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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就不是這三個孩子的母親。”
這下薛家誠差點氣得腦溢血,連站都要站不穩了,扶著桌子直喘了好幾口氣,薛家誠雖然沒擔當,但畢竟是太師唯一的兒子,從小千百寵愛地長大,哪受過什麼委屈,今日被人擠蛻到這份上,居然也擠出一份血性來,抓過筆,簽上自己的大名,還不忘把薛夫人的誓言添上去。
簽好後丟了一份給薛夫人說了一句:“滾。”
薛夫人臉色發白地看著休書上那醒目的誓言,不敢看三個兒子一眼,低頭站在了父親的身後。
薛家二位少爺這時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想笑想哭,如果這事不發生在自己家,不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事真的很好笑,可惜發生在自己家,是自己的母親,親生母親,連哭都讓人哭不出來。
薛宗淮還不太明白髮生的事情,但這氣氛太讓他害怕了,他緊緊地縮在細寶的懷裡,盯著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靈堂上自己的親人。
杜大人細心地幫女兒收起休書,又拿出一包東西交給薛宗泯說道:“宗泯,你是個好孩子,可惜我家如芳沒這個福份,這是她託我帶給你的。”
薛宗泯拿過開啟,果真是自己寫的那些書信和飾品,收集的還挺齊全的,薛宗泯受到接二連三的刺激,麻木了,還有心檢視這些東西齊全不齊全。
杜大人把庚貼放到桌上,不再多言,直接帶著女兒離開。薛宗淮這時感覺到母親要走了,要把自己拋下了,飛快地從細寶懷裡爬下來,哭叫著衝向薛夫人:“娘、娘。”
薛夫人抱著衝過來的小兒子也痛哭起來,杜大人等了一會說道:“謹玉,走吧。”
薛夫人抱著心愛的小兒子,這幾十年自己偷偷藏在父親家的私房錢,如果節省點,足夠自己帶著這個小兒子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了,不如就把這小兒子帶上吧。
薛夫人抱著薛宗淮看向杜大人:“父親。。。”
杜大人微微搖頭道:“謹玉,他是薛家子弟。”
杜夫人這下哭得柔腸寸斷:“宗淮,你好好跟著細寶哥哥啊,他會照顧好你的。”
細寶聽到這嚇了一跳,薛夫人這是承認自己是她的女婿,不夫婿了?不,是兒婿?
“不、不,我要孃親,我要孃親。”
薛宗淮感覺母親要走,驚惶失措,死扣著母親不撒手。薛夫人狠狠心,扯開死死抓著她的衣服的薛宗淮,頭也不回地離去。
薛宗淮大哭著追上去,只是小短腿追不上薛夫人,還被那高高的門檻拌了個狗啃地,疼痛、害怕、傷心,讓小小的薛宗淮哭聲無比的淒厲,即使這樣也沒見薛夫人回頭。
薛夫人真是有一副天下最硬的心腸,細寶嘆息一聲,走過去抱起跌倒在地上大哭的宗淮,輕輕地哄著。
張平管事和妻子在廟門前攔住了杜大人和薛夫人的橋子,磕著頭說道:“老爺,夫人,我們想回杜家,夫人把我們帶回杜家吧。”
張平和妻子是杜家的家生奴僕,作為薛夫人的陪嫁家丁到了薛府。薛夫人陰森地看著張平夫妻,哼,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帶不出來,會帶你?
薛夫人推脫到:“你們的賣身契在熊公子手裡,是他從薛府裡帶出來的。”
張平夫妻臉色死白,薛夫人又說道:“熊公子是太師指定的接班人,一定會有很好的前途,你們要好好跟著他。”
有很好的前途,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跑的比誰都快,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張平夫妻憤憤不平。
薛夫人淚眼婆娑地說道:“我的三個孩子就託給你們了,幫我照顧好他們。”
如果不是根植在骨子裡的主僕尊卑,張平夫妻恨不得破口大罵,自己丟下孩子去享福,還要我們幫你照顧你孩子,真是臉皮厚到無敵了,我們怎麼照顧?上山燒炭賣錢養活他們?!
這種連親生兒子都拋棄的女人,自己真是頭腦發暈了才去求她,這條路行不通,看來還是得在熊細寶身上打主意。
張平思考著,就如夫人所說賣身契是他帶出來,而且現在在他手裡,就只有在他身上想辦法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應該很好糊弄吧,張平籌劃著,信心滿滿。
杜大人之後第二個摸上廟的是連從文、連從新兄弟。
薛府抄家的那天,連從文從被窩裡鑽出來,洗洗涮涮,吃過早飯就想到薛府報到,被他哥派回來的侍從拉住,連從新只交待一句話:“今天不準出門,出門打斷腿。”原因也不說。
連從文歷來屈從於他哥的淫威之下,乖乖窩在家裡不敢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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