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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腿回嘴道:“你也知道啊?小孩子不像小孩子,成天不許這不許那,煩不煩?”
“說話就說話,不要拍腿。”端竹抬頭,冷臉瞪她,“你要是沒那麼多毛病,我有什麼可說的?”
……
在一片熱鬧的鬥嘴聲中,林森柏恍惚走回溫泉池邊,蹲下,挫敗地撥水玩兒。咪寶踏著水走過來,踮起腳尖,摸摸她的頭,只聽她鬱悶地嘟囔道:“多好一個孩子,怎麼到她手裡就變這樣了呢?”
“阿乖,”咪寶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要明白,這就是郝君裔的能耐。端竹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她想讓端竹變成這樣,或是端竹自己想變成這樣。你忘了?她喜歡,且只喜歡能跟她吵得起架來的人。”
277 師燁裳!起床!
星期日是個半陰不陽的天氣,天空有云,很厚,但不密,陽光能夠從雲層中穿過,地面上的人也能隱約看見抹布般骯髒的灰色天幕中一圈太陽的輪廓。汪顧認為這種陽光不應該被形容為和煦或是明媚,所以她在叫師燁裳起床時用了個很文藝的詞,黯淡。其實她原本想用悽慘的,後來想想,室外氣溫高達三十三攝氏度,悽慘?悽慘個屁毛球。
“師燁裳,起床了,快十二點了,今天的太陽很黯淡,適合出門哦。”汪顧跪在床間,左手伸進暖烘烘的被窩裡,右手抓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將冷氣調高兩度,妄圖用這種卑鄙的把戲使師燁裳熱得睡不住。“起來啦,快起來啦,大熊和汪汪都起來啦,你這個當主人的都沒一點表率作用。”即使在被窩裡,師燁裳的手還是冰涼,汪顧將指尖小心地摳進她攥握著的掌心,發現那裡漬漬地潮溼一片,“起來我們去逛個街嘛。我還從來沒有跟你一起正兒八經地逛過街呢,情侶總要壓個馬路才像話啊,你就當滿足一下我這顆千瘡百孔的幼小心靈,好不好?”
師燁裳原本是背朝窗戶蜷睡著的,此時大概覺得跟前這人聒噪太過,便很不情願地翻過身去,邊窸窸窣窣地翻身,嘴裡還嗚嗚地發出心煩抗議的動靜,正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汪顧拿她沒辦法,心裡倒是十萬分地想要陪她睡到天荒地老,奈何老中醫老西醫老軍醫都有訓在先,必須讓師燁裳保持一定的運動量。平時假日逼師燁裳早起運動的活計都由汪媽媽負責,師燁裳一聽汪媽媽敲門叫早自然不會再光著身子與被褥痴纏,就算多不樂意,在掙扎幾下之後,她還是會揉著眼睛起床,穿好衣服,開門出來與汪媽媽問早。可今天汪媽媽和汪爸爸要二人世界,天沒透亮就隨大部隊進山了,只留下可憐的汪顧,既要餵狗澆花,又要看顧火鍋店生意,拉拉雜雜一堆事中,最苦最苦是叫師燁裳起床,偏偏這就是所謂的重中之重——汪媽媽一上午已經打了六個電話回來叮囑她莫要心慈手軟放任縱容師燁裳把一個難得的假日給睡過去。
汪顧想:愛上這號人,真是沒辦法。
全家一起愛上這號人,就真真是沒辦法。
汪顧支著腦袋,側躺在一旁,靜靜看了師燁裳十來分鐘,待得自討苦吃地把自己弄得幾乎要慾火焚身了,便將視線瞥向窗戶,這才發現原本只是顯暗顯灰的窗簾不知何時已經被染了更加骯髒的灰黃色,且就在她看的時候,天邊嗡嗡地打起一串悶雷,聲音不大,但持續良久。師燁裳半睡半醒地聽見雷聲,也許是覺得吵鬧,遂將腦袋果斷一縮,整個人就蜷進了厚大的被子裡,沒有一寸面板露在被面外,就連頭髮也羞於見人般地被她窩藏起來,從汪顧這個方向看過去,那被子裡好像藏了一隻蝸牛,還是不帶殼的法國大蝸牛,好不好看的兩說,反正好吃,不過……也不能多吃。昨夜剛飽餐一頓,師燁裳抗不住她“再一次”“再一次”的要求,到最後幾乎是有氣出沒氣進地癱在她懷裡,在餘韻的顫抖中昏沉地睡去。現在要再吃一頓,且不說她汪顧還有沒有食量,法國大蝸牛不願意那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誒?誒誒?!這法子好!這法子叫早不傷感情!
汪顧賊賊地乾笑兩聲,抓住被角,輕輕掀了掀,“師燁裳,你要再不起床,我也鑽被窩了哦。”雖然手臂有點酸,不過不打緊,拿刀叉吃蝸牛,汪顧自認還是可以做到的。“等我鑽了被窩,你今天就別想起床了,於是乎像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怎麼選的吧?”師燁裳在被窩裡嚶嚶嗡嗡地說了什麼,汪顧沒聽清,好奇之下她把腦袋鑽進了黑洞洞的被窩裡,嗅嗅甜糯的溫香,“你說什麼?”
師燁裳肯定又把腦袋蜷到了膝蓋裡,所以此時,她的言語,就汪顧的純聽覺判斷,來自她那扭曲的下半身,“我說,你要希望今晚睡公司,就儘管鑽吧。”就這樣,汪顧的陰謀詭計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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