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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給孫寶山喂一點水,剝一顆糖。
孫寶山問他:“你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唐安琪反問:“我要是走了,還有誰能陪著你?勤務兵?副官?”
孫寶山沒有親人,孤鬼似的。唐安琪拍拍他的額頭:“寶山,咱們平時吵歸吵罵歸罵,可是你要真有了個三長兩短,我也挺心疼的。”
孫寶山望著他,低聲答道:“你別擔心,我沒事。”
唐安琪嘴上說的動人,可是在病房裡坐到傍晚,他閒的渾身肉癢,忍無可忍的還是溜出去了。
他去找到了虞師爺,虞師爺告訴他:“安琪,你在天津又有家了。”
新家是一處寬寬敞敞的大院落,現代化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虞太太已經開始在廚房預備晚飯,虞師爺帶著唐安琪裡外走了一圈,然後問道:“還可以吧?”
唐安琪覺得虞師爺真是太好了,好的讓他簡直喜歡不夠。忽然從後方伸手摟住了虞師爺,他把下巴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虞師爺身體很虛,禁不住他這樣累贅:“安琪,別鬧。”
唐安琪閉了眼睛,沒有鬆手。他在想自己對虞師爺究竟抱有著何種感情——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挺喜歡戴黎民,因為戴黎民英俊活潑,能用甜言蜜語與動手動腳使他歡喜亢奮。那對於虞師爺的感情也是如此嗎?
唐安琪覺得應該不是,因為虞師爺並沒有舉止輕佻的和他胡鬧過;可在另一方面,他卻也時常想要狠狠抱一抱虞師爺——甚至想要在對方的臉上身上痛咬幾口。當這種念頭生出來後,他的身體會有反應。
這種反應也是令人痛苦的,他現在倒是並不認為自己的念頭會玷汙虞師爺,可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這眼巴巴的白日夢就顯得可憐兮兮、十分絕望。
唐安琪懷著鬼胎笑道:“師爺,我真高興!讓我親你一口!”
然後不等虞師爺回答,他側過臉來,在對方的面頰上“啵”的親了一下。
虞師爺虛弱的一掙:“安琪,別鬧。”
唐安琪鬆開了手,忽然感覺體內十分躁動,需要找個物件發洩一番。
唐安琪吃過晚飯之後,坐在房內大打電話,要找他的軍官朋友們出去浪蕩冶遊。然而巧的很,他的朋友們全都不在天津。
他坐在房內思來想去,實在是想搭個伴兒出去玩。末了忽然靈機一動,他決定去找陸雪徵。
重整家業
唐安琪獨自敲響了陸家的大門。
一個嘴裡嚼著灶糖的小夥子過來開了門,因為兩排牙齒全被灶糖粘了住,所以艱難的、齜牙咧嘴的問道:“你找誰?”
唐安琪笑嘻嘻的答道:“我找陸先生,陸雪徵。”
陸雪徵站在院門前,對著唐安琪一揚眉毛:“怎麼又是你?”
唐安琪倚著門框,得意洋洋的一晃腦袋:“陸兄,一起玩兒去呀!”
陸雪徵十分錯愕:“啊?”
三分鐘後,陸雪徵穿上一件海勃絨短大衣,頭上又扣了一頂禮帽,風度翩翩的跟著唐安琪出門去了。
吃灶糖的小夥子站在院內,面無表情的奮力咀嚼。一個高大身材的禿小子走到門口,仔仔細細的關好了院門。
唐安琪和陸雪徵一走便是不見蹤影,直到翌日上午才各回各家。唐安琪覺得陸雪徵這人不錯,性格直爽大方,雖然話不很多,但是有一說一、斬截利落。陸雪徵覺得唐安琪這人也不錯,性格直爽大方,雖然話十分多,但是詼諧風趣、並非胡說。
這是二人第一次結伴出遊。過了兩三天,唐安琪又來了。
兩人再次並肩同行,前往日租界的花街柳巷尋歡作樂。唐安琪在姑娘懷裡多喝了兩杯酒,一張嘴開了河,滔滔不絕的噴出許多下流葷話。陸雪徵見他明明面如桃花,言談舉止卻是粗俗中透著頑劣,頑劣中透著狡黠,便是大為驚訝惋惜,覺得這真是“可惜了”。
唐安琪每天不拘早晚回家吃一頓飯,去醫院看一次孫寶山,天一黑就沒了影子,夥同陸雪徵四處亂跑。如此過了小半個月,陸雪徵忽然毫無預兆的出了門,從此音信皆無。
唐安琪失了夥伴,正要孤獨,不想隨即聯絡到了盛國綱團長。兩人曾經有過交往,這時一見如故、再見傾心。盛團長意欲帶他前去領略白俄舞女的滋味,他欣欣然的,自然答應。
然而花天酒地的又過了三天,他這天晚上卻是沒有出門。虞師爺早就看他快要玩瘋,這時冷眼旁觀,便是問道:“怎麼老實了?”
唐安琪委頓在一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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