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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好手,此時因二人勁氣外洩,不能上前,但時間一長,必是要吃虧的。
果不多時,冉風月回防不及,臂上又多了道口子,附著了劍氣,遠比之前的劍傷難解。
任千山雖因反噬內息混亂,但並非一事不知,在他耳邊悄聲說話。
冉風月擋下一招,連退三步,將刀架在任千山頸間。
沈赤城見此急忙停手:“冉樓主!”
冉風月道:“我與廣寒君不是非分生死,但沈盟主再相逼,休怪我下狠手。”
沈赤城雖覺得他在說謊,到底不敢拿任千山性命作賭,只得放人離開。
離去前冉風月瞟了眼人群,已不見謝春風影子。
原本他是想生受一劍,以重傷之身換得任千山庇護,如此便能再有段相處時日。怎想對方臨時撤劍,二人處境顛倒,陷入僵局。
雖壞了打算,但冉風月攬人在懷,暗喜在心,縱然再多受幾劍也樂意之至。
他別院所在自然是風景秀麗的僻靜之地,林深葉茂,又是萬物勃發時節,往裡頭一鑽,便如游龍入海,難覓蹤跡。
他知沈赤城不是好惹人物,一路小心謹慎,直至確認沒人追來,方鬆了心。舉目望見一山崖,崖下往裡凹進,頗有深度,上能擋雨,下能遮風。
任千山需先理順反噬的劍氣,與之相比,冉風月那點只是小傷。
他清出塊乾淨地方,將人放下,滿心歡喜。忽想到以任千山眼力,自然能看出自己即便受上一劍也不算什麼,為何偏要撤回,反受了更重的傷?
他倒希望是對方待他不同,但二人也就相識一月,且算不得愉快,這麼一想就慌了起來。
任千山見前襟沾了血,乾脆解下外衣,開口說道:“湯藥裡放了什麼?”
冉風月正拾些樹枝,做過夜準備,聞言手下一鬆,卻不敢彎腰去撿:“你……你想起來啦?”
任千山仍問:“湯藥裡是什麼?”
冉風月見他面上無波,聲音也沒多少情緒起伏,眼眶一熱:“我怕你記憶恢復後會走,放了化功散。”
任千山卻道:“那不是化功散。”
冉風月與他說上話後,倒鎮定下來:“事後才知藥被換了,但我的確險些害死你。”
任千山明白了關鍵:“鷗忘機。”
當初冉風月被鷗忘機說動,起了下毒的念頭,但實際如何狠得下心。鷗忘機看出這點,將化功散與絕毒互換,幸而冉風月下藥時候減了份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冉風月看著被脫下的染血衣衫,心裡空落落無著處。
任千山道:“你過來。”
冉風月心裡甚沒底氣,才走近就被一把拉下。
對方兩指點在他臂上,逼出殘留劍氣。
冉風月先是欣喜,想他對自己還是關心的,後是一驚:“你的傷怎樣?”
任千山卻道:“你對他劍法不熟,太費功夫。”
冉風月聽不出他話裡是關心居多,還是純為省事。有心想問對方為何撤劍,又怕聽見不好的回答。
任千山閉目調息過,臉色已好看許多,冉風月也放下點擔心。
入夜後燃了火,二人相對而坐,冉風月偷眼看去,見對方容色如冰,清極也冷極,火光一照,肌膚幾是透明的。
他想,當年的廣寒君便是這樣的嗎?看著竟比前段時日還冷些,恐怕是真厭了自己。
任千山道:“你坐過來些。”
冉風月疑心自己聽錯。
任千山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無甚情緒。
他忙坐前了,二人間只一臂距離。
任千山捂唇重重咳了幾聲,他有心詢問傷勢,又怕了對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低頭躊躇不前。
正坐著出神,腿上一重。
任千山靠在巖壁上,舒著長腿,不知何時解了鞋襪,赤腳架在他膝上,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腿。
神色本是漫不經心的冷然,見他看來,卻笑道:“你什麼沒做過,現在怎怕成這樣?”
這個笑容如春風化凍,是冉風月熟悉的,放在此時此刻,叫他滿心雀躍,百感交集。
“我怨你忘了我,可我也有錯……”冉風月囁嚅道。
任千山拿腳在對方腿間揉按:“哦?”他與對方几年相處,這把戲玩過許多次,力度掌控自然極佳。
冉風月咬著唇,忍著下身感覺:“你那時模樣、模樣……我沒見過,很新鮮。”
任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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