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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那不是再一天就到紅月山莊了?這玩笑開大了吧?
我一下沒顧及身在車廂而蹦了起來,碰地撞出一聲巨響彰示我此時的心情:“天山到揚州也得十幾二十天的吧?不要告訴我有這麼離譜的近路啊!”
“小白,你還記不記得你暈過去了?”
“恩。”一下子聽到那麼驚人的幾乎是判了我死刑的訊息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那是人類自我保護本能。
“你足足暈了三天都沒醒過來……”
“才三天怎麼就到揚州了?”
“你體內蝕心藍同時發作,我們也在大師兄來了才知道,而且他還說那時已經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所以拖到昨晚才完全清除剩餘藥性,你果然今天就醒了。”
“所以……”
“所以我們真的已經到了揚州。”紫上朝我微一頜首,笑得優雅。
我一邊在心裡念著“冷靜冷靜你打不過他的”一邊繼續苛求我可憐的腦袋:快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吧,要不先說自己其實沒全好還頭疼肚子痛外加全身痠軟四肢無力,這樣還能多拖個幾天吧?
打定主意,我一手撫額一手捂胸,悽悽慘慘地低吟起:“哎呀呀,我的頭……”
“小白,你真的醒了。”一直悶聲伏在紫上膝蓋上的阿紅突然冒起頭,還維持著被紫上揉得一片蓬亂的髮型就滿臉遮不住的興奮。
然後他又立刻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不自在地紅了臉哼了一聲:“本少爺還以為你怕了才不敢醒過來呢,再不醒就要讓老……師父把你扔下去了!”
“到徐州(請不要計較地理知識TT)的時候我是真的已經想把你扔下去了,所以珞兒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三天三夜,直到昨天我沒辦法發了誓不動你他才睡下的。”
紫上沒理會阿紅惡狠狠阻止的眼神,看著我把該說的都說了,然後掏出摺扇悠悠一搖:“對了,你剛才說你的頭怎麼了?”
“我……”
紫上說了這些,再看阿紅一聽我頭又怎麼了就欲蓋彌彰的滿臉擔憂,我怎麼還裝得下去?
所以我只有在心裡呻吟一聲,朝阿紅展開一臉苦中作樂的歡笑:“沒什麼,我說我的頭怎麼突然這麼神清氣爽連很多以前不會做的題目想不通的定理都靈光一現有了頭緒,果然不愧是有易筋洗髓功能的蝕心藍啊,我現在就感覺換了個人一樣,看我精神多好!”
為保效果,我還左三圈右三圈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
我在阿紅松氣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當然也沒錯過紫上憋笑的表情。
車子自然是在揚州城裡最好的客棧前停下的,我下車後才發現明黃和唐果居然已經等著了。
“他,他們為什麼……”
“爹,我會和二……呃娘……不紅叔叔!我會和紅叔叔好好相處的,你不要不要果果!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真的!”
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還沒在地上站穩,唐果就眼淚汪汪地撲了上來,一邊可憐兮兮地抹著眼淚,一邊還沒忘記瞄著阿紅的神情隨時改口。
“老子是看他哭得可憐才帶他來的。”明黃雙手一攤,“又不是你扔下他他就不是你兒子了。”
“就算我帶著他也不是我兒子!”我怒,明黃你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在天山就清楚他不是我兒子了,而且我看到紫上給你讚許的眼神了!
你就是故意帶他過來破壞我和阿紅的!
“爹,你以為果果一個人追不到你們麼?”唐果還埋在我懷裡,聲音卻突然低了下來,陰陰的,“我是不想爹你為難,天下紫上和鬼醫明黃我沒辦法,紅大少爺可手無縛雞之力啊。”
這……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懷裡的小鬼抬頭對上我露齒一笑,尖牙森森地閃著寒光。
他陰笑的時候喉嚨中還發著嗚咽般斷斷續續的聲響,彷彿在向我殷殷哀求,我能想象處於其他角度的明黃他們洶湧而出的愛憐之情,連阿紅都皺起了眉。
我怎麼看他被明黃玩得欲哭無淚就忘了他根本不是普通孩子而是唐門的小毒人呢?他只是拿明黃沒轍不代表我也能享受同等待遇……
於是我僵硬地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好”字。
然後我捏著小唐果白生生的臉蛋,學著當初花間的手段擰過一百八十度,繼續從牙縫裡吱聲:“你給我記著,今天以後不準在人前叫我‘爹’,要叫等沒人的時候再讓你叫個夠,這是首要條件,做不到就給我回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