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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沉重的壓力。
只是相比在聖誕節賽場上的篤定自信,今天的謝小唯明顯不那麼自在,嘴唇因為不安而微微緊繃,眼睛也心虛的垂下,不與滿場的鏡頭對視。
臺下的媒體人各個都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發現了他的狀態不對頭:“怎麼回事,今天賽場上的謝小唯似乎飽受名聲拖累,自信有點不足哦,是我們把聚光燈打的太耀眼的緣故嗎?”
話落,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鬨笑,有的人給他打氣,也有的人拿他調侃,身為公眾人物的酸甜苦辣,謝小唯今天有幸嚐了個遍。肖誠迅速陰沉了臉,站起來就想發作。仲易安就坐在他的旁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老哥,注意場合啊,今天你可是坐在臺上的人!”仲易安拼了命的給肖誠使眼色,“何況眼下這情況已經夠理想了,給人家笑兩句又不會掉塊肉,總比塞滿嘴話筒問問題強吧。你看謝小唯——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果然,場上的謝小唯很快便恢復了情緒,重新面向觀眾,目光冷靜,隱隱又重現出聖誕夜晚秒殺全場的大廚風範。
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性格安靜的小子,往那裡隨便負手一站,偏偏就叫人挪不開眼。
肖誠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媒體的奚落減少而熄滅,反之,那些毫不遮掩的或羨豔或喜愛的目光投放在謝小唯身上,更惹來他一肚子的怒火和酸意。
沒救了。仲易安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試圖離這個發*情的表哥遠一點,仲易安的餘光掃到臺下的謝小唯,恰好謝小唯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電光石火之間發生隱秘的碰撞,很快又再次恢復正常。
肖誠扭過頭來:“你倆在擠什麼眼色?”
“啊?沒有啊,你胡說什麼呢。”——靠,這都能發覺,肖誠你眼睛是顯微鏡吧,還有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表弟!?
肖誠的嘴巴動了動,好在沒繼續追究下去,終於神色如常的落回座位。
仲易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咳嗽兩聲,手指點住下巴,目送謝小唯走上廚臺。就在兩天前,他專門奉肖誠的“口諭”,找到謝小唯詳細介紹了本次年終考核的須知事項。
“考核……不就是個正常的烹飪比賽嗎?”
謝小唯起初一臉的奇怪,他這一奇怪,仲易安就無奈的捂住眼——幸好肖誠留了個心眼,害怕謝小唯吃虧所以要他提前來給謝小唯科普一下常識,不然真到比賽時,謝小唯鐵定要各種懵逼。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你以為為什麼每年區區一個索斯特學員的考核會成為現在G城萬人空巷的盛事啊?這當然不是普通的做幾道美味料理那麼簡單!”
仲易安的嚴肅感染了謝小唯,謝小唯立刻端正坐好,洗耳恭聽。
“就拿考核的內容來說吧,就分為筆試和現場實踐這兩種——沒錯,每屆畢業的學員都要透過一場非常嚴格的筆試考試,當然這個不會上電視,只是安排在現場實踐之後,也是必須要進行的考核專案。”
謝小唯想問什麼,被仲易安制止了,就聽仲易安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索斯特教授給學員的烹飪課程中從來都沒有理論知識,你們學習到的理論大部分都是關於食品生產、酒店管理和餐廳管理這些書面概念。但是在年終考核的時候,卻要你們進行一場關於烹飪理論的筆試。”
“是……怎麼樣的理論?”
“這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我給你舉幾個例子好了。筆試的考題既不教條也不死板,甚至可以說是以另一種方式再現你們在廚房中的技藝。比如‘舉例解釋餅乾中糖油比例會對口味造成怎樣的影響’,‘巧克力調溫偏低、偏高、以及未調溫時分別會呈現什麼狀態’,還有‘泡芙皮中的黃油是否可以用其他食材取代’等等,諸如此類,都是你在平時烹飪工作時遇到的問題,怎麼樣,非常簡單吧?”
謝小唯的嘴巴張了張,想搖頭,但是硬生生憋住了——哪裡簡單,這這這相當難啊!
一個廚師學習工作,多的是直接上手實踐,大部分的烹飪知識除了記憶於腦海,更多的是記憶在身體和習慣動作中。可廚師一旦離開熟悉的鍋臺廚具,將他單獨的光禿禿從廚房剝離,那麼對烹飪的理解和記憶還能記得幾分?
聽仲易安這麼一說,謝小唯立刻把自己平時所學的內容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從切菜、顛勺、擺盤這些基本功,到採購、辨識、餐具廚具的使用,確保所有知識到位,謝小唯心裡這才有了底。
仲易安笑眯眯看著他,又道:“說完筆試,我們就聊聊實踐考試吧。這又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