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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細小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突如其來的黑暗。整個酒店陷入了黑色的包圍中。我用最快的動作在一直抓著我的蜘蛛愣神的幾秒鐘裡飛快的逃脫著,幾道細微的絲線出現在我眼前,越過我向旁邊射過去,這個方向是小杰!不行!來不及多想什麼,直接放棄已經被控制的一隻手臂,用力的扯住細線,只聽見清脆的一聲,疼痛感瞬間襲來,眼前再次出現亮光,黑暗的幾秒已經過去。
當光亮再次照亮整個大廳時,消失的除了小杰還有那個剛剛一直在和金髮女人交談有著逆十字的男人。
我的腦子有一刻鐘的暈眩,本就疼痛折斷的手臂,在旅團的人發現頭目消失的時候被無情的扭曲到更加可怕的地步。冷汗模糊了我的視野,但我的心卻輕鬆了,還好剛剛最後一秒的感覺沒有錯,那一秒的鎖鏈聲我確實是聽到了。小杰應該是被酷拉比卡就出去了,只是時間太短了,不過不管黑暗的時間有多長,蜘蛛們的適應時間最多五秒。看來酷拉比卡是算準了我會先救小杰,也算準了蜘蛛們的適應時間,五秒鐘,兩個人,足矣。
總算不用太擔心了,可以讓我先睡一會吧,視線開始模組,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消失,最後的感覺只有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還有左手被刀刃死死釘在地板上的抽疼。不過還好,起碼昏過去了,暫時會感覺少一些。
第二十三章
害怕麼
害怕。
恐懼麼?
恐懼。
放棄麼?
放……不,不放棄。
黑暗中感覺到有人在用力的拉扯我,又感覺到有人把我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頭撞到了地板,即使在昏迷中,我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發出低低的痛呼。
可惜,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沒有人會去管我,會去憐憫這麼一個快要將死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綁架他們團長的鎖鏈手的同夥。
刺骨的冷水澆到我的臉上,有些發熱的我下意思的舔了舔嘴唇,然後那涼意順著嘴流進了心臟,我冷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視野裡有一個蒙著面的人,個子不高,他看到我睜開了雙眼顯得特別愉快,掩藏在衣領下面的嘴裡發出了低沉愉悅的笑聲。
“飛坦,別玩死了。鎖鏈手說要拿她換團長。”
“哼!囉嗦!只要不死不就行了。”
我知道說話的是誰,我能看見那雙斜長的金色眼睛,就像野獸的目光一樣掩藏在那藏藍色的髮絲之間。
如果當肉體上的折磨到達臨界點的時候,其實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麻木久了都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真的很不容易,我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身高矮小卻暴力非常的男人究竟是如何變出這麼多的花樣,就算滿清十大酷刑可能也不及他一分一毫。
當殘忍到極致的時候,他更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的雕琢,想象著我該在他手中變幻成什麼樣才是最完美的。
我流著眼淚,無聲的望著眼前已經逐漸沉迷藝術海洋的男人,聲帶已經毀了,連嘶啞的聲音也無法發出,空洞的張了嘴只能灌入大口大口清冷的空氣,帶著那殘留的血跡和疼痛,尖刀一樣狠狠割裂著嗓尖,慢慢折磨到底,這疼痛比那沸水的侵入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破舊的大樓,破舊的牆壁,破舊的窗戶,還有破舊的我。
推門進來的人,叫走了這個殘忍的藝術家,留下一件未完品。
我斷斷續續的睜開眼睛,鮮血的流逝比我想象中的要緩慢,我原以為渾身上下的傷痕恐怕會要流血致死,可像是有精確的計算一樣,每一個傷口流出的鮮血就像是定好的刻度似的,遺留下來的除了疼痛還是疼痛,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在已經模糊不清的視線裡,就連窗外的月光都顯得朦朧美麗了許多。
我的思緒飄散的零零落落,一束孤獨的光線隔開了所有的阻隔執著的來到我的面前,那溫柔的銀色讓我的心都輕輕顫抖起來,就像細細碎碎的響鈴從遙遠的地方跳躍的而來,帶著山間的清麗還有海邊的無垠跨越而來。
我笑了起來,無聲無息的朗笑著,就好像我真的在這空曠的屋裡放聲大笑一般。這一室的月光讓我的心柔軟起來。這顏色看起來多麼的熟悉安詳。
再見到小杰和奇犽我並不驚訝,我知道這一次我至少會活著,受點罪全憑對方的心情,出乎我意料的是,之前離開的金髮女人被隨後走來酷拉比卡帶著出現在眾人面前,交換對方手中的我。
我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