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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麼樣?”代齊航一手敲在岳陽的手肘處,岳陽手筋一麻,下意識地鬆了鬆手,代齊航立即推開他,“我就喜歡看你因為你的寶貝弟弟喜歡我不爽的樣子!有種你去教訓他呀!”說完他從容地往臥室走進去,絲毫沒有不著寸縷的窘迫。
回到臥室代齊航給自己套上衣服,收拾出一個箱子,再從臥室走出來時岳陽還站在之前的位置,連動作都沒變過,死死地瞪著他和他手邊的行李箱。
“你想去哪兒?”
“住酒店,你什麼時候滾我什麼時候回來!你老年痴呆了嗎?”
“不準。”
“我用得著你準?”
岳陽就像想把眼珠當成子彈射在代齊航身上似的,兩人對峙了半晌最終還是他先鬆口。
“我送你去!”
“我有腿。”
“我要知道你住在哪兒?”
代齊航覺得被什麼噎著了,岳陽不要臉的程度已經爐火純青,雀佔鳩巢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要送他去酒店,他不屑地直接拎著行李箱從岳陽身邊走過,連瞟都懶得瞟一眼,出了門狠狠地將門甩上。
但代齊航在樓下打車的工夫,岳陽就已經跟上來,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車來了也照樣一言不發地跟著上車。整個過程代齊航都對岳陽視而不見,比岳陽更沉默,直到酒店他開好房上樓,岳陽跟他到了房門外。
“你認清楚了?認清了就可以滾了!我說了我不是想躲你,只是看見你噁心,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會走!”代齊航輕飄飄的語氣帶著嘲諷,他正準備開門時被岳陽一把拉住。
“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岳陽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代齊航一懵,他完全不知道岳陽說的是哪個男人?他甚至想不起他跟哪個男人有關係了。
“機場的那個!”
代齊航倏地一笑,醒悟過來,“我男朋友,改天介紹你認識?哦,不!他不是很想見你,我也不想看見你!還是算了吧!”
短短的幾個小時,代齊航已經說了三次不想見岳陽,岳陽的理智就像被一直攻擊在同一個點,這一刻終於徹底被擊潰。代齊航一怔,意識到不妙,但岳陽已經一把將他推進了房間裡。箱子遺留在門口正卡著門,而代齊航被岳陽摁在地毯上四肢無法動彈,岳陽跨在他腰上,將他的雙手擒在頭頂,下面的長腿如鉗子一般制住他的腿。
“不想見到我?三年來我跑遍了全國,每一天睡醒都在想今天是不是能找到你,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跑到國外?不然說不定我要找上三十年!不想見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關在這裡,讓你每天都只能看見我!”
代齊航沒有掙扎,他靜靜地盯著岳陽充血的雙眼,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岳陽他媽的狂犬病又犯了。他輕輕舔了下發乾的嘴唇,眼帶笑意地說:“你可以試試?看看最後認輸的人到底是誰!”
“不要以為我不敢!”
“我不是讓你試嗎?”
岳陽的表情一滯,然後低下頭重重地吻在剛被代齊航自己舔溼的唇上,舌尖往裡沒有擠進去,他有些委屈似的地眨了眨眼,鬆開了嘴說:“不準再見那個男人,下一次我真的會閹了他!”他說完爬起來將代齊航的行李箱搬進來,還細心地開啟把裡面的東西都按代齊航的習慣一樣樣擺好,最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臨關門時看了一眼還像屍體一樣躺在地毯上的代齊航說:“別睡地上,涼!”
代齊航冷冷地盯著被關上的房門,雖然這只是酒店的房間,但連沙發都被岳陽移到了他習慣的位置,這種可怕的細心就如同滲進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習慣到稍微拔個末梢他都能混血帶肉的疼,從年少時開始生長到現在,讓他早已弄不懂自己,也看不清岳陽。
少年時的岳陽比現在愛笑,沒有他高,目光總是追隨著他。他剛上大學那一年,岳陽還在高三,他們從同一所學校到相隔兩小時車程,這點改變他並沒有放在心裡。他剛到新學校一週,因為軍訓週末也沒有回去,然後那天傍晚岳陽就出現在他學校的圍欄外,他一直記得那個傍晚看到岳陽時的場景。
岳陽坐在腳踏車上,一腳踩著鐵欄的石基,夕陽將鐵欄的陰影斜打在岳陽臉上分割出鮮明的明暗對比,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看岳陽的臉,也是第一次發現那個不要臉的拖油瓶原來長大了這麼好看。
他沒有問岳陽為什麼來,因為他知道岳陽一定翹掉了晚自習,這一路騎車過來少也要近兩小時,回去上課是不可能趕得上的。岳陽也沒有說他為什麼來,只是一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