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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前去引路。
當汽車在何宅門前停下時,唐安琪已經在心裡預備出了無數花言巧語。憑著自己的地盤和隊伍,何復興不會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屆時自己先給戴黎民求個情,如果求不下來,那就掐住何復興的脖子進行威脅恐嚇。唐安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不算大,手心手背都是粉紅粉白的,看著就是那麼綿軟無力,不過制服一個大煙鬼還是沒有問題。
然而,何宅大門緊閉,門口連個站崗衛兵都沒有。
唐安琪滿懷疑惑的下了汽車,因見衛士敲門無果,便親自上前,對著大門狠踹一腳。只聽“咣”的一聲大響,裡面卻是依舊毫無回應。
唐安琪後退一步,仰頭向上望去,望了片刻,越發感覺異常——何宅這種地方,哪裡是能夠如此寂靜的?就算何復興不見客,那出來見人的副官門房總該有一兩個。難道這是出了什麼秘密大事?
唐安琪抬起一隻手,頭也不回的吩咐了後方衛士:“來人,咱們番強進去!”
兩名衛士疊羅漢,先把小毛子拱上了牆頭。小毛子機靈,騎著牆頭向內一瞧,隨即就對著外面一招手:“院裡沒人,安全!”
小毛子領頭跳下去了,其餘衛士也接二連三的向裡面翻。唐安琪也被人頂上去了,小毛子在下面還要接他,他向下掃了一眼,有點眼暈,拼命一跳,結果在那青磚地上摔了個大馬趴。小毛子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他,而他閉著眼睛忍痛三秒,隨即自己爬起來,邁步就要往裡面跑。
然而未等他跑出一米,忽然幾名副官端著騎槍從前方屋子裡衝了出來:“幹什麼的?”
唐安琪立刻就舉了手:“投降!我是來送禮的!”
與此同時,他那身後響起了一聲怪叫,卻是戴黎民那部下嚎出來的:“老張!你怎麼在這裡?”
一名副官射來目光,隨即收了騎槍,也是詫異:“老王,你這是……搬救兵回來了?”
老王穿的太多,氣喘吁吁的往前挪著走:“怎麼回事?你們這是……”
那張副官目露兇光,洋洋得意的答道:“我們把隊長從牢裡搶出來了!既然對何復興伺候不出好來,那就別怪咱兄弟要換主子!”
說到這裡,他揮著騎槍向後一指:“隊長在後面呢,已經把何復興捆起來了!老王,咱們兄弟這回大概是要熬出頭。”
唐安琪聽明白了,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離開——戴黎民安全了,用不著自己再去搭救。自己身在此處,很容易惹上嫌疑,還是走為上策。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感到了為難。守城何旅分明是知道自己來拜訪何復興了,萬一戴黎民真把何復興宰了,那自己仍然是脫不了干係。
事情不能細想,越想越是混亂。唐安琪左右為難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愁的無法言喻,當眾就把兩道眉毛皺成八字。
“這戴黎民真是該殺了!”他恨的咬牙切齒:“既然有本事,何必又要把我折騰過來?這回可好,他自己犯上作亂,把我也裹進去了!萬一事情傳到侯司令那裡,他再把我的旅長一擼到底……”
唐安琪的額頭上出了冷汗:“那師爺還不撕碎了我?”
唐安琪忽然向前走去,口中對張副官說道:“這位兄弟,你快帶我去見戴黎民!”
張副官知道他是救兵,是自己這一邊的人馬,故而並不防備,抬腿就走,帶著唐安琪穿過一重院子,一道遊廊,一座月亮門,最後進入何復興日常起居所在的小院。
唐安琪心想自己不能讓戴黎民殺了何復興。他得把何復興活著帶走,否則就永遠沒法洗脫嫌疑了。
說長道短
唐安琪站在門口,就聽屋裡面狂呼亂叫的,推門進去一看,只見戴黎民灰頭土臉的站在地上,揚手剛抽了何復興一個大嘴巴!
何復興被人用繩子捆在了一把硬木太師椅上,身上還是睡衣打扮,光著腳,頭臉倒是挺乾淨,大概是早上洗漱過後才落到戴黎民手裡的。
戴黎民聽見門響,回頭望去,見是唐安琪來了,就點了點頭,自己說了一聲:“好。”然後繼續轉向何復興。何復興紅了半邊面頰,也不向唐安琪求援,單是惡狠狠的向上瞪著戴黎民:“王八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我養你不如養一條狗——”
戴黎民甩手又是一個嘴巴:“我去你媽的吧!老子這兩年伺候你吃,伺候你穿,他媽的還伺候出罪過來了?好商好量的和你要個官兒,你不給就不給,憑什麼翻臉對我動刀子?”
說到這裡,他一腳踹翻太師椅,用穿著馬靴的腳猛踢何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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