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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黎民笑問:“你家?請我去你家裡做客好不好?”
唐安琪擺擺手:“不敢招惹。”
戴黎民又問:“你家在哪裡?”
“和你沒有關係。”
“中午去吃涮羊肉,好不好?”
不等唐安琪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大冷天的,吃點羊肉喝點酒,熱氣騰騰,行不行?”
然後他替唐安琪作了回答:“行,有什麼不行的?我要是敢再犯混,給你把槍,你崩了我。”
說完這話,他當真是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唐安琪接過手槍,就見這依舊是把小槍,然而外表與眾不同,不是那種沉沉的黑,而是閃爍著冷森森的金屬光芒,槍身上又刻了精緻花紋,看著骨架苗條,十分秀氣。
戴黎民笑問:“好不好看?比利時來的花口擼子,半年前我就弄到手了,一直給你留著。你身上應該帶把槍,這槍又輕巧又好用,你拿著,拿著打狸子。”
唐安琪一抿嘴,忍不住笑了。
“別以為我不敢打。”他對戴黎民說道。
戴黎民一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敢打,可是輕易別打,狸子雖然混賬,可也怕疼啊。”
唐安琪發現自己和戴黎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非常高興,就是非常憤怒,永遠不能心平氣和。
兩人一起出門吃了頓涮羊肉,吃的杯盤狼藉、滿嘴流油。最後唐安琪把酒杯一推,抬頭說道:“狸子,我要走了。”
戴黎民說:“別走了,跟我回去,咱倆在天津一起過吧!”
唐安琪這人不記仇,記不住。若是這話放在先前說出來,他真能願意;不過此刻心裡存了芥蒂,他猶豫一下,隨即搖了頭。
戴黎民不勉強他:“那我送你回家。”
唐安琪到家之後,立刻就把戴黎民攆走了。
他前腳進門,小毛子等人後腳也回了來。雙方相見,面面相覷——原來是唐旅戴旅兩派衛士當街互毆,幾乎快要動槍,最後被一大隊巡警逮捕起來押回公安局,如今才得釋放。
小毛子很關心唐安琪,並且想要去找戴黎民報仇。可是唐安琪現在屁股已經不是很疼,又是有苦難言,所以反倒嫌小毛子囉嗦。把小毛子攆將出去,他抄起電話,開始四面八方的聯絡好友。一邊握著電話聽筒談笑風生,他一邊又忽然想起了陸雪徵。及至一個電話打完,他一心二用,也已經擬好了禮單——大年裡的,凡是朋友都不該落下,包括陸雪徵。
所謂愛
唐安琪讓小毛子上街去大鋪子裡,買那從南方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然後也不帶旁人,親自開汽車前去陸宅看望陸雪徵。
陸雪徵這人是沒有朋友的,素常也無人主動前去和他親近。所以站在大門口一眼看到唐安琪,他是萬分的驚詫,幾乎快要感動了:“你?”
唐安琪拎著一隻花團錦簇的大果籃子,滿面春風的發笑:“陸兄,過年好哇!”
唐安琪不管陸雪徵的心思,反正他覺得對方這人不錯,便誠心誠意的要和人好。陸宅的院子裡空曠了許多,只留下了兩個小夥子,一個是虎背熊腰,寡言少語;另一個相貌潔淨、舉止伶俐。
陸雪徵告訴唐安琪道:“過一陣子,我也要搬家了。”
唐安琪立刻問道:“搬哪兒去?我能不能再見到你?”
陸雪徵沒做回應,扭頭向外喊道:“蘇清順,紙和筆!”
伶俐小子在外面答應一聲,很快送來一沓稿紙和一支鋼筆。陸雪徵擰開筆帽,在稿紙上寫下一行地址,又加了幾個數字,顯然正是電話號碼。
把稿紙撕下來送到唐安琪面前,陸雪徵說道:“有空來坐。”
唐安琪把稿紙疊好揣進褂子口袋裡,又轉過臉對著陸雪徵一笑,拿過紙筆也寫下了自家地址:“你我既是朋友,就不用再講虛套。我知道你這地方不是許人輕易走動的,如果你日後閒得無聊了,儘管過來找我。我這人就是愛玩,你要是來找我玩,那我一定萬分歡迎。”
陸雪徵左一眼右一眼的看他,看到最後點了點頭,心裡暗暗的很歡喜:“好,我不會客氣。”
唐安琪又對他使了個眼色:“出去走走?”
陸雪徵站起來,對著門外大喊:“蘇清順,衣裳,汽車!”
伶俐小子輕輕巧巧的推門進來,先是從裡間屋子抱了大衣出來,然後就腳不沾地的快走出去發動汽車。唐安琪一看他這所作所為,便知道對方是很願意“出去走走”了。
陸雪徵不怕冷,裹著薄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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