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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丰說道:“好,你有此番領悟,這一次下山遊歷就不算虧了。”張三丰從來擔心莫聲谷經不起打擊,畢竟莫聲谷從修煉武功到現在,簡直是太順了。而在山下這一番淬鍊,讓莫聲谷的心志十分堅定。在張三丰看來,這才是莫聲谷下山最好的收穫。
張三丰接著說道:“你有此番雄心,實在是太好了。我本來想傳你淬鍊真氣之法,現在想來就免了吧。”
莫聲谷心中大撼,卻沒有多說什麼,莫聲谷瞭解張三丰的性格,既然說出口了,一般都不會更改了。
其實張三丰在所有弟子裡面最看重的是兩個人,一是張翠山,一是莫聲谷。
張三丰在教授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之時,雖然武功已經到了化境,但是在武道的理解還沒有到最完美的地步。張三丰在教授他們之時,不能把武道上領悟,完完本本的描述出來,以至於武當前四俠,武功很多地方都是自己參悟,雖然不能說不好,但或多或少走了些些歧途,與張三丰的道路有所偏差。以至於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會陷入瓶頸。
而張翠山天資聰穎,最得張三丰喜愛。可謂得了張三丰的真傳。如果不是莫聲谷橫空出世的話,張翠山就是張三丰的關門弟子。張三丰認為他門下武功最高的兩個人,應該是張翠山與莫聲谷。
張翠山得了張三丰的真傳,在武道上可以說在張三丰後面亦步亦趨。雖然不一定能達到張三丰這樣的境界,但是決計是不容小窺的。而莫聲谷是天縱奇才,將來必然會走出自己一條道路。一點能超過武當其他弟子,至於有多高的武功,還要看自己的努力。
這兩人的道路不一,張三丰教授起來也不一樣,對張翠山張三丰可謂傾囊相授,沒有一點藏私。毫不保留。而莫聲谷卻是有選擇的傳授,武當所有武功統統對莫聲谷開放,卻從不要求莫聲谷親修那門武功,全在莫聲谷自己。以前莫聲谷在打基礎的時候,還不明顯,但現在這一特點已經顯露無疑。
並不是張三丰偏愛張翠山,而是兩個人的不同。
張三丰就好像一把巨大的火焰,而張翠山是一朵飛濺出的火星,他們的火焰都是同源的。而莫聲谷不同,莫聲谷是自己從燃料之中燃燒出來的火焰,張三丰如果教授太多,只會讓自己的火焰將莫聲谷的火焰同化掉,故而張三丰只給莫聲谷提供燃料,至於如何燃燒張三丰從不過問。
還有一個問題,張三丰想不大明白,是關於築基的問題,這與張三丰的武道大相徑庭。讓張三丰既迷惑又感到高興,迷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築基是怎麼一會事情。高興原來武道前方真的有路可走。
張三丰也沒有去問莫聲谷,他知道莫聲谷雖然在修煉自己修改過的《道門煉氣術》,說到底還是知其所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問了也是白問。
莫聲谷有一件事情,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思量許久莫聲谷問道:“段盼兒真得沒有救了嗎?”
這個問題將張三丰從對天道的思考之中,拉了回來,張三丰嘆了一口氣說道:“段盼兒的問題說能治也能治,所不能治也不能治,你應該明白。”
是的,莫聲谷明白。莫聲谷畢竟是一代醫道聖手,如何不明白啊,段盼兒現在的問題是本源虛弱之極,根本不是病,也不是內傷。根本就是無藥可救,能做到只是保持現狀,就好像是莫聲谷與俞岱巖用真氣為段盼兒續命,張三丰為段盼兒創造一門心法續命一樣。這都是手段,但是這些手段治標不治本,當段盼兒的本源虛弱到一定程度之時,神仙也難救了。
治標有得是辦法,但是治本一點頭緒都沒有。
莫聲谷心中一痛,問道:“師傅真得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張三丰說道:“除非有一種武功能補足段盼兒的本源。”話剛剛說完,張三丰就暗自搖搖頭,哪裡有這樣的武功。除非自己現創的。
但是一門武功是那麼好創的嗎?這還不是武功招式,而是關乎一個人的本源這種最根本的問題。即便是以張三丰的武學見識,也得用十來年光陰來完善,恐怕武功沒有創出來,段盼兒已經駕鶴西去了。
莫聲谷的武學見識雖然遠遠不如張三丰,但這種最基本的問題,還是明白的,不用張三丰把話說出口,莫聲谷已經猜到了張三丰下面的意思。
莫聲谷悵然若失,連個招呼都忘了給張三丰打,迷迷糊糊的走了。要知道莫聲谷平時從不失禮於人,更不要說是自己的師傅了。
張三丰看著莫聲谷的身影,默默的想起一個人身影。手中摸出兩個鐵羅漢,一打機簧,兩個鐵羅漢打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