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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叫她“小裳”。這些,林森柏由於與師宇翰走得近,自然是知道的。可憐汪顧卻不曉得。她與師宇翰背對而坐,相距不過半米,師宇翰說話中氣十足,她聽得毫不費力。悶聲不響地理解了半天,她終於想通“岳父”口中的“貝貝”所謂何人,頓時一口洋酒沒兜住,全嗆鼻子裡去了。
滿臉睡意的郝君裔坐在師宇翰左手側,此時擰過頭去就見師燁裳一手撐桌扶額,一手還要替汪顧拍背的喪氣樣子,她覺得有趣,眉眼中浮起幾分略帶恍惚的精神,舉杯,她也掏出身為晚輩的自覺,向師宇翰連敬三杯,其實端的是個灌醉師宇翰以便挖掘更多趣聞的心思,“師董,不如今天我們就敞開了喝吧,反正也不談生意,浮生偷得半日閒,大家樂一樂。”
“好啊!”師宇翰正愁沒人陪他喝酒,此時就與郝君裔一拍即合,順道還要拉上林森柏,“小林!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剛也不知是誰長篇大論地囑咐林森柏注意身體來著。
林森柏心想我也得了胃炎啊,可嘴上不敢說,她怕師宇翰喝不過癮又要鬱鬱寡歡了,於是滿口答應下來,與郝君裔暗中合謀輪番向師宇翰敬酒。
兩位年輕的奸商當然曉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她們都是跟師宇翰在酒場上碰過頭的,之前的飯局上師宇翰推推卻卻能喝一斤就頂天了,她倆誰的酒量也不止一斤,現在二對一,堪稱勝券在握。可要不怎麼說她們是年輕的奸商呢?光曉得知己知彼,偏忘了薑是老的辣,虎父無犬子。也不想想能生出師燁裳這號酒桶的老爹可能只有一斤的量麼?好在菜過五味時良心未泯的師燁裳看這桌局勢不對,藉著離席如廁的機會偷偷趴在咪寶耳邊道:“我都喝不過我爸,林森柏就更不用說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咪寶這才回過勁兒來,抬頭瞅了眼師宇翰,見他那精神頭果真是越喝越健旺,就急忙按住林森柏又要舉起的杯子,提議由她替林森柏喝,藉口當然是林森柏那堆不濟事的內臟。
師宇翰的天下,有半個是喝出來的。年輕時他可以獨力應戰整桌官員,如今他也一樣有信心喝翻這幾個小朋友,再多來幾個也不怕。但,旁人要替林森柏喝,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酒場規矩,代喝就得三代一,要沒這把金剛鑽就別攬這攤瓷器活,酒場上喝的就是個臉,不是誰愛喝不喝都可以出一把風頭的。笑著與咪寶碰過杯,師宇翰很不含糊地幹了第一杯,隨即提起代酒的事。咪寶一顆七竅玲瓏心,早料到他會提這茬事兒。再說規矩如此,他若不提反倒有了輕蔑對手的意思。咪寶在幹掉第一杯酒後欣然應允餘下輪數都按三代一的慣例走,偷一罰十。
咪寶的乾脆給了師宇翰揚鞭奮蹄的動力,他脫下西裝外套,擼起袖子,滿面紅光地擰過頭去告訴師燁裳,“貝貝,小林不行了!換錢小姐跟你爹喝!”師宇翰喝得過癮,又將師燁裳的乳名脫口而出。
師燁裳坐在汪顧旁邊,正對汪顧的酒量發著愁,可在這之前,她也不斷回望父親,本心是希望老父開心,卻並沒有遺忘老父健康。為了不給師宇翰掃興又能讓師宇翰少喝一些,她那裝滿壞水的腦袋動活幾下,隨即獻出毒計一條,“爸爸,你來。”她朝師宇翰招手,師宇翰伸長身子,附耳上前。“爸爸,郝君裔的酒量深不見底,跟她硬拼不值當的。你想讓她倒,就去灌她旁邊那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是郝耘摹欽定的管家執事,腦袋金貴得很,郝君裔不會讓她沾酒,所以你去灌她,郝君裔肯定會代,一代三杯,怎麼不比讓郝君裔一杯杯喝的強?”師宇翰有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之下只剩一個動作,點頭。但師燁裳滿腦袋壞水這才剛倒出一滴,其餘的,且倒著呢,“她叫華端竹。你自稱師爺爺,向她邀酒,她懂規矩就得回敬你,到時你可以主動把她回敬的酒都推給郝君裔代喝,郝君裔肯定願意,這樣算下來,你喝兩杯,郝君裔就得喝六杯,你看誰熬得過誰。錢隸筠那邊也一樣,你別等她以她的名義跟你喝,不值。”
師宇翰第無數次在心中默默地感謝前妻,感謝前妻給他留下這麼一個聰明又孝順的寶貝女兒,但他還沒來得及徹底抒發完感想,送上門來找死的郝君裔已經端起杯子又向他敬來。
郝君裔只知勝利在望,卻哪裡曉得師燁裳會出這種陰招,隨即就被師宇翰灌出了生平絕無僅有的一次酩酊大醉。坐在她身後的師燁裳在她和咪寶雙雙醉後,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去,以誰都聽不見的音量發出一聲冷笑——哼,既然醉了,那就請你們忘記你們所聽見的那幾聲……吧。
313 默劇與最乖的醉鬼
由於這場大醉來得太過突然,郝君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直接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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