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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來自大都的旨意。”
葛雲道問道:“只有這麼多人聽陛下的,怎麼會有五成把握啊?”
脫脫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大營裡面最多的不是聽命於我的也不是聽命於陛下,而聽命於大元。如果我與陛下火併一場,你說這些人對大元的忠心還能有幾層啊?陛下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瞭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他最大的把握是我不會抗命。”
葛雲道不理解說道:“丞相打算束手待斃?”
脫脫說道:“我大元何其強盛,版圖為歷朝歷代之最,但為什麼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就是我蒙古人做事從不留餘地。自世祖之後,歷代皇位都是血淋淋的,對失敗的人從不寬恕。蒙古人的精英都被殺空了大半,再然後是幾代權相,君權與相權的爭奪,讓整個大元上層動盪不安,這種內耗才使大元走到了這個地步。”
“我即便是回軍奪回大都,又怎麼樣,自立,我非黃金家族血脈。另立一帝。宗室之中,有誰與我的關係好過當今陛下啊。再者大元已經風雨飄搖了,我忍心與陛下再做爭執。”
葛雲道說道:“丞相的意思是?”
脫脫沒有說,而是下令道:“去將陛下密旨找出來,我要看到。”
葛雲道低頭道:“是。”
蒙古大營之中。
黑暗之中,有數道身影不時的閃過來。
正是張士誠派來行刺脫脫的人手,這些人無疑不是好手,每個人放在江湖之上也是一方之雄,特別是為首的幾名高手,莫聲谷與之相比,也不過是相差彷彿。
莫聲谷又墜在他們後面。卻不知道誰是黃雀。
脫脫的中軍大帳附近,要比蒙古大營裡面的戒備嚴密的多。眾人不敢大意,都閉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向中軍大帳挪過去。
莫聲谷四下望去,想做一個視線開闊的地方隱蔽,忽然莫聲谷看到脫脫的中軍大旗,這大旗杆有數丈之高,上的一面丈餘的大旗正懸浮不動。
莫聲谷心中一動,立即想到了最好的藏身之地。
莫聲谷身輕如燕,遠遠的一出欄杆上借力一躍,飛出數丈之遠,輕輕好像一根羽毛一般,搭在旗杆之上。
這旗杆是硬木削成,堅硬無比,莫聲谷一落在旗杆之上,就運起梯雲縱,呼吸之間來到了旗杆頂部,隱藏於大旗之後。
這大旗是是用竹竿拼成一個大框,上面有旗面。寫著並不蒙古文,莫聲谷並不認識。莫聲谷輕輕潛伏在大旗之中,將下面情況盡收眼底。
今日無月,伸手不見五指,正是刺殺的好時機。沒有無聊到看高處一面旗幟。即便他看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一個輪廓而已,看不出什麼名堂。
但莫聲谷這番舉動,並非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白龜壽,就遠遠的向中軍大旗看過去。
他並沒有看清楚,莫聲谷的舉動,只是感覺剛剛有東西在旗杆上動了一下。此時卻又不見了。白龜壽心中暗道:“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白龜壽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遠遠地看見一個人隱藏於黑暗之中,遠遠的向自己打了一個手勢。
白龜壽深吸一口氣,心中暗道刺殺終於開始了。
他們這些人已經來到了脫脫的中軍帳之外了,再過百餘步就是脫脫的軍帳,而且這裡都有武林人士守衛,他們再想潛行向前不讓人發現,已經是不能了,如果在原地呆的時間太長,難免要被發現。最好的選擇就是當機立斷。
忽然一陣銅鈴聲響起。脫脫的所有的護衛都心中一凜,他們都知道張士誠派人來行刺了,都提高了警惕,脫脫可以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他們這些做侍衛的卻不敢。
這時候有異常動靜,這些護衛哪裡不立即趕過去。
忽然無數的黑衣人從黑暗之中殺了出來,護衛立即抽刀拔劍與之死戰。
這些護衛都是江湖好手,甚至還要勝過今日來行刺的人,要知道脫脫畢竟手握著整個大元的資源,要遠遠的勝過了張士誠。
這些黑衣人只不過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已,只要穩下來,勝利還是屬於脫脫這一邊的。
但是情況會像他們所想的嗎?
黑衣人這一出手,整個中軍帳亂成一團,有數名高手,圍在脫脫的帳外,外面的黑衣人與侍衛們殺成一團。
忽然又數名侍衛,跌跌撞撞,好似身負重傷,向中軍帳方向過來。
正守在中軍帳外的一名高手,說道:“止步,不知道這裡不是隨便能過來的嗎?”
領頭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