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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封吁了一口氣,見一旁的嶽銘章錯愕地瞪著他,埋下頭吃東西,耳朵卻紅了起來。
之後老二嶽維淵,老三嶽析微皆有收到那一通簡單溫情的電話。老三常年跟在父母身邊,時間略長,大概是嶽夫人接過了電話,嶽析微只得撒嬌賣起乖來。
連蕙好奇地看著岳家三兄弟,頭一次仔細地打量了嶽銘章,以及他身邊窘迫不已的厲封,半天抿了抿唇,笑起來,默默地感受著遠處傳過來的悶悶的煙花爆竹聲。
出來後,年輕情侶自然是偷走開玩去了,嶽維淵朝著厲封站的位置說了一聲,去看看許途,便也走了。嶽銘章牽著厲封的手,一一應允了,自行去取車。
方行衍的處境則尷尬不已,活活的一個電燈泡。正打算找藉口離開,厲封卻說:“大寶,想不想吃糖?”
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向他攤開手掌,有巧克力,有太妃,各種形狀,花花綠綠的包裝,看上去很有年味。
錯失先機的方行衍跟著他們走了兩步,悶不吭聲吃糖果,嶽銘章特意給他開了後車門,方行衍滿腦袋黑線。
厲封想了想坐進了副駕駛位。
城市的中心依舊是最熱鬧的地方,隨著年代的變更,需要返鄉團圓的人家越來越少,好似已經在這座城市生了根。
隨著車子上路,厲封做了一陣心理建設才說:“家裡都沒大掃除。”
嶽銘章抽空看他一眼,笑了笑,“怎麼沒有,終歸是傳統,不過我請了人做。回去你可以檢查。”
厲封哎了一聲,“挺好。”低頭想起事來。
嶽銘章想起他常年租住在別人的房子裡……把著方向盤的手一頓,低聲道:“明年,可以把那幢舊屋整理一新,也有多年沒有換過樣子了。”
厲封輕嗯了一聲,忍不住雀躍輕快地說:“我能佈置。交給我。明天就是明年了,有些事做也顯得熱鬧些。”接著一愣,苦惱不夠坦率地望著他笑。
嶽銘章失笑:“明天?我祖父母還健在,總該認認人。”看著厲封不安的神色,“放心,我自有說辭。”
方行衍聽著就又往嘴裡塞了一粒糖,甜得倒牙,看也不去看前面的兩個大人。
不一會兒車子在一家小型會場外停下。嶽銘章拿著幾張票,對著不解的厲封說:“幾年前來過一次,這裡每年的固定時間都會有音樂會。私人的地方,來的多是大小家伴。她邀請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很適合放鬆,就沒有拒絕。”
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室,佈置得很有點私人音樂會的樣子,幾張精緻的黑絨布鋪的小圓桌,不遠不近的舞臺。
厲封一眼看去,已經坐了受邀的幾家人,多是年輕富有的夫婦,盛裝而出,享受地圍坐著。
女主人立即看見了嶽銘章,走過來打了招呼,隨意兩三句話,也不細談,衝厲封微微一笑,把他們引向座位,不一會兒,就有白衣侍者送上了香檳,端上瘦長精緻的玻璃杯。
場面有條不紊安靜而規律,第一次來的恐怕就只有厲封以及他身邊的方行衍了。
當音樂響起時,厲封怔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從那位吹響薩克斯的女人身上移開,嶽銘章湊在他耳邊,低聲說:“她的中音薩克斯表演十分引人,值得一聽。”隨意地把一張填完的支票放入了侍者的托盤中。
厲封短短地愣了一會兒,接著就純粹地欣賞起來,是普通人也能在胸中激於情懷去聆聽的音樂。
結束後,女主人攜著她的樂團深一鞠躬,對在座的各位表示了感謝,隨後公佈了今晚籌到的款項,送了捐助數目最多的嶽銘章一座水晶樹。
全場毫無異議,今晚的嶽銘章尤其大方,當之無愧。
之後便是有序的離開,中途不免有人要來搭話,嶽銘章一概不理,帶著厲封以及晃神的方行衍出來。
之後幾天,厲封帶著嶽銘章去看望過馮醫生,孤寡的老醫生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關係,不置言,只說讓嶽銘章待他好些。嶽銘章應允,提醒他近期不要變賣那處房產後,就拉著厲封走了。
這種全身心放鬆的日子一直過到年假正式結束,受到洗禮的不僅僅是厲封,想法最多的恐怕還是年輕而不安分的方行衍。
那之後,嶽銘章不知跟他做了怎麼的協議,開始全力培養他。裡森開學後,他安分地學習,梁睿覺得方行衍變了不少,那股積極向上的衝勁讓他憂鬱,好像離他越來越遠。在某個週末去原來的那地方找,才知道方行衍哥哥搬了家,原來是真的越來越遠。
兩個年輕人的關係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