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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聳了聳肩,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說道:
“別老皺著眉頭,不就是青銅鈴鐺嘛”
說罷,從地上站了起來,重新審視著眼前的一切。接近百米的長度,觸碰鈴鐺是無法避免的。只是,其實都所謂,也許這條通道本來就是為了讓自己走的。
“小哥,我先過去,你跟著我好了”
吳邪從靴子裡抽出匕首,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對還站在自己身後發愣的張起靈說道。
“等等”張起靈突然抓住吳邪的胳膊,聲音有些焦躁,“你不是不知道這些鈴鐺的厲害”
“別擔心,小哥,這些鈴鐺對我沒那麼大的影響,我現在對這玩意有抗體”吳邪轉過身,用手覆蓋在張起靈的手上,安撫性的拍了拍,笑嘻嘻的說道。
“抗體?”張起靈有些茫然,他對吳邪之前的際遇顯然不完全十分了解。
“嗯,一時跟你說不清,你跟著我吧,不會有事的,否則張海客也不會費那麼多心思勾引我去墨脫了”吳邪笑嘻嘻的轉身向通道走去。
張起靈一時神情複雜的看著吳邪的背影,雖然在自己身邊大多數時候,吳邪依然像以前一樣單純和依賴他,但總是在某個瞬間,這個自己一直在保護的人就會變得強大起來,這種感覺讓張起靈既覺得欣慰又感到痛楚,因為這種成長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心裡很清楚。
吳邪站在通道前靜靜的站立一會兒,然後像收割水果一樣,用匕首切斷銅鈴上繫著的絲線,再從身上的包裡掏出松香粉末倒一點進去,阻止鈴鐺的響動。吳邪的動作異常穩定,流暢,就像在表演一段行雲流水般的舞蹈一樣。倘若偶爾觸碰一兩個青銅鈴鐺,他就會停下來,在手臂上劃一刀,靜一下,再繼續有條不紊的重複著摘取的動作,逐漸的將青銅鈴鐺密佈的空間裡清理出來一個可以行走的通道。
張起靈跟在吳邪的身後,吳邪的每一刀就像割在他的身上一樣,無比的尖銳而刺痛。
一百米的距離,十三道傷口,重疊在以前的傷疤上,張起靈拿出繃帶小心的為吳邪處理著傷口,吳邪卻一臉的不以為意,好像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張起靈的眼底深處閃動著憂慮的目光,這並不是一種好的狀態,可他偏偏就無能為力。
通道的盡頭是盤旋向下的階梯,大概走了五層樓的距離,眼前又是一扇青銅門,門上沒有鎖,只有一個手掌形的凹槽。
吳邪看了張起靈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用血?”
“嗯”
“你的,還是我的”吳邪現在不太確定自己和悶油瓶誰才是開門的鑰匙。
“我的”張起靈毫不猶豫的說道。
拿過吳邪手裡的匕首,在手掌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將手放在凹槽上,等了一會,門紋絲沒動,居然還是關著的。
“小哥,你確信你用你的血開啟過這個門?”吳邪狐疑的看著張起靈問道。
“嗯,上次開啟過”張起靈看著緊閉的門心裡又沉了沉,他突然不想進去了。
吳邪想了想,將胳膊上的繃帶拆了一部分,血還在流,好像不太容易凝固,吳邪將血塗在手掌上,也覆蓋在那個凹槽上,門忽然無聲無息的開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命運之輪迴
吳邪向門裡探了探頭,最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影壁,上面是焚風踏火的麒麟圖案,威風而醒目。吳邪扭頭看了看站在身邊正發呆的張起靈,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哥,到你家了,不帶個路嗎”
張起靈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向影壁後面走去,吳邪緊跟在他的身後,心裡其實也是忐忑不安。
影壁後面是幾進幾齣的屋子,看建築結構到跟北京的四合院的結構很相似,應該是汪藏海的手筆,張起靈直接走進了南側的一間屋子,看屋裡的裝飾,吳邪覺得這是一間書房,因為左側的一面牆都是書櫃,上面堆滿的書籍,張起靈走上前去,也不知道動了哪裡,書櫃向兩側分開,露出一個洞口,張起靈看了吳邪一眼,就鑽了進去。
這是一個密室,密室的中間是一個青銅製成的像珊瑚樹一樣的東西,珊瑚樹的底端有槽,可以灌注液體,頂端則是個爪形結構,可能原本放了一個什麼東西。吳邪在珊瑚樹的底槽里扣了一下,褐色的像鐵鏽一樣的粉末,他知道,這是血。應該說,這其實是個縮微版的青銅樹。
“小哥,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吳邪端詳著眼前的青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