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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八·九歲的時候便已經嘗試處理一些細小的事物,到如今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很多事情他已經格外熟悉,輕而易舉的便知道解決方式。
他的字跡與父皇劉徹肖似,處理事物的方法也格外相像。當初就沒有幾人能夠分清兩者的字跡,如今他更加成熟,能夠分辨出他們字跡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不過,他劉據是這大漢的太子,早早的攝政大臣們只會支援,不會反對。父皇從一開始便沒有隱瞞過他已經接觸政務的事實,如今就更不需要隱瞞。
他的處事方式早已經定了型,哪怕不刻意去模仿劉徹,也與劉徹的想法差不了多少。更多的時候是他因年齡的限制,想到的比身為帝王的劉徹少上一些。大臣們哪個不讚揚他‘有乃父之風’。為了這句稱讚,他只會讓自己與劉徹更加相似,絕不會想著改變。
處理完最後一本奏摺,劉據看向窗外的天色。他這次批閱奏摺的速度快了一些,但是比起父皇依舊差的遠。
“榮喜,父皇如今在椒房殿陪著母后。”劉據雖然是詢問,他的語氣卻帶著明顯的肯定。
“是,皇上他下了朝,在御書房看了會兒摺子便去了椒房殿。”榮喜恭恭敬敬的回答。
“不知道我這次批閱的摺子能不能讓父皇滿意。”劉據看了一眼摞起來的奏摺,從座位上起身。“走吧,也是時候去給母后請安了。”
劉據說著便向宣室殿走去,一路上只要是看到他的奴才都要紛紛下跪。他是這大漢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到了極點。
若是其他帝王在位的時候,或許還有可能會有皇子之間爭奪寵愛的想法。他卻從未有這方面的顧忌。他劉據不僅僅是太子,還是父皇的獨子。
皇帝劉徹與先皇后陳阿嬌的獨子。皇后陳阿嬌已經過世,他卻再也沒有寵幸過其他女子。哪怕是臣子勸諫,他也沒有絲毫改變。
‘太子已立,他只有這麼一個繼承人,要其他血脈何用。’劉據從那時候起便知道了父皇對自己的期許。所以哪怕失去了童年,他也心甘情願的努力學習帝王之術,只為了父親的一句讚揚。
世人都說皇帝對皇后一往情深。他卻是知曉,父皇對母后不僅是情深而已,他的愛已然瘋狂。瘋狂到有時候他這個獨子都被他看作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有幾次,父皇看著他的視線都帶著些許殺意。
小的時候他只覺得畏懼,如今卻已經能夠了解幾分。他的母后,父皇這一生最愛的人,是在生產的時候被人下了藥物,大出·血而死。
恐怕,在父皇的眼中,他即是母后留給他的唯一血脈,也同樣是害死母親的兇手之一。所以他對他極為重視,讓他成為一名可以擔當這江山的太子。只有在母后的椒房殿之中才會對他有幾分讚許,其他地方更多的是嚴厲與斥責。
他甚至還聽聞,母后是紅纓下·藥害死的。那紅纓是衛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下了藥之後,便直接自刎而死。
父皇讓人將紅纓等幾名曾經侍奉過衛子夫的丫鬟粉身碎骨不說,甚至還派人掘了衛夫人的墳,將她從皇陵之中遷移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劉據看著椒房殿的大門,看了一眼兩旁氣勢駭人的守衛。想來以父皇對母后的在意,這些事情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否則也沒有辦法解釋,衛青將軍等人,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在朝堂之中,還得不到任何只字片語的記載。哪怕他開口詢問,也無人敢應答。
這些事情,註定成為這後宮的陰私。哪怕他知道一些,卻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父皇的怒火,必然要用鮮血來澆滅。他不覺得父皇有錯,不會覺得殘酷。
若不是衛子夫等人,他如今定然會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哪怕早早的擔負這江山社稷,也總會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不像現在,連面對自己的父親都只能小心翼翼的討好。
母親的母族也為了他的前程不能與他表現的過於親近。畢竟,父皇最討厭的便是外戚干政。
若是母后還在,那一切都會有所不同吧。
他曾經蒐集過很多母親的資料,知道母親是一個驕傲明媚的女子,比起世家貴女更加肆意。哪怕最初不得父皇寵愛的時候,在這後宮之中,也沒人敢與她叫板。得寵之後,卻並未壓制其他人,反倒願意做一個合格的皇后……
如果有這樣一個母親護著,定當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每次在有幾分疲憊的時候,他便忍不住的這樣想。並不是空洞地描繪,他清楚地知道母親的容顏。就在這椒房殿之中,母親猶如安睡一般被安放在床榻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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