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趟,陽哥他頭上的傷口裂開了不肯去醫院,我說什麼他都不肯去。”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不肯去就不肯去,他要是嫌血多叫他去醫院獻血,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小航哥,你和陽哥之間我知道我沒資格插嘴,可是陽哥他這幾年真的一直在找你,那天的事因我而起,我一直想跟你說——”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岳陽愛怎麼折騰我也不管,但他怎麼樣與我都沒有關係,你半夜三更打電話吵人睡覺很招人煩,懂嗎?”代齊航果斷地打斷了嶽欽後面的話,對於嶽欽,也和岳陽一樣他看到了都會覺得眼睛,尤其是每回看他的眼神就像硫酸一樣灼人。
“小航哥,你不想見到陽哥是你的事,可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流血而死,要麼你過來,要麼我送陽哥去你那兒。”
代齊航正準備掛電話那頭的沉默裡兀地又響起嶽欽的聲音,聽到這麼一句他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有病!”
“有病的不是我,是陽哥!”
嶽欽的聲音頓了片刻,代齊航就聽到一串粗重又緩慢的喘息,而嶽欽的聲音變得稍遠了一些,“陽哥,是小航哥。”
代齊航下意識地想把手機扔出去,但他還沒來得及扔就聽到岳陽那要死不活的聲音,“你騙我,小航他不要我了!”
“岳陽,你他媽傻逼!”代齊航不想否認那一瞬間心底竄起的一絲心疼,接著是嶽欽的聲音再次貼著話筒傳來。
“小航哥,這三年來陽哥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這麼過的。”
“少給我誇大其詞,他要三年每天都這麼過早破產,現在還能來我面前逞威風?”光他住的這一層要全包下來,他一年的工資都不夠。
“我,我不是——”
嶽欽似乎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磕巴起來,代齊航煩躁地打斷道:“不用說了,你們在哪兒?”
“你家。”
聽到這兩個字代齊航的眉角狠狠地突了兩下,有種領地被接二連三的外敵入侵的感受,他原地呆了一會兒他才把手機扔回給保鏢,然後穿上衣服準備‘回家’。
門外的女保鏢倒沒有攔他,可是到了酒店大門他不出意外地被擋住了,他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你們老闆快死了,我去不去倒是無所謂,到時沒人給你們發工資那可就是你們的事!”
幾位‘安全人員’對代齊航的話合計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給代齊航放行,當然主要原因是剛才拿手機給代齊航的那位接到的確實是他們老闆的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代齊航如同國會要員一般被專人專車送回了家,這種服務他沒什麼好挑剔的,可是他介意那些人把他送到之後還懶在他家門外不肯走。他怒衝衝地準備掏鑰匙開門,嶽欽已經一副看見神仙下凡似的神情鑲在了門框裡。
“小航哥,你終於來了!”
代齊航佇在門口,視線越過嶽欽看到了半躺在沙發上的岳陽,正用毛巾捂著頭,血把白襯衫沾染得如同開到最盛的春梅,他一低頭髮現血跡一直從門口滴到了沙發那邊。他狠狠地一腳踢在門上,推開嶽欽往客廳衝過去,拎起沙發上半死不活的人,恨不得直接從陽臺甩出去。
“岳陽,你他媽不想活換個地方死,別死在我這兒!”
岳陽的眼裡迷著漫天大霧,帶著渾身的酒氣緩緩地抬起眼對著代齊航看了半天,沒有焦距的眼神花了工夫才認出來是誰,然後整個人都如同泡在蜂蜜裡一樣軟下來,他緊緊地攥著代齊航落在他脖子上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絲毫沒有感覺到代齊航的怒氣,反倒如同回應情人的深情一般開口:“小航,你終於回來了!”
“你瘋了!”代齊航沒由來的一陣心慌,下意識想推開岳陽,可岳陽意識到他的動作忽地摟住他的腰,用腦門蹭了他一身的血,喃喃地低語:“我好想你!”
代齊航不禁將頭往上仰,他莫名有種落淚的衝動,有一瞬間他很想回岳陽一句‘我也很想你’。但終究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抬起岳陽的腦袋,毫不溫柔檢查起傷口,看到滿眼溢進發間的血他眉間一緊,“他這是怎麼弄的?跟人打架了?”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才把臉轉向嶽欽,岳陽喝醉了整個就會變成暴力份子,他領教過無數次,不過在嶽欽面前總是格外的剋制。
“不是,陽哥他,我也不知道。”嶽欽被代齊航這麼驀然一瞥,陡然驚慌地把視線收回來,“陽哥沒有和我一起,我是一點多的時候有人用陽哥的電話打給我說他喝多了,他頭上的傷是我送他回來進屋時在門上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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