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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以前這裡有個叫馬平川的人”
“咳,你說得是老早以前的馬家吧,也就是你跟我提這個人,要是問別人,還真不一定有人知道”
“啊,那大爺您說說那個馬平川唄”吳邪倒是來了勁頭,想弄弄清楚,看看當初大金牙跟他說的話是不是騙他。
“你們居然對他感興趣,不過這個馬平川確實算得上一個人物,據說民國時他們馬家本家在這地方可以算得上是一方諸侯”
吳邪覺得這大爺雖然看著一副鄉下漢子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慢條斯理的,極有章法。
“後來馬家就敗了,據說是被狐仙破了祖墳風水,那狐仙變成一個小孩的模樣,把馬家祖墳裡的棺材都毀了,所以後來馬家就都牽走了,現在這地方雖然叫馬庵村,但是實際上沒幾個真正姓馬的了。”
吳邪看了張起靈一眼,嗯,狐仙,小孩,有點意思。
張起靈沒在開口說話,沉默的吃完了飯,幫老漢把碗什麼的收拾了,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吳邪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票子,放在桌子上,對著正坐在那裡發呆的老漢說道:
“大爺,我們倆可能要多住幾天,我先給你些錢,不夠回頭再補”
老漢看了眼桌上的錢,笑了一下,對他來說,幾百元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說了聲“謝謝”老人將桌上的錢收了起來。
吳邪也回了房間,看見張起靈已經躺在了土炕上,正看著房頂出神,於是笑嘻嘻的爬上去,出現在張起靈腦袋的正上方,擋住了他的視線。
“小哥,你就是那個狐仙吧”吳邪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張起靈看著嬉皮笑臉的吳邪,抬手就給吳邪的額頭上來了個腦崩,即使是收了勁,這黃金二指的力道也是不小,吳邪嗷的一身跳了起來,
“君…。君子動口,小…小人動手,嘶…疼死我了”
張起靈看了一眼吳邪腦門上的紅印,也有點後悔剛才的手勁大了些,就伸手把吳邪拽了過來,一邊用手給揉揉,一邊淡淡的說道:
“我不是君子”
吳邪呆了呆,覺得張起靈的態度有點奇怪,想了想,又有點不死心的問道:
“小哥,你別打我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年貴庚啊”
吳邪下意識抓住張起靈的正在按摩額頭的手,怕他再給自己來一下,那可就真會腦震盪的。
張起靈反手握住了吳邪的手,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們年齡的計算方法和你們不太一樣”
吳邪歪了歪腦袋,盤算了一下,算了,不知道也好,反正是比自己大,難道知道了要改口叫他悶大爺,切,這是不可能的。
其實吳邪心裡最想問的不是這個,只是他不知道有些問題該如何開口。吳邪一下一下的玩著張起靈的手指,垂著眼簾盤算著該怎麼說才好。
張起靈默不出聲,他也在糾結,有些事到底要不要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居然是張起靈先開口了,
“你先說說的你事情,越詳細越好”
吳邪點了點頭,反正關於汪藏海的事早晚得坦白,索性就都說了吧。於是很正經的盤膝做好,從去日本開始說起,說到平家墓地裡的壁畫的時候,張起靈很明顯聽得很仔細,吳邪覺得自己的口才不錯,就像個說評書的先生一環套一環的說著自己過去的經歷,收復長沙盤口,在墨脫髮現畫有悶油瓶的油畫,筆記,碰見張海客他們,跟著悶油瓶的筆記到了康巴洛村子,進了青銅門,在吳家祖墳裡如何獲得了汪藏海的意識……。。
吳邪一般性的陳述著事實,並沒有將自己的感情夾雜在其中,在這些經歷中所遇到的困難他都一筆帶過,而且經歷過了以後,他也確實覺得沒什麼可講的。
吳邪不知道張起靈的心緒隨著他的講述在劇烈翻湧,雖然他曾經零零碎碎的從吳邪本人和其他人嘴裡得知過一些相關資訊,但此刻由吳邪本人親口連貫的說出來,還是給他造成了無法形容的那種震撼感和衝擊力。這時,吳邪開始講起汪藏海對張家的敵意,講張家對世界格局的影響,講張家失傳已久的秘密,張起靈沉默的聽著,當吳邪講到青銅門裡那決絕的一刀時,張起靈的心突然抽疼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只是這情緒連帶著一種絕望在全身蔓延開來。因為死神總是如影隨形。
“小哥,小哥,你在發呆啊,有沒有聽我說話”吳邪的伸手抓住張起靈的肩膀開始晃悠。
“嗯”張起靈這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