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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氣到了極點,但是這和他蘇善鏡有什麼關係?於是瞟了他一眼,繼續閉上眼打算睡覺。
“……你!”蘇偲樊正要說什麼,視線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削瘦的身形被厚實的被褥蓋在下面,漆黑的長髮在鋪上了柔軟暖和的狐狸毛上捲成各種形狀,潔白的狐狸毛,漆黑的長髮襯著一張白淨的連,生生給不出眾的五官加了不少分,這一看哪裡是平時裡喜歡欺負人為樂的蘇十五?根本就是一風姿迷人的病弱小公子!
蘇偲樊也不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託著臉盯著榻上閉目養神的蘇善鏡,突然開口說道:“蘇十五,你是基佬嗎?”
蘇善鏡不想理會他的,但不想他再吵,就隨口問道:“那是何意?”
“就是拿什麼……”蘇偲樊糾結的說道:“短袖分桃之類的。”
“哈,”蘇善鏡睜眼細細瞧了他一會兒,直瞧得人渾身不自在了才又閉眼說道:“我無心與你分桃。”
“我也不想好嗎?!”蘇偲樊已經被他氣得連嚼文咬字都不了,“我要不是不是看在你是我蘇家人的份子上,誰願意管你如何如何的!”
但是蘇善鏡卻說道:“你總算露出你的本來面貌了,我早早便說過了,書生禮儀與你不合適。”
蘇偲樊瞪著他,似乎想把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大公子,”蘇善鏡也不戲弄他了,自己撐著半坐了起來,拉住狐狸做的披子往肩上一蓋,瞧了眼屋內那些擺設的玩意兒都是上等的,問道:“這是何處?”
蘇偲樊不想和他說話。
蘇善鏡也不再問,過了半刻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小丫頭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蘇公子可還安好?婢子送來了吃食。”
蘇偲樊道了聲進來。
身姿如柳的小丫頭關上門轉身就見到一隻昏迷不醒的小公子正靠在榻上,臉上立刻露出歡顏:“公子您可醒了!!”她幾步上來將手裡的吃食放下,向著兩人屈膝道:“婢子這就去告知主子。”
然後急衝衝地走了。
蘇善鏡有些疑惑。
一旁拿起玲瓏筷的蘇偲樊一邊夾著菜,心情好了又開始學著古人嚼文咬字,一邊幸災樂禍地說道:“有人昏迷之後結果被人像女人一樣抱在懷裡行了一路。”
他又扭頭對蘇善鏡說道:“哦對了,這裡是青州主的府上,抱你的人就是州主,我可告訴你了呀,未來的州主夫人。”
於是再有人進來之後發現房間裡亂成了一團,蘇家大公子滿身狼狽,身上都是菜汁,而州主親自吩咐要好生照顧的小公子則臉色蒼白光著一雙腳站在地上。見此丫頭小子們吃驚地圍了上去,看都沒看狼狽的蘇偲樊一眼,有人拿過斗篷把人包裹起來,有人拿潔白的帕子擦拭光著的一雙腳,有人捧了暖爐放進小公子懷裡,有人把病殃殃的小公子扶上榻拿被褥蓋好。
雖然過程複雜,但從圍上去到完成也只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看得蘇偲樊目瞪口呆。剛才還看見蘇十五那個小人光腳要打自己,結果下一秒就被裹得結結實實地塞進被褥裡了,而他被蘇十五那個小人潑了一身菜汁,狼狽不堪竟然也沒有理會,待遇差別不要太大啊!
一丫頭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碗藥湯,屈膝跪在榻前,綿言細語道:“小公子身子不好,又剛清醒過來,若是再吹著了寒風讓人如何是好?”
蘇善鏡也被剛才給驚到了,但他很快的回過神來,指了指一旁傻站著的蘇偲樊道:“這人很髒,去帶他清晰一番,如此狼狽難免傷眼。”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蘇偲樊哼了聲,“蘇十五你且等著,有你哭的時候!”然後甩袖離開。
蘇善鏡從伺候的丫頭嘴裡知道了自己是如何進府,一直昏迷了好幾天,郎中神醫差點把州主府的門檻踩平了。他結合了這些資訊,心裡難免高興,這樣對待他的人除了肖施還,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心情一好就難免激動了點,一口氣提上來沒喘過去,捂著嘴又咳了好一陣,咳得他又是好一會兒的頭昏腦漲,胸口沉悶喘不過氣來,一隻手放在他的背心輕輕拍打,為他順氣。
這隻手手型要比一般人要大,就算隔著薄薄的一層裡衣也能感覺道手心又厚厚的繭子,並且溫度極為暖和,他抬眼一看,屋子裡的丫頭小子們不知何時都退下了,而榻前側身坐了一個男子,身形高大結實,和他的削瘦完全是對比,五官英俊,但一雙眼睛目光溫柔,面容溫和,整個人都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蘇善鏡摺疊起手帕,垂下眼問道:“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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