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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淡緋色的指甲。
是雙嬌貴的手。
叫花子突然“噗嗤噗嗤”地笑出聲來。他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動人,溫潤低沉,有一種讓人不自覺要迷醉的錯覺。
他吃飽了,便懶洋洋地坐在地上,絲毫不嫌棄路邊飛起漫天的灰塵,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他這般淡定,有人卻忍不住了。
“你很餓麼?”一個姑娘俏生生立在他面前,她穿了大紅的衣裳,臉上還戴了面紗,美眸秋水盈盈。
她遞給他一個紙包,熱氣騰騰,散發著燒雞才有的獨特香氣,對於久不沾葷腥的人來說,是幾乎不能抗拒的誘惑。
“吃吧。”
叫花子卻翻了個白眼,伸手往自個兒身上一陣搗鼓,摸出一隻蝨子,“啪”地一下摁死了,在那姑娘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看著他的時候,咧嘴一笑,把死蝨子往姑娘臉上一彈。
“我說你們這些小娘皮們,下回搭訕能不能換個招啊!我蹲這大半天的,都守了四波人了,煩不煩吶!去去去,邊待著去,別擋著小爺我曬太陽。”他一臉不耐煩地開始趕人。
姑娘表情驚悚地往後連退幾步,似乎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反應,表情都空白了,顯得迷茫委屈極了。
叫花子翹起二郎腿,一邊閒閒地撩起自己雜草一般的長髮,一邊斜覷著她。一字一句、漫不經心地模仿起年輕女孩子的聲音:“你、你不是季謙麼!你、你怎麼這樣啊!我好心好意請你吃東西,我是來幫你的呀……季謙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一開口,對面那姑娘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大抵是他的眼神太過嘲諷,姑娘漲紅著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叫花子。
叫花子逗了一番趣,心情甚好,見她那蠢樣,難得起了菩薩心腸。他好心把頭髮全部撥到腦後,清了清嗓子笑道:“勞煩小姐費心,小爺不是什麼季謙,我啊,都不是男人呢。”
他一手把領口往下扒拉,乾脆利落地揚起頭,果然不見喉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開心??(*′︶‘*)??基友入v!編輯戳我!文文收藏破百!就連碼字都格外輕鬆!??(*′︶‘*)??今天肯定是我的本命日……好愛你們~麼麼噠!給我一個晚安吻,咱們明天見(??????)??
☆、狂詩,狂士
叫花子直接乾脆的白眼和抗拒讓姑娘深受挫折。
她不信邪,銀牙一咬,她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一張美麗至極的臉。明明眉眼是清冷若仙般不染世俗塵埃的,可偏偏額間生了一顆鮮豔欲滴的硃砂痣,顧盼談笑間,簡直能勾人魂魄。
她這臉一露出來,叫花子沒什麼反應,倒是從半空中傳來一聲驚呼:“初雪姑娘!”
這姑娘自然是初雪了。聽到動靜,她頓覺受到支援,淚眼盈盈地抬頭看去。
方才那聲驚呼是從望仙樓傳出來的,此刻二樓樓道邊站滿了人,大多是有些面熟的,好些都來長樂坊聽過她的曲子,而為首的是……
看到那人,初雪漂亮嫵媚的眼睛含了霧水,璀璨生輝,她像是要強自按耐欣喜,故作不在意地垂下頭,終是喜不自勝地抿唇一笑。
那公子臉上也浮起溫柔的笑,面如冠玉,清俊無匹。他沒說話,只深深望著初雪,看著她嬌俏明豔的身影,靜靜站著的模樣看上去情深似許。
好一齣才子佳人的戲碼。
寧青淮剛剛進包間,菜還未上,她聽到對面的喧譁聲,以為是有熱鬧可瞧,頗有興致地開啟窗子往外探去,看了個正著。
陳留臺還真是風流人物啊,哪兒都能遇見他……
不可否認,寧青淮在看見陳留臺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狀似親密的時候,心裡確實不是很舒服,至少,她不能做到無視。
畢竟曾是少年夫妻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說忘就忘得了的。
哪怕……她只是一個妾。
難得傷感的寧青淮扶著窗沿就走神了,直到察覺到一股森冷的、略帶寒意的目光後,她才回過神來,匆匆看去時只瞥見裴緋淡然自若的側臉。
裴緋今天換上了女裝,石青色的百褶素裙,連絲花邊都沒有,三千青絲盡皆束至頭頂,結髮環冠,越發襯得額頭白皙光滑,眉目清淡了。
她捧了本冊子,正襟危坐,目光始終膠著在那泛黃的紙張上,很是專注的樣子。
裴緋這樣一個眉眼只是清秀、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一旦認真嚴肅起來,居然也能讓人覺得她頗為耐看。
“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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