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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穴來風。”
“沐只是個客座科學家,我想這件事還是要對賽亞娜施加壓力。”霍伯特道,“這個女人可不好對付,她聲望太高,學生和病人遍佈聯邦各個階層,連國會里都有她的擁躉。她已經連續二十年向國會提出‘廢除嚮導保護法案’的提案。向她施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我們還可以從另一個方向考慮這件事。”金轍表情嚴肅,道:“八百人的傷亡,百餘年裡首都星還從未出現過這麼大的惡性事件,這簡直是與聯邦政府為敵,什麼樣的後臺才能策劃這麼大的恐怖襲擊?”
霍伯特皺眉沉默,少頃沉聲道:“是啊,傭兵團和駭客只不過是冰山一角。我想我們應該對星系內所有的反對勢力進行梳理,就目前公開的恐怖組織來看,能搞出這麼大手筆的不多。”
“思路還可以放開一點。”金轍陰沉沉道,“不光是反對勢力,還有內部的反對派,以及我們野心勃勃的下屬們……”
“你是說,反對黨和遠航軍?”霍伯特有點頭痛,拇指揉著太陽穴,“唔,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所以有幾件事一定要搞清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金轍說,“藥劑的用途和真實買家、傭兵的聯絡人、駭客的所在地。還有聖馬丁研究中心私底下的非法交易……”
“別的都好辦,唯獨聖馬丁研究中心,我們不能強迫一個聲名卓著的非盈利和平組織向政府低頭,我們是民主聯邦,金轍,自由、民主和人權是我們政權的基石。”霍伯特提醒道,“這和軍方不一樣。”
“是啊,自由、民主和人權,我是總統,我必須捍衛公民們的自由民主和人權。”金轍翻了翻眼睛,“所以為此我必須讓一部分人很不自由,很不民主,很不人權!”
霍伯特也開始翻眼睛:“總統閣下,請注意你的言辭,被人聽到這些話你就別想連任了。”
“被人知道我說過這些,你就可以自刎了。”
霍伯特嘆氣:“金轍,我們的政府已經積弱三十餘年,你才上臺不久,不宜過度強硬。”
“我會把握分寸的,但我不能容忍有些人騎在政府頭上撒野,視公民的人身安全為無物!還有那些該死的和平組織,什麼聖馬丁研究中心之類,都是唯恐天下不亂!”金轍敲桌子,頓了頓,笑了一下,“而且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金軒那混蛋在我官邸門口搞他孃的行為藝術,諷刺我的軟弱。”
“他已經退圈了。”霍伯特也笑了,“這大半年他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為人師表什麼的,太驚悚了,我到現在都無法適應他穿正常衣服的樣子,好可怕!”
“唔,我也經常炸汗毛來著。”金轍道,“說起來他在哪?為什麼沒來參加會議?”
“他的小男友昏迷好幾個小時了,他一直守在病床前。”
“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還有沒有輕重緩急?”金轍怒道,“他又不是醫生,守在那又能幹嘛?”
“這就是愛情呢,金轍,你不懂的。”
“媽的,你老婆生孩子的時候也沒見你守著,難道只有他是情聖嗎?”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連兒子出生都趕不上?你這個老流氓!”說到這個霍伯特額頭的青筋爆了起來,“為這個我被我老婆罵了十幾年,我的夫綱就是斷送在你這該死的老光棍手上!”
“你有個毛線的夫綱!你的夫綱從你一宿一宿蹲在女生宿舍樓下彈吉他的時候就已經被狗給吃了!”
“……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你這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老光棍!”霍伯特道,“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金軒和他的小男友。”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金轍提醒道,“我覺得金軒可能知道什麼,否則他不會一下子幹掉六名傭兵,他不是那麼莽撞的人。他這種行為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要滅口。”
“你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懷疑,我真為你感到悲哀。”霍伯特拇指向下比了“鄙視”的手勢,“雖然我覺得你說得對。”
“嘿,你一直就是我的應聲蟲,別掩飾自己的沒主見了。”
“我可以罵髒話嗎?”
“扣你獎金,扣你選舉贊助。”金轍直接退出通話,“而且我才不會等著聽呢,再見。”
霍伯特對總統閣下的無恥已經習以為常,吵了半天血壓依舊正常無比,心情反倒比剛開完會的時候輕鬆了一些,他關閉個人智腦,往四號航站樓的臨時醫療中心走去。
用隔音材料圈起來的一間單人病房裡,金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