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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從衣袋裡摸出一張疊好的白紙,一根短短的鉛筆——現在,他身上總帶著這兩樣東西。
汽車悠悠行駛,他在後排低頭靜靜寫字。寫到最後,他把紙重新摺好,然後抬頭說道:“停車,就是這裡了。”
然後他把那紙向前遞給汽車伕:“你先替我拿著這個,我這就回去搬行李。”
汽車伕糊里糊塗的接了下來。目送著唐安琪走入前方衚衕,他開始饒有耐心的等待。
唐安琪獨自穿過一條衚衕,然後繼續向遠方走去。
他目前所從事的工作,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既然當初義無反顧的跳進去了,就不要再抱著全身而退的幻想。他不是在和金含章合夥做生意,合則成不合則分。分不開的,除非一方做了叛徒。
所以他不想再把戴黎民拖下水。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里,戴黎民能過上那樣安逸富足的生活,真算是有福氣了。
而自己能再和狸子親近一次,又讓狸子在自己身上遂了心願——這也算是自己的福氣了。
百態
唐安琪一夜未歸,金含章也是無影無蹤,小毛子險些活活急死。好容易盼到唐安琪回來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這才漸漸有了血色。
“少爺!”他簡直快要發急:“您這一夜幹什麼了?”
唐安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我的事情,不過現在忙完了。”
說完這話,他慢慢的走回房內,又側身躺到了床上。小毛子見他滿臉疲憊神色,便識相的給他端去一杯熱水,然後走到窗前靜靜的坐下。
唐安琪不敢再動了,他身上疼得很。
他想自己到底是比先前有了長進,如果放在先前,自己非像防空警報一樣哭叫不止。那時候真是的,自己總像個半大孩子一樣,彷彿永遠都是十六歲。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沒了爹孃,可是一直有人疼有人愛,無憂無慮的,實在也無需去長大。
中午,金含章帶著二十個熱燒餅回來了。推門進了唐安琪的房,這三個人一邊分吃燒餅,一邊談起正事。聽聞陸雪徵已經一口應下此事,金含章十分歡喜,立刻就開始思索計劃,要把這件事情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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