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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
早在一年之前,時以彤就告訴他師父的法衣已經制作完畢,此刻又怎麼會拒絕謝徵鴻的製衣請求呢?
時以彤雖然是元嬰修士,但是這些年的行事實在有些走偏了。
長久沒有進步的修為阻礙了她的發展,而綵衣閣的蓬勃發展將她的心思漸漸全部吸引了過去。如今的時以彤,在為人處事方面實在有些不當。只是三思與她雖然是好友,但畢竟是金丹期,和元嬰期還隔了一層。時以彤對他的話並不在意。
弘善對三思這個朋友並不太看好。
就時以彤而言,三思將她引薦給師父本來是想要師父勸勸她不要過於執迷外物,但時以彤卻趁機提出要和弘善做法衣。弘善看在徒弟的面子沒有拒絕,但也知道三思一開始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有心提醒三思一二,但後來又想到自己這個徒弟生性溫柔純善,也該受點教訓,因此就沒有提醒,只是話裡話外不太喜歡。
如今三思再度聯想起往事,對時以彤的做法就有些不認同。
他和時以彤聯絡了一番,不想時以彤卻這件事狡辯,並且還坦言為他抱不平的心思。
三思鬱悶的嘆氣,知道自己可能會失去了一個好友,他有些懷念當初那個不服輸的女修了。
人都是會變的。
三思想了想,連日將自己的分內事做完,從緊張的日子裡勻出幾天,決心去登門拜訪一番謝徵鴻。
聞春湘此刻不過是分神狀態,想要煉製高等級的法寶很是困難,因此以前給謝徵鴻煉製的東西等級都不高,雖然是由於材料限制,但更多的還是自己沒法發揮實力來。如今既然他答應了要給謝徵鴻做一件完美無缺的法衣,自然就不能再用以前吊兒郎當的狀態了。
因此,聞春湘早早的就遮蔽了和謝徵鴻的聯絡,一個呆在房間裡對著那些材料苦思冥想。
他也算和不少佛修都打過交道了,只是當時他只顧著揍人,如今想要將他們穿的什麼回憶起來,還需要費些心思。
法相宗的那幾個禿驢穿的什麼來著?
聞春湘一個人支著腦袋,慢慢想到。
最後,他畫出來的卻是一件有些熟悉的僧袍模樣。
聞春湘看著紙上的樣式,沉默了良久,最後將紙燒的乾乾淨淨。
謝徵鴻自然是不知道聞春湘此刻心裡的糾結的,因為聞春湘將神識聯絡切斷的緣故,謝徵鴻難得的覺得有些清靜。聽見三思上門的時候,謝徵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和三思的交集最多的地方大約就在捨身寺裡三思的那場佛會。
不過,對於三思,謝徵鴻的確很欣賞,聽見三思上門,謝徵鴻連忙去請人進來了。
三思還是和以前一般,不過看上去氣質要更加的沉穩一些。
他的修為已經到達金丹後期,想必再過不多久就能傳來他閉關的訊息了。
“貧僧三思,見過真人。”三思對著謝徵鴻行禮道。
謝徵鴻避開,受了他的半禮,笑道,“難得相見,道友不必多禮,請坐。”
三思定定的看了謝徵鴻一眼,“貧僧也是做了許久準備才過來見真人,不想真人一如從前。”
“不過是分別十幾年不見,自然變不了太多。”
說起來,謝徵鴻身為佛修,佛修朋友卻幾乎沒有。
本來應該有給裴玉韻,不過以裴玉韻如今的修為,加上聞前輩做的事,謝徵鴻對裴玉韻還是有些幾分愧疚心理的。如今三思上門,倒是彌補了一些不足。
“貧僧是過來向真人道歉的。”三思苦笑道。
“道歉?”謝徵鴻這下真的有些驚訝了。
“綵衣閣閣主時以彤,本是貧僧好友,她近些年有些行事不當,還請真人寬容一二。”三思沉默了一會兒,認真說道。
“離貪嫉者,能淨心中貪慾雲翳,猶如夜月,眾星圍繞。”謝徵鴻看著三思,慢慢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是出自《理趣六波羅蜜多經》裡的一句,此刻說出來卻很是恰當。
“原來真人已經看出來了。”三思聽聞謝徵鴻如此說,嘆氣道,“多年情誼,難以割捨。”
“無妨。”謝徵鴻笑著擺手,“在貧僧看來,佛君之心,一如日月。”
“真人謬讚。”
接下來,謝徵鴻倒沒有和三思繼續說時以彤的事情。兩個佛修湊在一起,若只是說些無聊的小事,那麼也太過浪費時光了一些。
三思華嚴宗無數底蘊,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