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嗯,不過他想要見天小鶯。”
“不是死神是進不來瀞靈廷的。”天鶯不知從哪折了根狗尾草,悠閒地叼在嘴中。
“那麼,你準備在那個小鬼面前塑造‘原純開心地活著只是太忙不能見他’到何時?”他從石柱上跳了下來,問得直接。
“到何時呢……”她咬著狗尾草,並不看走來的弓親,只眯眼欣賞流雲。男人走過來遮住她的視野,從她嘴裡抽走狗尾草,垂眸看她,眸色裡有幾分認真:“我回來時聽說了兩件事。”
天鶯翹著腿枕著手臂,在弓親的目光下彎起一個淡笑,靜靜地聽他說出下文。
“你去了紅杉樹海,屍魂界在紅杉樹海內丟失了王印。”
“傳得還挺快。”
“你篡改了那孩子和他身邊人的記憶,又讓我隱秘地將他送回去,為的就是將他完完全全地從紅杉樹海事件裡摘除,”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王印,在他體內對麼?”
弓親的聲音如平地驚雷,一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連弓親自己得出這個結論時都不敢相信。本來死神就很難消除靈壓進入小虛遍地的紅杉樹海,那裡就像個無法地帶,獨行的死神進入後多半被虛群起攻之,全身而退都成問題,更別說從中帶出一個人了。一名死神不僅從瓦史託德眼皮底下逃走,救了一個整,還拿走了王印。
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那名死神是天鶯的話。他們從院生時期就是好友,他知道她隱藏靈壓的本事已經臻至巔峰,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發現了當年原純死亡的線索,她不可能袖手旁觀,原純的弟弟有事,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王印果真在他體內。” 從天鶯真真假假的神色中他已然知道自己推斷的沒錯,登時怒從心中起。弓親揪住天鶯的領子將她拎起來,推著她靠在原純的墓碑上,神色駭人:“說話!你知不知道私自盜走王印是死罪?!”
天鶯沉默半晌,歪頭看抱臂在一旁看戲的一角,指著弓親:“他對我使用暴力,你要袖手旁觀?”
一角同樣神色嚴肅:“我之所以抱著雙臂,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先揍你。”
“啊呀,就算揍我,王印也回不來了,就算對我處以極刑,王印也沒有了,就算現在去掏了冬獅郎的心,王印也拿不出來了。”她揉揉被撞疼的屁股,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是的,他知道,如果是天鶯的話,百分之百會做絕,永遠地將王印融合進日番谷體內,讓它成為那孩子的一部分。就算王印還未完全與魂魄融合,這件事也不可能圓滿地圓過去,屍魂界取出王印後也會對這名冒犯靈王威嚴的死神處以雙殛這等酷刑,日番谷冬獅郎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只有隱瞞下來是同時保住兩個人的最佳辦法。
所以他前來尋她,並不是為了挽救什麼。
“你總是如此。”弓親鬆開揪著她領子的手,“如果原純知道你如此行事,一定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
知道自己被好友放過,天鶯露出開懷的笑容:“那還挺令人期待。”
“不過——相對地,我跟一角會成為你胡來的枷鎖,你要知道你暴露後不再是賤命一條,作為同樣知道王印真正所在的人,我跟一角是從犯。”
天鶯愣住,隨即縮著脖子小聲咕噥:“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命賤啊。”
“所以喲,阿鶯,你去紅杉樹海的收穫是什麼?”一角對她勾勾手指:“尋找到害死原純兇手的線索了麼?給你的從犯們也分享分享。”
“誒?”天鶯傻了。
他們四人曾相互約定永不欺瞞,但天鶯無法讓兩人對上那個人。雖說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助力,可在對上藍染的那一刻,她就明瞭兩人實力的鴻溝,會議後男人並不是專程地找她談天,那股話語中滲透出來的壓迫感,清晰明瞭地告訴她——就算發現我了也無濟於事。
就算她擁有原純的斬魄刀。
“在紅杉樹海里我……什麼都沒發現,”天鶯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這並不算欺瞞。在紅杉樹海里她對一切都沒把握,甚至在會議中坦白一切時她也毫不確定,但她想,那個人一定會急不可耐地跳出來。急不可耐地跳出來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幕後黑手。
天鶯大膽與兩人對視,坦蕩得讓人瞧不出一點破綻:“但是我相信,應該很快,會有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別靠近這件事,別插手這件事,好好地活著,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僅剩的朋友。
“好,一言為定!”三人盤坐在地,三個酒袋碰撞在一起,又一齊碰了下原純的墓碑,開懷暢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