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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的環境如何變換,他都應該向著這個最高理想前進。
他應該去阿斯頓大學。
意識雲忽然出現了輕微的波動,那是臨時標記產生的通感,巫承赫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緩緩走來,是金軒。
“怎麼一個人跑到這來了?”金軒雙手插在褲兜裡,彎腰越過長椅靠背問他,“找了你半天。”
他的巴巴里獅子發出低沉的嗚嗚聲,繞到前面蹭巫承赫的小腿。巫承赫用意識通感徵求了小傲嬌的意見,將它從耳朵上取下來,放在獅子的鼻子上,摸了摸它的鬃毛。巴巴里獅子高興地用尾巴甩了他幾下表示感謝,頂著小夥伴跑走了。
“你沒有跳舞嗎?”打發走了萌寵,巫承赫問金軒,“你今天可是半個主人呢,就這麼走了霍伯特先生會不會不高興?”
“我幹什麼他都不會覺得不高興,他已經習慣了。”金軒坐到他身邊,湊到他頰邊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隨手拿了一杯。”
“借酒消愁嗎?因為被女士拒絕了?”
“哈……就算是吧。”巫承赫自嘲地笑,不想多做解釋。
“別傻了。”金軒拿過酒杯,將殘酒一飲而盡,拉著他的手拽他,“來來,我請你跳舞,第一支舞還沒有完。”
“走開。”
“來吧。”金軒站在他面前,紳士地衝他鞠了個躬,做了個“請”的手勢,“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你可以試試看。”
“跟我跳一支吧。”金軒看著他的眼睛,“我過幾天就要跟霍伯特回敦克爾首都了,就當提前替我踐行?”
被他歪纏了幾個月,忽然要解脫了,反倒有種沉甸甸的失落感,巫承赫與他對視,鼻端嗅到花圃裡大馬士革玫瑰馥郁的清香,不知道是一時衝動,還是被標記的強制性操控,心中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將右手遞進他手裡。
白日的燥熱已經褪去,微風送來涼爽,噴泉發出細碎的水聲,給遠處傳來的音樂平添一份悠遠空靈的韻味。金軒一手執著他的手,一手環著他的腰,帶著他在樹林中起舞。金軒舞步流暢,由肩至頸的線條像舞蹈家一樣完美,巫承赫跟著他旋轉、滑步,原本低落的心情漸漸開朗起來,看著他正常畫風下無可挑剔的面孔,甚至忽略了他身上那慘不忍睹的丐幫制服,產生了一種“這傢伙真帥啊”的錯覺。
“剛才在想什麼?”金軒忽然問,“我感覺到了你的意識雲波動,焦慮,糾結,恐懼……在想聯考的事情?如何逃出你爸的魔掌?”
通感讓標記雙方的微小情緒都無所遁形,巫承赫嘆氣,道:“是的,剛才跟我爸爸談了學校的事。”
“他反對你去阿斯頓醫學院?”
“是,他想我留在第一集團軍,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首都可能會有危險。”
金軒嗤笑了一聲,道:“迄今為止你遭遇的兩次致命襲擊,都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而首都的犯罪率已經連續八年是聯邦最低了,你覺得到底哪裡更安全?”
“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巫承赫說,“他說他在聯邦人緣不大好,我可能會受到牽連。”
金軒沉吟了一下,道:“巫承赫,你害怕危險嗎?”
“會的吧,蚱蜢空間站那種事,誰也不想經歷第二遍。”巫承赫回答,同時想起上輩子令他死亡的那場恐怖爆炸,那滋味並不好受。
“我也害怕。”金軒說,“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曾經遇到過很多次綁架,那時候我哥哥還不是總統,在遠航軍服役,後來又調回NTU。他那個人很厲害,又能打,又會玩權術,他的政敵,還有那些被他調查的嫌疑人、恐怖分子都害怕他,不敢跟他硬碰硬地上,所以都喜歡拿我開刀。”
巫承赫曾經進入過他的思維,看到過一些記憶,確實有很多這樣的片段,當時還覺得奇怪。
“記得他競選國會議員的時候,反對派僱了傭兵來綁架我,我那時候只有八歲吧,正在臥室裡睡覺,聽到有人來,就爬到了窗戶外面去。”金軒眯著眼睛給他講故事,“我家住一百七十三樓,你知道站在六百米高空是什麼感覺嗎?我當時差點都被風給吹跑了。我害怕得要命,但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一直靠著金轍的保護活下去,那個變態要追逐他的夢想,不會因為要照顧我就停下來,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跟在他身後跑,保護好我自己。”
巫承赫心頭一抖,想他那麼小就要面對那麼嚴酷的環境,真是可憐。但轉而又想,一個八歲的孩子就能這麼彪悍,奇葩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