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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多大的委屈,因為他給不了他想給他的一切。
像裡森這樣的封閉式貴族學校,只有方行衍一個人報名了當時的助學援助。
蒼白的投票榜,方行衍被放大的名字,血紅色的成績單,永遠的第一名,兩種身份排在同一個位置,是那麼刺目。
焦急無措的厲封也想過報警,但劉老闆的話提醒了他一點,如果有人故意要大寶難看,報警絕對是毫無用處的。
那麼他究竟得罪了誰,事情發生在他離開之前,還是之後,當時在場的還有……
方玉孟!
想著雙手發抖,憑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匆匆趕到了向英家裡,嶄新的房子,還是厲封幫忙搬進去的。
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腳步聲,向英開啟門,看到是厲封有些意外,見他驚訝地盯著自己,難堪地別過了臉。
兩人之間沉默著,厲封小聲開口,“能讓我進去嗎?”
向英沒說什麼,退開了一步,自顧自地開口,說:“你是為了行衍的事來的吧?他昨晚是不是在你那兒?如果是,你為什麼沒有把他送回來?”
尖銳的話語中,分明的苛責。
厲封:“不,我來找玉孟。”
向英不耐煩地坐著,臉上還帶著不明顯的巴掌印,配上眼角的細紋,令她看上去很憔悴。她聽了厲封的話,眼睛朝著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找他有什麼事,他昨晚著了涼,現在還在睡。”方玉孟和方行衍分開後,又返回遊戲廳玩了兩個小時,回家的時候都快十點了,衣服又穿得少,自然捱了凍。
早聽見他們說話的方玉孟,拉開門探出一顆滑稽醜陋的圓腦袋,和方孟良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應該醒了一陣子,卻故意揉著眼睛,半帶討好地看了看向英,像是得到了支援,轉眼就對著厲封變了臉,尖叫著,“你怎麼又來我家了,真不給我家帶一點好。如果換了別人,就算是討飯也知道走遠點,不會討到自家門前,因為他們還要臉。”
在這個家裡,擁有那樣一個丈夫,向英的所有隻能靠這個兒子,所以對他千依百順,自然不會說什麼,但方玉孟的話也太難聽了一點,連帶的,還把他們一家也給算了進去,故而開口制止了他。
“別胡說。問問他……他來找你什麼事。”
厲封今天穿的是他最好的衣服,聽了這樣的話,本沒有什麼,但接下來,他還要養活方行衍,他的確沒有錢,這讓他的內心無比沉重。
“玉孟,我想問問你,當時除了那兩百塊錢,你還拿走了什麼?”方玉孟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神躲閃地看著厲封。
向英眉頭一皺,問:“什麼兩百塊?”一把扯過方玉孟,方玉孟不斷掙扎,二話不說就哭嚎起來,“說!你是不是把我給你哥的兩百塊錢拿走了?”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帶著一絲扭曲,方玉孟被嚇呆了,哭叫著說,“我沒有。”
向英憤恨地瞪著厲封,臉色氣得慘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行衍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他昨晚怎麼會回家!說,他是不是偷人家錢了!我知道他不夠用,但他怎麼能……怎麼能……”一個初中生跟錢扯上關係,能有幾種解釋。
厲封幾乎是咆哮著打斷了她,胸膛因為憤怒劇烈地起伏著,“姑姑!他不是衛東平,他永遠不會是衛東平!”
向英給了一個非常意外的反應,她沒想到厲封會反抗她,旋即冷笑著反問:“行,那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學校上課,沒有被老師趕出來!”
厲封啞口無言,終於破口而出,他說:“姑姑,行衍的腰受了傷,最近都躺在床上,我想照顧他一陣子。來拿點他的衣服。”目光哀求。
向英想也不想去衝過去制止他,刻薄地說:“我自己不會照顧,需要一個殺父仇人來?他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你家在哪,帶我去。”
方玉孟鬼精鬼精的眼珠子在他們中間來回轉了轉,突然問了一句,“方行衍的爸爸真的是他害死的?原來爸爸沒騙我。”
向英驚訝地低頭看向他,不能接受地咆哮了一句,“他竟然跟你說這種事?”方玉孟怪叫了一聲,打掉向英死死抓住他的手,飛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在裡面生氣地尖叫,“再也不要看見你這樣的媽媽了,什麼都只想著哥哥一個人……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人,嗚嗚嗚嗚……”
厲封苦笑著,無奈地說:“我能把行衍接過去嗎?大學畢業之前的學費我來付……”
“你說真的?”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向英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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