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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笑容,要不是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已經被水泡白髮脹的傷口,他幾乎以為這個人是睡著了,但是那個即使沒了鮮血卻依然顯得猙獰異常的傷口讓白瑪旺扎意識到,這是個死人。
能在聖湖中出現的人必然會帶來神的旨意,白瑪旺扎沒有猶豫,用冰鏟將冰洞又擴大了一圈後,彎腰去撈冰層下的人,伸手託在小喇嘛的腋下,使勁的一拽,人就脫離了湖水,躺在了冰面上。可是白瑪旺扎臉上的表情卻駭然起來,他猶豫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小喇嘛的臉頰,沒錯,剛才的感覺沒錯,小喇嘛的肌肉依然有著活人一樣的彈性,難道這個冰層之下飄來的人依然還活著。
也許只有堪布仁波切能解釋這一切,白瑪旺扎匆匆汲好水,然後將小喇嘛背到岸邊,如果這個人沒死,穿著這身溼衣服也會被凍死,幸好他每次來取水都會帶一條毯子,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到派上了用場。白瑪旺扎脫去小喇嘛的僧袍,用乾布擦去身體上的水,準備再用毯子裹上,翻過小喇嘛的身體時,旺扎赫然被小喇嘛背後出現的紋身驚呆了。
良久,他才如夢初醒般,雙手合十,對著依然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充滿虔誠的拜了下去。
不遠處的那座山的山尖上永遠白雲籠罩,在水洗過一樣的蔚藍色天空下,有如一柄利劍插入天際。
南迦巴瓦峰充滿了神奇的傳說,據說天上的眾神時常降臨在山峰的最高處聚會和煨桑,那高空風造成的旗雲就是神們燃起的桑煙。當地人還說山頂上有神宮和通天之路,因此所有居住在峽谷地區的人們對這座陡峭險峻的山峰都有著無比的推崇和敬畏。
張起靈看著眼前的這座山峰,這本是吳邪要來的地方,已經一個多月了,他沒有得到任何關於吳邪的訊息,不過他也很滿意,因為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意味著好訊息。
更何況在這神秘的山峰下,某處被冰層覆蓋的隱秘之所還埋葬著一位對他至關重要的親人。
張起靈忽然心中鼓動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他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在命運的指引下竟然會交匯在南迦巴瓦這塊神秘的土地上,他想為吳邪踏遍這裡的山山水水,他要為他們在每個南迦巴瓦的寺廟磕個長頭。
張起靈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他許下的這個願望會為他帶來什麼。他只是簡單的這麼照著去做了。
佛主會看見每個人的虔誠之心。
這是一條頗為艱險的道路,即使現在不是冬天,路上也依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張起靈很小心的避免滑到,因為路的一側是巖壁,而另一側是懸崖。昨天有位上師告訴他在南迦巴瓦峰的深處還有一處寺廟,叫桑耶寺,也叫存想寺,那裡的僧人能看遍三千世界,知道未來與過去。只是那裡很難到達,據他所知百餘年來也沒幾個人到過那裡,所以也有很多人說,那是幻想之寺。而他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曾經見過一張羊皮經卷,上面寫著那個寺院的位置。
張起靈拜謝了上師,沒有絲毫猶豫的就上路了,他把這一切看做是佛主對他的考驗,所以他必須到達那個地方。
眼前是一處山澗,從這端到那端橫跨著一根百米長鐵鎖鏈,如果是在盛夏,也許鐵鎖上的冰都化了,這條路還勉強能過,但是現在基本上屬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因為唯一的一根鐵鎖鏈上掛滿了像刀一樣銳利的冰凌,再也沒有其他能抓握的地方了。
但是張起靈必須過去,他皺著眉思考了一會,慢慢的將身上的藏袍脫了下來,又將其他的東西都再次固定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後突然躍起向山澗跳下去,在挨著鐵索的那一刻,將藏袍展開搭在鐵索上做成一個溜索,像索道中央滑去。冰凌噼裡啪啦的斷裂,向深谷中墜去,銳利的冰尖時不時會扎進張起靈的身體,但他沒法躲。等他爬上山澗的另一側時,血已經染紅了半邊的身子。很無所謂的將冰凌從肩頭,胸口,胳膊出除去,然後用隨身攜帶的繃帶捆紮了一下,張起靈將已經有些磨損的藏袍重新穿好,又開始上路。
在翻越前面一處山峰的山頂時,他已經看到這邊似乎有個湖,他準備今天走到那裡再休息。
在黃昏來臨的時候,張起靈終於到了湖邊,這湖真奇怪,像一塊巨大的水晶一樣,無比透明。他四下裡看了看,準備找個地方作為今晚的落腳點,可他總覺得有個地方很刺眼,很不對勁,又看了看,才發現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抹很刺眼的紅色,他的心劇烈的跳動一下,在那個夜晚之後,他就見不得白皚皚的雪地上有任何紅色的東西。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伸手將那抹紅色拿在手中端詳起來,原來這是一件硬邦邦的已經結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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