沒有帶著一絲人氣。
謝徵鴻下意識的順著聲音望去,彷彿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對面還是一個說著“和尚氣難聞”的漂亮男人。
就好像冰封已久的河流忽然遭遇了大晴天,河水刷的一下子消融,順著河道奔騰入海;久不逢甘露的人看見了一片綠洲,萬紫千紅;所有升上天空的煙花在同一刻全部綻放,映亮了整個天空!
哪怕這個洞口其實光線暗淡,謝徵鴻還是一下子就看清了這個人。
他和謝徵鴻記憶裡的影像,沒有半分不同。
如聞春湘這樣的人物,任何人見了都不會忘記他,而是會清清楚楚的印刻在心裡。他好像天生就帶著蠱惑人心的特質,看見他彷彿就看見了你想要擁有的一切。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天地同壽,移山倒海;甚至是萬人至尊!
不……
他比這些還要更加……更加的……
謝徵鴻手中蓮花印忽而一閃,在這個灰暗的地方沒有掀起任何動靜。而謝徵鴻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真沒意思。”聞春湘不屑的撇撇嘴,這樣的動作放在他臉上顯得格外好看,“你是上界哪宗的?”
他其實沒有看見來的人是誰,他的問話也不針對任何人。
不過哪怕不看,他也知道來的會是什麼人。
除了他最討厭的物種之外,還能有誰?
謝徵鴻低聲唸了句“阿彌陀佛”,徹底暴露在聞春湘的視線之中。
聞春湘看清了謝徵鴻的臉,視線忍不住在他的頭髮上流連了許久,臉上難得的帶了些疑惑,“道家弟子?”可是這人明明一身的和尚氣息,只是看那僧袍窮酸的聞春湘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在下是因真寺弟子,並非法修。”謝徵鴻一本正經的回答到。
看樣子也不可能是。
法修要是穿成這個樣子,師門絕無可能放他們下山丟人的。
聞春湘身為魔修,都覺得這個樣子是丟了整個修士的臉。
因真寺,不就是那些打輸了就不要臉一起上想要拿回他墊桌腳的佛經的那群禿驢?
“什麼時候中世界的佛修宗門已經開明到帶髮修行的弟子也可以成為嫡傳了麼?”聞春湘嗤笑一聲,“你膽子不小,敢一個人進來。”小小的金丹期,還敢孤身一人過來見他?他還是被人小瞧的厲害了!
“聞尊主並不能把我怎麼樣。”謝徵鴻一本正經的回答到。
聞春湘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件黑衣的衣服,只是凡人用的布料,頭上的髮簪,手上的手鐲,脖子上的項鍊,都是頂尖的壓制靈力的法寶。更加引人注目的,還是囚禁住聞春湘四肢的巨大鐵鏈。
那鐵鏈上面刻畫了無數陣法符文,稍微盯久了看便覺得心神動搖。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是道春中世界已知的任何一件材料。
“你大可試試。”聞春湘聽完冷笑道,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然而即使如此,聞春湘也沒能移動半步。
該死!
聞春湘在心裡咒罵了一聲,看著謝徵鴻的眼神也越發不善了起來。
真的以為他真的沒有半點反抗力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