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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風訕笑:“是是是,都是我錯。好外甥,出來見我一面可好?”
任千山忽笑道:“外頭方落過雨,舅舅知我生性喜潔,應當是您進來才是。”
他原來是不常笑的,謝春風一驚,又想到他話:“……是我唐突。”
轉而道:“不知冉樓主與千山可有恩怨?”
冉風月不耐:“有恩如何?有怨又如何?”
任千山不言語,但有些預感。
謝春風道:“有恩最好,若是有怨……不知我可否分擔一二?”
冉風月大笑:“前時我方與廣寒君動過手,你也見了,自然不會是有恩。”
又道:“既是有怨,你想如何分擔?”
他們雙方並不當面,因而看不見對方神情,只聽得謝春風道:“冉樓主想將千山如何?”
“想如何?”冉風月聲線驀然低了下來,“我若想將廣寒君囚於白玉樓,你待如何?”
謝春風語意微頓:“……此話當真?”
話裡平和,冉風月卻察覺到其下暗藏的洶湧:“你似是有話想說。”
說話的卻是任千山:“舅舅不必多費心了。這十年我便在白玉樓中,因此才無人找見。”
謝春風道:“千山何必騙我。你是何人,冉樓主如何能困住你?”
冉風月覺出這二人話中有話,但未開口便被阻下。
“我已非當年的廣寒君。那十年間我有傷在身,今日又受劍氣反噬,根本動不得手……不然冉樓主如何能放心讓我說話。”
這話半真半假,也不知謝春風信了沒。
冉風月也知對方來者不善,只是不知他何來的底氣,才沒貿然動手。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謝春風道:“不知冉樓主可聽過一葉青之名?”
冉風月道:“南疆的蠱蟲?”
謝春風讚道:“冉樓主果然見多識廣。聽聞其食人內力,即便大羅神仙也無能抗拒,乃是頂頂惡毒的一種毒蠱。”
聽至此,冉風月與任千山心裡俱是一咯噔,猜到了他的底牌。
果然對方道:“這般非凡之物,我自然求不得許多,也唯有一條罷了。不知冉樓主可願將千山交予我,待我為他種下這蠱。”
冉風月冷笑:“我為何要聽你的?”
謝春風又嘆了一聲:“其實我也不願為難冉樓主。若你不願,我也只能將這蠱蟲贈與樓主了。”
任千山忽然出聲:“原來舅舅一直想我死。”
謝春風聲音更苦:“誰說不是呢。之前不小心讓你走失,已叫我坐臥難安。廣寒君這般人物,我怎敢得罪呢。”
任千山道:“若你不曾來見我,我便當沒你這人,本也不會與你為難。”
謝春風卻道:“可我不敢信吶,你活著一日,我便永不得安寧。”
冉風月忽曼聲道:“你說將蠱贈與我,想來也不是表面意思。”
謝春風道:“這蠱一放出來便要鑽入經脈之中,千山不要,就只能委屈冉樓主以身為皿,暫時養著它了。”
冉風月呵斥道:“好大膽子,竟敢脅迫於我!小小蟲蠱,真以為我無法嗎!”
24、
謝春風出奇鎮定:“我並不想得罪冉樓主。”
他這麼一說,冉風月明瞭其意圖,知他並不想將蠱毒浪費在自己身上,當即走了出去。
任千山比他慢一步。天際微亮,外頭謝春風衣發俱溼,兩鬢白髮反倒不那麼顯眼,少了幾分老態,一見他們便微微一笑。
冉風月不動神色將任千山護在身後:“我奇怪一件事。你今日當面惡了我,不怕我報復?”
謝春風見任千山腳下虛浮,的確是功力盡失,道:“我自有準備。至於日後,冉樓主是魔道中人,正道有沈盟主頂著,與我何干?”
任千山冷然道:“你是想尋沈兄庇護。以他心性,若我死了,自然會看護你。”
“正是,”謝春風拊掌道,“我受魔道矇蔽,才對千山有所誤解,令他死在冉樓主手下,可憐,可憐。”
冉風月怒極反笑:“你我現在相距五步,若要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冉樓主不會動手,人總是惜命的,你不知是蠱蟲快還是刀快。”
冉風月道:“我不明白你何來如此大的恨意。”
謝春風搖頭:“這是冉樓主未嘗過寢食難安的滋味。有時候人寧可冒些風險,也要求個痛快。”
他望向任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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