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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有一個打撈基金會,二十萬一股,三年後紅利返60%,連同本金一併返還。”
主任搖著頭道:“我沒有二十萬,我要是有了二十萬,我就入了。對了,用單位的錢行嗎?”
老四海道:“股份證明是要經過公證的,單位的錢是公家的,有腐敗嫌疑。一旦調查出來,你們就完了,我們也要跟著倒黴。”
主任只好說:“我沒這個福氣,眼看著的錢到不了手啊。”
老四海道:“可以理解,你們這裡是貧困地區,出點兒勞力,掙點勞務費就可以啦。這個股東人選啊,主要是來自東部沿海。”
秘書說:“我們呀,想當勞力都當不了,我們身體不行啊。”
老張瞪了他一眼:“你也想去?”
秘書低下頭,嘴裡嘟囔著:“一個月兩千塊呢,誰不想去啊?”
老四海在心裡笑了,這個小秘書真是年輕啊,看看,又把領導得罪了吧?
第八章 以聯合國的名義(1)
人事部主任見入股無望了,便一門心思地希望剋扣些民工工資,填充部門的小金庫。老四海被他煩得沒辦法了,只得說:“你可以抽走30%。”
主任道:“還是50%吧,一個月給他們一千塊錢,他們就美得胡說八道了。兩千塊錢,萬一樂極生悲了怎麼辦?搞不好就得出幾個吸毒的。”
老四海只好說:“那你們和民工直接籤合同吧,我們把工資直接給你們,由你們來發放不就完了。”
主任是由內到外地高興,他拍著胸脯應承下來,並聲稱明天就著手起草合同。老四海心裡清楚,民工能剩下30%就不錯了。
小型宴會進行到九點多鐘,頭頭兒老張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小秘書趕緊提議,改日再聊,老四海點頭應允。臨走時頭頭兒示意秘書去付帳。老四海面無表情地說:“都記在我房間的帳上吧。”
秘書討好般地笑道:“老同志,這裡是縣招待所不是北京的大飯店,是不能記帳的,還是我來吧。”
老四海攤開手,來了個無所謂。
分手儀式以招待所大門為舞臺,大家足足表演了十分鐘,無非是誰先走,誰後走,誰要送,誰不讓送的問題。眾人推推搡搡,如失散了多年的弟兄。
最後老張握著老四海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準,明天我還會來看您的。”
老四海說:“咱們是相見恨晚啊!”
眾人先後走了,只剩下老四海和招待所經理。老四海看了看錶,還不到十點鐘呢,不覺有些茫然。經理一直關注著他的表情,忽然笑著道:“老同志,您需要服務嗎?”
老四海心裡冷笑一聲,嘴裡卻說:“身體重要,我要去散散步。”
經理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感嘆著說:“大城市來的就是不一樣啊,飯後百步走,活過九十九。”
老四海不願意搭理他,默默走向縣城深處,褲襠裡“噗”的一聲,一股臭氣向經理襲過去,差點選中他的頂梁。
老四海很少到小城市招攬生意,他一直認為小城市和窮人一樣,沒有多大油水,不值得操心。今天老四海的確想看看小縣城的夜生活,瞭解一個地方往往要從它的夜晚開始。
中國的城市大多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縣城和南款的佈局相差不多。它只有一條南北主路,縣政府就坐落在主路的中心位置,政府周圍的地面還算平整,樹木長勢良好,建築也大多是樓房。但走出了二三百米,世道就全變了,放眼望去基本上就是一片廢墟。路燈全被阻擊手打爛了,路邊的垃圾山居然高過了住房的屋頂。而沒有垃圾山的地方就是臭氣熏天的廁所和油膩的小吃攤,每個攤兒上都點了支拇指大小的燈泡。可憐吶!螢火蟲的屁股就那麼點兒光亮,連老闆的面孔都看不大清楚。馬路中央就別提有多髒了,泥湯四溢,泔水橫流,走路得跟跳芭蕾似的,稍不留神就會掉進水坑裡。沒一會兒的功夫,老四海的皮鞋就快成泥坨子了。讓他奇怪的是,街面上做買賣的鋪戶很多,但消費者卻寥寥無幾,十幾個攤位上也見不到一個吃飯的。可即使如此,大家還在苦撐著,苦熬著,苦盼著,大眼瞪著小眼,小燈輝映著路燈。老四海從街上一過,竟覺得無數把目光削成的利箭瞄準著自己的要害。他知道,只要稍微有點表示,這些箭就全射出來了,箭箭都是要刺穿心臟的。
老四海正小心翼翼地走著,忽然覺得有人在自己後衣襟拽上了一把。他回頭一看,身後站著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她正盯著自己的口袋呢。這姑娘的膚色既黑且粗,還生了不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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