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17、
冉風月趴在桌上,衣物褪至腰間。
任千山站在一側,一手託袖,右手執筆,蘸了墨的筆尖點在他背上。
“這種顏料能滲入肌理,假若哪日厭了,可以用藥水洗去,比尋常花繡少些痛楚。”
冉風月寧可痛些。
落筆很輕,過分輕了,方察覺那點溼涼,便遊走至了它處。他忍不住追逐起這稍縱即逝的瘙癢悸動,耳邊聽著對方說話,便似這般沉醉下去了。
天候還有些冷,玉京山的春天更比別處晚,冉風月的身體卻燒得熱起來。不是洶洶的烈火,只是靜夜的火苗,悄悄燃起,悄悄熄滅,留下猶有餘溫的一捧灰燼。
他肌膚原本白得似生冷光,即便繪上最盛的桃花,也彷彿精美圖畫,只可遠觀,而少令人親近的慾望。此時卻如籠上輕靄,看似遠了,卻真正活了過來。
任千山拇指在他背上蹭了蹭,只覺指腹下微有柔膩,有層薄汗,這具軀體竟在他手中瑟瑟發抖。
以桃花遮掩疤痕是他提出的,冉風月未反對,此時來看,興許對方並非真的情願。
但此時整株桃花已經繪完,最後一筆落在樹幹上。
那赤裸的半身,上衣如花瓣散下,腰身尚存些少年人的纖細感,因彎折的緣故,露出一點股溝。
任千山本應收手,筆尖卻溜了進去,滑入縫隙之間。
冉風月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叫,腳下一軟,直接癱下去。
任千山反應極快,託了他後頸一把。
卻見對方垂頭而坐,伴著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氣,肌膚下透著嫣紅。
這種紅於他而言很熟悉。
冉風月蜷起身,以手掩面,並未哭泣,只雙肩不住顫抖,似難抑激盪情緒。
任千山未開口,冉風月卻仰起臉看他。
那唇上滿是齒痕,玉似的面容上,一雙眸子隱隱帶了血色,悽豔詭麗。
他難得不知如何反應,冉風月已站起來,平靜道:“你出去。”
屋裡只一人時,他抬手解開衣衫,僅留褻褲,襠前有明顯溼痕。
他怕對方知道,自己對他的渴求已到這種不堪的境地。
任千山其實猜到他發生了什麼,但以為他只是覺得羞恥,並未多想。
算來他二人在一道有一年多,半月後冉風月滿二十,舉行了冠禮。
為他加冠的是任千山。他父母親族皆無,白玉樓中又以他為主,即便不合時宜,也沒人敢說什麼。
那十幾日間,任千山見他情緒不穩,因而沒有與他親暱,反倒是對方在冠禮結束後尋他。
他們未約定過幾日一會,短時一兩日,長時六七天,這回的確隔得有些久了。
冉風月束了發冠後,愈顯得姿容端麗。
任千山心有所動,道:“忘了與你備禮。”
冉風月卻說:“我的確想向你討份禮。”
將他雙手用紅綢縛了,系在床頭。
這不過是普通的料子,任千山功力未被制,隨時都可掙脫,便由得他擺弄。
直至二人下身再無衣物阻隔,那物也被引入一處滑膩溼潤的所在,他才有些驚訝:“你——”
冉風月手撐在他胸膛上,正自起伏,冷笑道:“你以為我要……要做什麼?”
他神情漠然,體內卻尤為溼熱,來之前早做過準備,二人身體比往日任何一次都來得契合。
任千山之前在床笫間算得冷靜自持,這回手上綁縛雖能解,但他並不在乎這點情趣手段,由此身體不得自主,反使得情慾難耐起來。
方要挺腰,便被按下:“我來。”
溼了的額髮粘在臉上,任千山側著頭,微閉上眼,低低喘息。
柔膩到極致的腸肉纏住他,有節奏地收縮。衣衫被開啟,一雙微帶細繭的手掌在各種給予他撫慰。
兩相疊加,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卻在他將要登頂的時候,停下動作,待他平復,又開始新一輪折磨。
如是再三,任千山精神已有些疲憊。忽生預感,睜眼看去,卻見冉風月握著白玉短刀,停在他身前。
因沒有殺意,他任憑刀尖在胸膛上拖過。
對方力度把握極好,並未傷及內裡,只多了一線血痕,些微的痛感在下身快感的衝襲下,反成了種奇異的感覺。
冉風月手中不停,不一時就在他胸前留下十幾道痕跡。
最後一條經過任千山胸前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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