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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走,但不會再在那種關頭留下你一個人。”
“……什麼意思。”
“如果讓我重來,五年前,我會陪著你度過肖家最艱難的日子。但是我還是會走,或早或晚,即便不出國,總有一天我同樣會離開肖家,離開你。”
“為什麼!”
肖誠一把把謝小唯拽到面前,狹長的眼睛不知何時佈滿急切的血絲,雖然這些日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壓抑自己,但是唯獨這個問題,他痛苦了整整五年,等待了整整五年,得到的卻依舊是和最初同樣令他哀怒的結果。
——為什麼一定是離開,他從來沒有想過,更不敢想過,這個從來乖順依賴著自己的謝小唯竟然一直想要離開!
謝小唯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令肖誠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轉身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肖誠忘記了反抗,時光倒流,彷彿再次回到那一年的中秋,只是這一回主客對調,是他擁抱住他。
印象裡,這是怯弱的謝小唯第一次主動抱他,明明瘦小的胸膛,卻蘊藏著意外滾燙的溫度,明明第一次主動擁抱,卻好像無比熟稔,在彼此之間進行過千百回。
“當年的事對不起,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肖誠,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
肖誠回應的,是長久的靜默。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許久,肖誠緩緩抽身,只是他剛一動作,謝小唯又用力加緊懷抱,近乎大膽的把肖誠扣押在自己雙臂之間,仰頭巴巴的望著對方。
不同於當年單純的依賴與信任,如今的謝小唯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肖誠看不懂的堅毅,那是一種肖誠從未見過的深切的情感。
半晌,肖誠才幽幽吐出一口氣,舉手蓋住那雙明亮的雙眼。
“你很放肆……歸根到底,還是我太寵你了。”
肖誠回到書桌前,繼續自己的工作,謝小唯謹慎的觀察一陣,確定對方的確沒有生氣後,這才繼續手上的工作。
檔案不多,整理完後謝小唯就再次閒了下來,但是肖誠那邊卻一直沒有停手的意思,咖啡與香菸輪換接替,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電腦。
謝小唯想幫忙,但他很清楚接下來這塊領域不再是自己能插手的範疇,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切一小盤清脆的水果,供肖誠隨時食用。
就在他們二人在酒店裡沒日沒夜的趕工時,陶言那邊卻冒出了點小小的硝煙。
第七次撥打電話,長時間的空白後,電話那頭響起冰冷的機械電子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陶言失望的收起手機,拿起病歷本,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高階病房。
這間病房是由一間大病房改裝的,兩床合成一床,另外配備了立櫃,陽臺,電視機和足夠的活動空間,專門用來招呼極個別的特殊病人。
比如傅久鳴。
陶言進門時,小護士正推了空輸液瓶出來,一見到陶言冷冰冰的表情,頓時嚇得三步縮成兩步頭也不抬的跑掉了。病床上的傅久鳴一身病號服,手指還敲打著膝蓋上的平板電腦,陶言過去一看,好傢伙,居然在玩卡牌遊戲。
“呀,陶主任來了。”
“病房裡不許玩電腦,這個沒收。”
“哎哎,我記得醫院裡沒有這條規定啊,”傅久鳴笑著不鬆手,希圖能從愛人手裡挽回玩到一半的勝利牌局。“陶主任你這是公報私仇。”
陶言湊近了他,擺出醫生的架勢嚴厲道:“這是我給病房訂的規矩,如果不滿意,傅總裁可以回家,小小的急性胃炎根本用不著來醫院佔用資源。”
傅久鳴擺出一副可憐樣,苦笑道:“小言,你可真殘忍,如果不是熬夜連趕三場酒局,我也不會犯這什麼胃病。昨晚到現在吊針打的就沒停過,現在還難受的厲害。”
被他這樣一說,陶言著實心軟了一下,拉電腦的手跟著就慢了幾拍,傅久鳴趁機重回拿回“遊戲機”的主導權。
陶言氣不過,“你們一個個真是的……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告訴我,非要到出了事鬧到醫院才叫我知曉。”
傅久鳴眯起眼睛,“咦?除了我還有誰,謝小唯嗎?”
當年四人之間的誤會說開,陶言在謝小唯的問題上也就不再那麼拘謹,一邊做病歷記錄一邊念念叨:“就是上次肖誠訂婚的時候,他來過一次醫院,後來出院就沒怎麼聯絡了。結果前天我找他,電話一直打不通,去酒店一問才知道,他居然臨時休假了。”
“你找他有什麼事?”傅久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