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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就會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的肩頭,輕聲問道。
而瑟蘭迪爾就會在那時放棄自己所有的衝動念頭。我怎能親口告訴你那些太過悲傷的事?我只希望我可以一直保護你,直到埃爾隆德所預言的分離出現——如果那是不得不隔離我們的死亡,我只希望年輕的你仍然留在光明希望的這一頭。
“沒有,兒子。”最後瑟蘭迪爾只是抬起雙手,回應萊戈拉斯的擁抱。
瑟蘭迪爾就這樣保守著國王與父親的秘密,直到關於他們每個人命運轉機的時刻來臨。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別漫長,就連王宮門前的大河也幾乎被完全冰封住,整個森林都是一副蕭條沉重的模樣,讓人很難料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特殊客人造訪。
“我已經很久沒造訪過您的宮殿了,尊敬的陛下。”
那個高挑瘦削的灰色身影立在臺階之下的雪地裡,就像一株挺拔有力的冬青樹,經歷過風霜卻仍然蒼勁有力。那麼多年未見,灰袍巫師仍然以不變的老者形態示人,而瑟蘭迪爾則始終年輕俊美——只有那兩雙同樣見證了阿爾達世界太多變遷的睿智雙眼裡才顯現出時光走過的相同痕跡。
“你上次造訪的也不是這座,”瑟蘭迪爾以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緩沉語調說道,“那時仍然是充滿光明的大綠林……可是,灰袍智者米斯蘭迪爾,你是憑什麼以為飽受黑暗勢力折磨的我們就會對你帶來的那個邪惡東西視而不見?”
他的目光先是落到與巫師並排而站的遊俠阿拉貢身上,接著又落到匍匐在二人腳下的他口中的那個“邪惡東西”:那是一個蒼白瘦削的怪物,就像是從水裡鑽出的滑不溜秋的妖精,而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足以令在場每一個精靈都皺起眉頭甚至捂住鼻子,唯有瑟蘭迪爾嚴肅的面容未動分毫——那種強烈的惡臭之中分明徘徊著某種微弱卻久久不曾消散的邪惡氣息。
就在精靈毫不掩飾對那個醜陋東西的厭惡時,怪物也曲起乾瘦的四肢環抱著自己,彷彿害怕那隨時可能降臨的傷害——然而在那無法抑制的瑟瑟發抖間,那滿懷仇恨的目光依舊從指縫間流淌而出,落在每一個人身上。
“我並非要求您視而不見,”甘道夫臉上的笑容於真誠中帶點狡黠,“正好相反,我指望您和您的人能幫忙看守它——或許說是‘他’更適合。”
就連站在父親身邊的萊戈拉斯聽聞此言也不由得輕蹙起眉頭,而近旁的精靈衛兵更是禁不住發出不滿的輕呼:對於那樣一個詭異又邪惡的怪物,誰都不願意靠近,更別說還要擔任起看守它的責任了。
對於這一切,瑟蘭迪爾的目光只是微微流轉,然後乾脆直接地說:“告訴我理由。”
灰袍巫師不慌不忙地將腳步邁上了臺階,當他再次開口之時,低沉的嗓音只有瑟蘭迪爾和萊戈拉斯兩人能聽到。
“我們花了好些年才終於抓到了他,而我們的敵人也正在找他——那個唯一的敵人。”
瑟蘭迪爾的臉色仍然平靜,只有眼底深處才泛起微微漣漪。
“除了我們已知的曾經的埃西鐸以外,他是唯一接觸過那枚戒指的人——卻又並非如此,戒指或許已經重現世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去確定。”
萊戈拉斯站在父親身側,目光不自覺地瞟向父親。那些太過遙遠的戰爭,那些中土世界曾經承受過的傷害,對仍然年輕的他來說都是無法親自體會到的故事。墮落的麥雅與他的至尊魔戒,萊戈拉斯已經忘了自己是何時知曉那些故事的,他只知道父親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提那些黑暗的過去,他知道父親只想在保護自己、保護子民、保護森林的同時,小心翼翼地掩藏起心中那或許永遠無法徹底癒合的傷口。
所以他的外表才永遠那麼平靜鎮定。現在也一樣,那個為所有人信賴敬仰的王者,在聽聞了這些不祥的訊息後,仍然沒有被撼動分毫。
“如果他——如你所說,真的曾擁有過那枚戒指,我可以清晰地見到那枚戒指的邪惡力量是怎樣地侵蝕了他的靈魂。”
“這個世界正在被侵蝕,誰都無法逃脫這樣的命運——便唯有面對。”
最終瑟蘭迪爾同意了他的請求,命人前來將那個怪物押入地牢裡。衛兵們儘量抑制厭惡情緒,用繩索套住那怪物的四肢。而直到那個怪物被帶走之後,從它喉嚨裡所發出的尖利叫聲還回蕩在他們耳側,彷彿破壞了森林那表面平靜的保護外衣,連帶著令每個人內心的憂慮也浮現出來。
“他被稱為咕嚕姆,他曾經還有過另一個名字——但連他自己也早已遺忘。”
關於那個怪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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