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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維修部又都是一些粗糙的大老爺們,不時忙起來腳不沾地,根本沒必要準備特別好的休息室,別人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去,學生時代懂事以後就有點怕生,後來漸漸也就成了習慣。
“好像也沒有啊……”夜黎曾直言不諱說他過分自卑,他看著窗外是這樣說的。
他這個人不容易主動,別人就以為他難親近,身體又不好臉色鬼一樣白看著就讓人心裡舒服不起來,所以跟誰站在一起都顯得很沒有地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似乎真的發燒了啊?小涵這個烏鴉嘴。”躺著也中槍的莫涵無端打了一個噴嚏。
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厲封看見一個安全通道就走了出去,他想能不能在走道里靠一會兒,頭暈得厲害有點想吐。
渾渾噩噩的差點沒有看清檯階而滾下去,嚇出了一頭的冷汗,臉也愈發白得觸目驚心。
心有餘悸地急喘了好幾下,厲封慢慢扶著牆坐到地上,屁股馬上一涼,靠著牆壁的肩膀又一涼,緩了幾分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含糊地吐了一句,“屁股好冰。”自言自語有點委屈的樣子。
好幾層以上振動過來幾聲腳步和門的聲響,有點空蕩蕩的迴響著,厲封暈乎乎地抬頭看了兩眼又頭暈眼花地把腦袋扶正,徹底老實不動了,抽了抽終於開始流鼻水的鼻子,沒出息地紅了眼眶。
人生病的時候說難聽點是脆弱,更難聽點是軟弱。
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厲封就真的在這四處通風的地方睡了過去,終於沒了意識的腦海浸潤著一股詭異的舒適感,自己感覺不到自己,包括那些病理的暈撅以及疼痛。陷入黑暗以前還在想,會更嚴重的,不要睡好不好。
可是無法抵抗,閉上眼就再也沒力氣睜開了。幾年前的一個夜裡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立即躺在了馬路邊的工地牆腳下,醒來時睡在自己吐的汙物邊上,已經是乾的。
一個人真的很辛苦。
在一家旮旯裡的小醫館住了整整三天才清醒,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到那兒的。
特別特別想念一個人……需要他,需要他帶與他的一絲溫情,可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爸爸……我不舒服。”
“嗒”一聲輕響,安全通道的門被從外面推了進來,接著便是無邊無際的沉默。
嶽銘章停下腳步遠遠看著那個縮在角落哭的男人,神情莫測,眼中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兩道視線堅冰似的射過去甚至帶著點冷漠。
那是一道落魄的身影,類似這樣的弱者呈浮於社會的角角落落,帶著形形□□的無可奈何的因果,但,那又怎麼樣。
“啊嚏!”一聲響亮的噴嚏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嶽銘章要離去的腳步一頓,他的神色變了變,最終還是轉過了身一步步向著那個瘦小得幾乎只有一把的人走了過去。
“先生……”朝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粘糊糊的鼻涕流到了嘴唇上,露出臉來的厲封一點回應也沒有,靜止般靠著牆沒動,眼淚流得很兇很兇,可即使是這樣也不願意醒事,是夢見了什麼嗎?
嶽銘章靜靜地站著,表情一點一滴變得有點古怪,說不盡的古怪,千變萬化最終只是扯起嘴角無聲笑了笑,久久凝視著那張冷不防看了會讓旁人覺得噁心又倒黴的臉。
厲封人不舒服,睡著了也還皺著眉頭,大概是鼻子被堵往了,呼吸很不順暢嗡嗡得響。被人輕輕地抱起來順勢就歪在對方的脖子上,迷迷糊糊間還蹭了蹭,又想往裡縮似的微微蜷縮起來,好像是怕冷,身體能感受到對方的顫抖。
不自禁收緊手臂的嶽銘章的動作一下子頓了,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站直,看也不看跟過來的連狄,腳步很穩得走了出去。
厲封似乎睜過一次眼,但敵不過濃濃的睡意,又閉了過去。
“怎麼,你認識他?”看著嶽銘章充滿人情味的動作,連狄的表情不太好,今天上午平白無故讓姓岳的看了笑話,這倒好,又從自家安全通道撿回來這麼一個東西,量了量,呵,三十九度八,好險沒燒得冒出煙,真是好得很!
嶽銘章拿著手巾給床上的人擦臉,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避開他紅腫的眼睛,又擰著他的鼻子給他擤了擤鼻涕,見他呼吸均勻這才收手。
連狄更是臭著臉斜眼看他溼了一大塊的雪白衣領,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狠狠砸了一拳門框。嶽銘章冷冷地開口,“出去。”
連狄咬了咬牙,板著臉頓了幾秒,重重地轉身走出去。
寬大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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