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中,所有的人都在騙你,你不會發現自己身在騙局中。至少厲封不是那個幸運的人。
衛東平甚至不放毫不知情的厲封走,在市井流氓身上常出現的眼神放肆地粘在厲封的身上,揮之不去,令人食不下咽。眼看著報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他開始焦急起來,終於被衛東平罵著不識好歹打了一頓。
在一次醉酒後,衛東平向他張開了鋒利的爪牙,徹底暴露了他的醜惡目的,他早就看上了厲封,無依無靠沒有半點倚仗的厲封。
他想對他做的,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嘭得一聲,牽著方行衍臨時從孃家回來的羅向英親眼看著一個黑影颳著一道狠得要把她的一雙眼珠都壓進眼眶的風,一個好好的人在她的眼前慢慢地,慢慢地融進地面。
“東平!!”
他的丈夫摔死在她幾步遠的地方,爛得認都認不出。
“是他!讓開!就是他!是他把我男人推下樓的。嗚嗚,死了,沒了……沒了,什麼都沒了。你這個千刀萬剮的狐狸精!”羅向英瘋了一樣喊叫,縮在天台角落裡哭泣的厲封被接到報警趕來的警察拉了出來,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還斷了一條手臂,誰也說不清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封在拘留所裡呆了十五天,警官沒有在那個角落裡找到衛東平出事的腳印,從當時的情況看來,可以肯定不是這個男孩推他下樓後再縮排去的那個結了蛛網的角落,那裡只有一遍腳印。而且幸運的是,對樓的一家人可以證明是死者自己掉下樓的。
初步可以判定衛東平是醉酒後追趕他才失足落下地的。但是,厲封卻平靜地告訴他們是他把他推下樓的。
他根本記不清當時的情況,這種案例並不少,但是臆想自己是兇手的則少之又少,警察強烈建議他找一個心理輔導,之後便把他釋放了。
衛東平的母親唸叨都是鬼迷心竅的報應,撇下羅向英母子一個人投靠女兒去了,聽說沒過多久又把女兒家攪得天翻地覆,自己想不開喝了農藥好不容易救回來,人也癱了。
而當厲封回到自己的家後,也見到了房子的新主人,一個上了年紀的富態中年男人。他大概沒有聽說衛家發生的事,甚至沒有進屋看過一眼,匆匆地說道:“最多半年,這裡就要拆了,你也趕緊找好住處,這裡不能再租了。”厲封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
六個月後,帶著他破碎的未來離開。
可以說厲封的十年,都已經講完了。
厲封中途換過三次臺,賀秋能模糊地感覺到他手指的顫抖,竟不敢問衛東平都對他做了什麼。
厲封沒有說起,他對誰也不親近,到底是不是因為衛東平。
“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我只恨毀了我的,可憐的,小小的,大寶的家,也恨軟弱無能的自己,這幾年我拼命地學,什麼都學,什麼都做,我要把大寶養大,不要他變成第二個我。”
“不能。不能變成第二個我。”直到現在他都對親手推衛東平下樓這件事深信不疑,賀秋想這樣也挺好,畢竟他恨著衛東平。
可以說,嶽銘章讓厲封更加自卑,而衛東平把他的軌道引向獨路,讓他的生活只剩下孤獨。他不欠誰,他沒有錯,他是該恨的。上帝精心擺佈的,到最後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你,怎麼哭了?”緩慢地側頭看向一直沒作聲的賀秋時,發現他眼裡閃動的清澈的光。
賀秋一下子擦乾臉,過了一會兒又抬起手擦了一下。
“那一年,我十四歲,我父親,他捏著我的手不願意放,怎麼也不願意放。那一年,我十八歲,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還是回到了臨城。賀秋,我過得很好。現在又有了大寶,已經再也不會難過了。”
賀秋隔了很久才回他,一句和當時的卓揚類似的,輕得聽不清的話。“那麼,呵,這麼多年,你喜歡上什麼人了嗎?”
這期間,厲封去學校看過一次方行衍,傷心地看到了部分同學的排擠,但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是他無能。沒過多久,真正的小偷自己站了出來,他在大寶的臉上看到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一定是做了什麼,找出了那個真正的小偷,並讓他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雖然還是被逼得退了學。
勾了勾嘴角,他的大寶似乎在慢慢長大呢。
這一天,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的厲封猶豫不決地來到龍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嶽維淵跟平時明顯不一樣的眼神,半帶著失望以及疏離。厲封一愣,隨後有些愧疚地沉默下來。
畢竟在嶽維淵最需要人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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