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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活到現在,避開了謝徵鴻,躲過了繡弦閣追殺,吃了無數的苦,還沒有來得及碎丹成嬰,狠狠報復她的仇人,卻要在這裡身死道消?
“你早該死了。”祁永緣指尖彆著幾張符籙,冷冷回答到,“你沒看見麼,你身上的血腥氣已經噁心的讓人想吐了。”
玉芙蓉低頭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無數黑氣洶湧而出,幾乎和這烈火融合成一片。
天丹榜上“玉芙蓉”的名字瞬間黯淡,隱去不見。
這位曾經掀起無數波瀾的妖女,終於也成為了無數死去修士的一員。
“符帝真是好本事。”鹿同方見玉芙蓉身死道消,卻也不好直接找祁永緣的麻煩。
人家是正大光明的邀戰,這麼多人都看著,若是他此刻出手,華嚴宗那些禿驢立刻能夠衝上來給他一個教訓。
“好說。”祁永緣衝著鹿同方抱拳,轉身離去。
他自然是不相信謝徵鴻已經死了的。
他們幾個與謝徵鴻也算是同生共死過,若謝徵鴻真的死了,他們不可能沒有感應。
祁永緣心裡已經隱隱想到了一個可能。
只是恐怕他還不能去驗證。他今日出的風頭已經夠多,保不齊有人在背後觀察他。
若是他貿貿然去找謝徵鴻,恐怕是個大麻煩。
歸元宗、華嚴宗、枕紅門三個門派之間的扯皮還在繼續,幾乎和謝徵鴻有關的一切人事都要被翻出來說一遍。至於謝徵鴻此刻究竟在什麼地方,反而是其次了。
時以彤自從見了謝徵鴻之後,運氣就一直很差。
先是她們綵衣閣賣出去的好幾件法衣都出了問題,鬧得挺大,害的她們的信譽損失了不少。隨後,便是弘善長老傳訊說,她費盡心思製作的法衣不能在佛誕大會上穿,因為華嚴宗弟子長老通通都要穿門派服飾,以示莊重。這樣一來,哪怕時以彤有再多話說,也不可能硬著頭皮讓弘善長老穿她做的法衣。
因著這事,她被同行嘲笑了不少時間。
然而這還只是個開頭。
她閉關修煉出了岔子,不僅需要上品丹藥,對靈石的需求也擴大了。她之前訂製的法寶在運送的途中被人給搶了,看好的幾個弟子也通通被挖了牆角。
這才幾個月下來,時以彤就覺得好幾年的倒黴事都趕在一塊了。
華嚴宗的佛修上門來找她的時候,時以彤還以為他們是過來訂製法衣的,不想還是為了謝徵鴻!
時以彤不過是拒絕了謝徵鴻製作法衣的要求罷了,其他什麼也沒幹,卻好像凡間審問犯人一樣來回詢問。時以彤之前拒絕謝徵鴻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此刻被來訪的弟子戳破,自然就得需要其他的謊話去圓。
最後,時以彤不得不再次求助到了三思身上。
可惜的是,三思因為謝徵鴻的事情為了避嫌,被弘善罰去面壁,避開這次的事情,時以彤根本找不到他。
短短三天時間,整個道春中世界就好像變了一個樣子一般。
不管走到哪裡,聽到的都是謝徵鴻的訊息。
不得已,歸元宗落劍宗等幾個門派掌門親自出面,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三千世界,大世界在裡面佔據的數目不足百分之一。
聞春湘在斜陽大世界裡呆的時間並不算長,此刻要從無數大世界中準備找到斜陽大世界的位置,實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要以這樣的方式進入大世界。
聞春湘不禁感嘆起自己學的東西太雜的好處來,不然他想要佈置空間陣法將謝徵鴻從道春中世界送到大世界去,恐怕還不可能。出去這向月遺府,外面一群人都等著抓他們。
他若是本體在此,哪裡用得著怕這些小蝦米?
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概說的就是這一種了。
聞春湘睜開眼,看著被他困在小陣法裡打座的謝徵鴻,心裡忽然生出一點不捨來。
以他如今的分神狀態,想要將謝徵鴻送到大世界,恐怕不睡個幾十年估計是沒有辦法醒來的。
之前附在裴玉韻身上,就已經讓分神消失了一次,如今才多久過去,又要來一次。
哪怕聞春湘是鐵打的,也有些受不住。
“這買賣,本座可虧了血本了。”聞春湘喃喃道。
和小和尚出去這些年,沒有享受到多少好酒好菜,也沒有抓幾個禿驢出氣,反而是自己憋氣的時候比較多。幫著小和尚煉器,幫著他闖遺府,又幫著他結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