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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掏出一隻筆盒，“我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個機會，相信我一次。”

羅傑斯坐下來，伸手開啟了那個筆盒。

“這是我從我爸爸的檔案室裡翻出來的筆，還挺新的。”斯塔克說道，“1941年，羅斯福用這支筆簽署了租借法案，在同盟國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羅傑斯明白他的暗示，卻不打算接受：“也有人說，這是戰爭的開始。”

“沒有戰爭，你也就不會在這裡了。”斯塔克道，“當然，或許我也不會在這裡。不管怎麼說，你看到我的橄欖枝了嗎？”

“艾米怎麼說？”羅傑斯迴避了他的問題，“你和艾米吵架了？”

“說到這個……”斯塔克頓了一下，“她和你一樣，不支援簽署法案，而且理由有些……超時代，她說簽署了法案之後，會面臨很多……呃，總之，她不想看到那樣的未來，所以決定反對法案的簽署。”

“噢……”羅傑斯無奈地笑了笑，“艾米總是知道一些事兒的，不是嗎？”

所以面對她的理由，斯塔克才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放棄。

“她可能希望的是像巴頓家那樣，在綠草如茵的草場上，可以有個農場，有個小房子，”斯塔克說，“可是這樣安定的生活，作為鋼鐵俠，我給不了她，所以我也在想，或許簽了這個法案，我們都可以像那些上班族一樣，過一過朝九晚五的日子，有個平穩的……啊，雖然聽起來就很荒唐。”

“艾米不會這麼想的，”羅傑斯認真說道，“我們都看得出來，艾米很愛你，無論是哪個你，她都愛著。所以我想……她不會因為你是鋼鐵俠，因為你給不了安寧的生活而難過，相反，我覺得她對拯救世界的日子也挺樂在其中的。”

“你可真瞭解她……”斯塔克說道，“她確實支援我繼續做我的鋼鐵俠，但是她不支援我攬太多責任，她說這些責任會壓垮我，但這和籤法案其實沒有太大的衝突啊，如果簽了法案，只會有更多的人共同承擔責任才對。”

“誠然，責任，有時候會把人壓垮，”羅傑斯陷入了沉思，然後說：“託尼，我知道你想勸我簽字，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我只是不希望到時候有情況出現時，我們被阻止在黃線外，不能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不會的，”斯塔克再接再厲，將筆遞給他一支，“只要簽了法案，這一切都可以有迴旋的餘地。”

羅傑斯接過他給的筆，猶豫著。

斯塔克道：“籤吧，隊長，我們需要你，只要簽了法案，巴恩斯會被轉移到美國精神康復中心，而不是瓦坎達的監獄，而你和山姆的行為也會變成合法，大家可以安全回國。”

羅傑斯嘆息。

“別籤，隊長。”

艾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正如託尼說的，我們都還有迴轉的餘地，簽署儀式被打斷，嚴格來說，復仇者並沒有簽署那個該死的斯科維雅協議，如果無賴一些，我們現在還可以翻盤。”

斯塔克抬頭看向那個幹練的女人。

“但是隊長，一旦你簽了，代表的是我們所有人。”她的手撐著桌子，眼睛盯著隊長。“一定要慎重啊。”

羅傑斯看了看暗裡波濤洶湧的情侶，最終嘆息，放下了筆：“這件事，不能聽你們的建議，你們倆都是談判高手，我很難做出選擇。”

這話說得好像兩人打了個平手，事實上，結果是羅傑斯還是沒有簽署檔案，所以還是艾米莉亞棋高一著。

斯塔克再次臉色不佳，悠悠然坐好，艾米也同樣，一看便知道兩人吵架吵得火熱，正是誰也不想理誰的氣頭上。

“艾米，你去幹什麼了？”羅傑斯打破沉默，向艾米問道。

“去看了眼巴恩斯……”艾米聳肩，“他們也沒有攔我。”

其實艾米是在巴恩斯被關的地方門外守著，特意想去逮那個打扮成心理醫生的澤莫，不過進去的那個心理醫生卻是貨真價實的心理醫生，無論是長相還是什麼奇怪繁複的證件，他拿出來的正是他本人的。

艾米心裡好奇，難道澤莫放過了冬兵這條路？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和斯塔克商量一下，兩人一起考慮，會比艾米一個人在氣頭上的想法要客觀理智的多，不過當時艾米心裡格外煩躁，看心理醫生沒有嫌疑，她就直接回來了。甚至根本沒考慮到或許澤莫扮作其他人的身份混進來。

現在，巴恩斯的心理測評已經開始，幾個人都專注地看著螢幕。

在心理醫生問過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