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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羽一想到這裡,口中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來。
段子羽在身上連連下指,將渾身數處大穴都封住了,渾身的疼痛從段子羽的感覺裡面消失了,段子羽知道這傷勢還存在,只不過段子羽封住了自己的感知。
這是一種自欺欺人而已。
段子羽遮蔽了自己的痛覺之後,拿起床邊的劍,隨手拿了數兩銀子,就準備走,才走兩步就想道:“這武當山平時下山的道路都有人看守,我現在如此下山必然走不了,想來只能走後山小路了。”
段子羽所說的後山小路,其實就不是路。
只不過武林中人高來高去,只有一點能夠借力的地方,就能如履平地,攀山越嶺有如等閒事兒。段子羽嚐嚐嘴饞,從後山那些採藥人都走不了的地方下山去大吃大喝一番,這路自然就熟了,除了段子羽之外,恐怕沒有知道這裡。
段子羽向後山走去,轉了幾個彎,就來到一處絕壁之處。段子羽抓住一根藤蔓,順著就下去了。
這根藤蔓好多地方光滑之極,顯然是段子羽常用所致,只是段子羽平時走的時候,都是身體完好,而此時段子羽有傷在身,渾身的內力動彈不得,這一下,立即覺得自己身沉如鉛,渾然不如原來的輕靈,本來輕輕鬆鬆就能過去的地方,立即變得難走之極。
段子羽兩隻手抓住藤蔓,兩隻腳上加力,死死的踩在絕壁之上,一步步的向下面走,不過幾步,段子羽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段子羽的汗水打溼了衣服,段子羽心中暗道:“連一段小小的藤蔓也來為難我嗎?”心中起了好勝之心,也不回頭,徑直一步步的向下墜。
但段子羽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了,沒有走一般,段子羽直覺得胸前一痛,隨即眼前一黑,正個人差點昏過去。
段子羽忍著疼痛,心中暗道:“不好,一陽指封禁之力,已經失效了。”不過一會,段子羽就好像從水裡面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無處沒有被汗水打溼。段子羽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腳下一鬆,整個人順著藤蔓滑下,直入絕壁之下,瞬間消失在眼簾之中,再也沒有聲息。
段盼兒熬了雞湯,莫聲谷說段子羽雖然傷勢很沉重,需要進補,但是大補之物,對段子羽將來沒有好處,只要段盼兒用平常的之物來補,決計不能用大補之藥。
段盼兒對莫聲谷的醫術從來是信得過的,在山下尋了一個老母雞,為段子羽燉了一兩個時辰,這才好。民間驗方之中,老母雞最為滋補不過了,這才端進了段子羽的房間。
遠遠的看著段子羽的房間門是開著的,段盼兒眉頭一皺,暗道:“是誰來看子羽也不說將門關上。”不過段盼兒也沒有在意,段子羽是武當派三代弟子裡面最出眾的兩人之一,他在武當派三代弟子裡面自然有一群擁護者,段盼兒想來定然是那些小孩子忘了關上屋門而已。
段盼兒進了門,挑開了段子羽臥室的門簾,一眼看去,沒有了段子羽的身影,段盼兒心中暗暗閃過一層陰影,心中暗道:“子羽會去哪?他還有傷在身,七哥說一月之內,決計是不能下床的。”
段盼兒一看段子羽的劍不見了,心中更是不安,武當派雖然不講究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但也要求佩劍貼身帶著,但是那也要分時候啊。段子羽的傷勢未愈,他拿一柄劍到處亂跑幹什麼啊?
段盼兒立即放下雞湯,四下尋找段子羽,結果沒有見到人,段盼兒心中著急之極,立即去找莫聲谷。
此刻在原來的靜室之中,宋青書微微動動膝蓋附近的筋骨。宋青書已經跪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楊無敵走後,宋遠橋對宋青書又是一番盤問。宋青書無奈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一時間未定七俠甚為頭疼。
這兒女情長的事情,實在讓人感覺棘手。
宋遠橋眼睛不由的在殷梨亭的身上閃過,暗道:“怎麼處理啊?”
在宋遠橋想來這段子羽一定好處置的,但宋青書也跑不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將兩人給分開,這還沒有成婚。如果成婚之後,再弄出什麼醜事來,更是武當派的大笑柄了。就在這時候,宋遠橋遠遠的聽到,有人快步跑來,也不招呼徑直推門而入。進門就說,道:“七哥,子羽不見了。”
莫聲谷眉頭一挑說道:“什麼?”
來人自然是段盼兒,段盼兒平息呼吸說道:“我剛剛為子羽送雞湯,卻發現子羽已經不在床上了。我問過山上的所有人,誰都沒有見過子羽。”
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