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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年怎麼也夠本了,但是不甘心是肯定的。他還沒有找回所有的愛人,還盼望著和所有愛人們一起白頭偕老,他放棄永生回到家鄉,還沒過幾天好日子,怎麼能就這樣宣告完結?
“我只是很擔心我的愛人。”喬木嘟起嘴,聲音悶悶的,“我們說好永遠在一起的,我還沒有找到他,怎麼能就這樣死掉呢?”
一隻佈滿繭子的大手狠狠捏起喬木的下巴!
老子的下巴快碎了!老子脖子要斷了!你特麼輕點!QAQ
男人的手力道很大,喬木覺得這貨根本不像是在捏人下巴,而是在捏易拉罐。不過他沒有吱聲,從剛才的話裡可以判斷來人是一個極度高傲並且有一定英雄主義的人,而擁有這種特質的人往往又比較容易走極端。他不能表現出一點窩囊或怯懦,不然會被當成沒用處的弱者順手處理掉。但也不能顯得太強硬太膩害,不然對方會覺得自己寧折不曲,把他當成同道中人,然後為了表達敬意愉快地送他上路,就像他剛來時想做的那樣→ →。那他的表現就需要拿捏了,首先要表現出強悍的氣勢和能入眼的實力,這點他剛剛乾掉的那些人還沒涼透的屍體就可以襯托。其次要顯出面對死亡的豁達,當然也不能忘了對生命的不捨和不甘心,不然他見你豁達直接抹脖子就壞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要示弱,不是風度全無的抱大腿求饒,更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惹人厭,而是有技巧地,暗示一般地示弱。不用語言,只透過細微的肢體動作、到位的面部表情再配合帶點祈求的眼神來傳達。他不會自作聰明地妄圖談判,那樣只會死得更難看而已。
男人的手下移到喬木的喉管處,微微施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透過微涼的面板傳來小小的顫抖。楚銳手腕微動,喬木的頭被迫仰地更高,他額頭上汗涔涔的,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只有被牙齒緊咬的唇還殘留了點血色,微闔的眼角帶著溼漉漉的水光,整個人有種脆弱的美感。也許是害怕也許是鮮血將溫暖帶離身體,捕獵者能清晰地感受到獵物體溫的下降,老道的獵手皺了皺眉忽然有些無措。
他不是會因為獵物示弱就放過的人,過去死在他手上的漂亮獵物更是數不勝數。哪怕是軟嫩的嬰兒、不知世事的孩童,也不會讓他的手猶豫分毫。如今手裡的這個男人只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俘虜,還是個殺了他不少下屬的俘虜,可當手指收緊時內心卻狠狠顫了顫,好像他這麼一捏就會失去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一般。
喬木本來就因為失血而有些缺氧,現在被這麼扼住咽喉更是有種命不久矣的預感。難不成判斷失誤,他這是要栽在這鬼地方了?
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費力地吸進一點稀疏的空氣,喬木決定最後再搶救一下。
將雙手抬起來,不是去扒拉脖子上的大手(蠢木那點小力氣,拉也拉不動),而是捉住男人墨色長風衣的下襬,見對方沒有躲開或打掉他的手,內心一喜,小心地緩緩湊到大腿旁,臉貼過去,乘機把脖子從大手中解救出來,再眨巴著大眼睛瞅瞅男人被陰影遮擋不辨喜怒的臉,討好地蹭蹭,
“喵嗚~~”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無節操的抱大腿→。 →
似乎想起了什麼,男人的臉詭異的黑了黑。他意味不明地撇了還在犯二的某死蠢,半蹲下身,將風衣披在喬木身上,然後一手托起蠢萌的肩背,一手跨過腿彎,輕輕鬆鬆的一個公主抱走起~
喬木:(*〇□〇)……!這是不是哪裡不對?
起身的動作牽扯到受傷的腿部,喬木本來不想出聲,但還是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楚銳自然也看見懷裡人只草草包紮的中彈的小腿,眼中憤怒的厲芒閃過,喬木打了個哆嗦。
這,這忽然感覺更可怕了腫麼破?
不是說好了饒我一命的嘛?這寒光閃閃的眼神難道是要帶回去折磨的節奏?
他求速死還來不來的及?
察覺的懷裡人不安的顫抖,男人輕輕吻了下蠢木閃著水光的大眼睛,將堅毅的下巴在對方柔軟的頭頂上蹭了蹭,用能讓喬木身體過電一般性感的聲音柔聲說,“別擔心。”
呼著熱氣的唇貼在耳邊咬了一下,“我會保護你,沒事的。”
喬木:好,好好聽的聲音,耳朵會不會懷孕?
雖然不知道男人畫風為何變換如此之快,喬木還是本能地覺得這個男人可以信任。那種如刀鋒一般無孔不入的殺意在他抱大腿以後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柔寬厚的氣息,帶來暖融融的安全感。喬木蠢巴巴地又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裡蹭蹭,繼而疲憊地閉上眼睛昏睡過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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