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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痛苦不已,你什麼也不懂,而我什麼都開始懂了。物分九等,厲封的世界我碰都不碰。”
側頭看向那道新裝的暗門,嘴角露一個自嘲的冷笑,很淡,眼角一低重新變得溫暖。
“後來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只有一件造就瞭如今的厲封。他父親車禍死了,死在一個大雨天。他理所當然過得不好,燙手山芋一樣被親戚丟來丟去,低眉順眼地活著,沒過多久就餓暈進了醫院。如果當時的我忍住了沒有管他,現在的我……”
說著,起身走到桌案邊上,拿起筆,抽了一張白紙,隨意地寫了什麼,鋼筆一開始並不流暢,只留了痕跡,他卻沒有停頓,淡淡地看著那行不完整的字,“會有這樣一個人,讓我覺得沒有愛上他,人生很寂寞。厲封就是我這一輩子的感情,唯有這一點,我全心全意地依賴著直覺。”
嶽維淵怔怔地聽著,時不時不安地看一眼嶽銘章的表情,漸漸安靜下來,心裡沉沉的像壓了一塊石頭。
一直以來,嶽銘章冷靜得像一臺精準的機器,衣服上芬芳的香味都詳細具體到立體化的誘惑不是沒有,可他連表情都是冷硬厭煩的,好像除了工作以及精緻的生活,對其他的事則無心以對,他只是不想給任何人機會,固執不肯回頭地談著一場由他開始的暗戀。
“他毫無特別之處,小時候一樣的貪玩,長大了就學著別人深沉,平凡但不普通,他沒有我們都有的父母,戰戰兢兢地活在角落裡,委曲求全地把自己孤立起來,只是再也不敢多看我一眼。”
房裡的聲音靜了靜,嶽維淵跟著沉默下來,就聽他的一聲嘆息。
“我只是普普通通地愛上了一個人,獨自過了這好幾年。”中間發生的事嶽銘章沒有細說,說了嶽維淵也未必就懂,淡淡地用這句話結束了談話,還是下意識地在嶽維淵面前保護了厲封。
他不愛,則一廂情願,他愛,則兩情相悅。嶽維淵懂他大哥的意思,他的感情無關厲封的對錯。
“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告訴我?我還把他當成了……”說不下去,臉色漲紅,委屈得紅了眼睛。
嶽銘章倒是朝他笑了起來,“他自己找的工作,認認真真地幹著,我也是意外得知他在你那兒,說什麼都會讓他受到驚嚇,當然是不說。再者……你不是對他很好嗎,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拍了拍嶽維淵的肩,再不說什麼,回到了他的臥室。
他走後嶽維淵鬱悶地發了一會兒呆,心裡已經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就辭了厲封。
被他大哥放在心上的人,他不敢用。抬手拿起桌上的白紙,一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情話,只記了兩個名字。
莫涵收到那筆錢在回鄉途中給厲封打了一個電話,鄭重地道了謝,喃喃地說:“我要去把她接來了。厲封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這筆錢,我一定會還的!”
厲封猶豫了一下才避開嶽銘章去了陽臺上,“莫涵,你還年輕,別把什麼都想得那麼大那麼寬,都會過去的,給我快遞一張欠條就夠了,我相信你,一定要聯絡我,一定。”
莫涵沒有學歷,那麼一家子全靠他養,至少十年內,他根本不可能還出錢來,厲封知道,也只能是一個知道。
莫涵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雙肩顫抖,帶著哭腔,“嗯!”很用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那聲音引得厲封打了一個寒戰,全身都涼涼的。
從那以後,再也沒能聯絡上莫涵。
厲封是在除夕的前一天收到那張欠條的,上面屬著莫涵好聽的名字,沒有地址來源。
心不在焉地準備了晚飯,一家子圍在一起,到中途,坐在嶽銘章身邊的厲封草草吃了兩口,怔怔地放下筷子,揉了揉胃。
嶽銘章側頭,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近日都沒有要過他,前幾天的傷應該無大礙了吧,略一猶豫飛速朝著他的後腰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連蕙知道是厲封親自下的廚,食慾大增,立即口齒含糊地說:“厲封哥做得很好吃啊,怎麼會沒胃口呢!”被嚴陣以待的嶽析微扯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發現他大哥根本沒看他們,視線令人發毛地在看厲封。
回憶了一下,撞見連蕙從他房間裡出來的那天好像也沒黑臉!跟他往日嚴謹龜毛的作風根本不一樣。談戀愛真是令人春暖花開啊,心情愉悅地在桌子底下勾了勾連蕙的小拇指。
厲封打起精神,禮貌地一一看了他們一眼,看到嶽維淵時,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才抱歉地說:“中午吃多了,你們吃。銘章,我上去歇會兒。”
嶽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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