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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似乎滑過了什麼,那念頭閃得太快,他來不及深思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見了血,但那一次也只是男生間普通的衝突,當時並沒有驚動學校或者家長。只在厲封所在的重點班裡轟動了好久,厲封記得很清楚,當時血濺到臉上的滾燙的感覺,他一眼認出拜澤。
拜澤被他的妻子叫走了,厲封定神看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上竄下跳攆著他的屁股跑,一家子和樂融融,一名山人打扮的光膀漢子跟他們比劃了一些什麼,拜澤又朝厲封他們揮了揮手,喊叫了些什麼,就上了邊上停的一輛車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了,厲封才輕聲說了一句,“沒想過你會忘記他,高一的時候你們打了一架。”
嶽銘章:“嗯,是嗎。”一下把厲封的手拽到了手心裡。
只有他本人清楚當初會控制不住動手的原因,忘記拜澤這個人是理所當然的,他做的一切已經是本能,換了誰對厲封那樣做,他都會出手。
高一時發生的那件事是一個觸發點,讓嶽銘章慢慢開始認識到自己對坐在他前座的這個男生的感情,直到運動會。
這是一件,厲封不會知道的事——嶽銘章在身後深深地偷看著他,少年時不可語。
嚴寒隨後也跑了過來,直接了當地詢問了嶽銘章的意見,嘴邊帶著一個笑。
“嶽總,我有機會嗎?”
嶽銘章理所當然地說:“這個問題你該問她,只有她能回答你。”
嚴寒便轉身走了,看方向應該是去找他的發小,步履從容,不知心內所想為何物。
這?不擅此道的厲封,臉上好奇的表情又慢慢浮了起來,瞥了嶽銘章好幾眼。
嶽銘章低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髮,鬆開他的手,說:“腦子裡想些什麼,工具也不拿。”他說完,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那女孩靦腆地看了他們幾眼,遞上了一隻筐子和一把剪子,又大聲重複了一遍“嶽總好!”匆匆下了山道,向著農家菜館跑去。
他們讓農主包裝了一些新鮮的楊梅,打算帶回去給方行衍吃。隨後就去了農家菜館,看樣子,應該也是那女孩家自己經營的,不過之後都沒有看見過她的身影。
那或許是嚴寒的主旋律,但對於嶽銘章來說,連插曲都算不上,厲封在座位裡左右張望幾次,盯著李知他們看,像是在等著他們談起這個話題。
李知和齊六莫名其妙,也瞪著他,恍然大悟地說:“哦,菜還燉著,十分鐘上,週末忙些是這樣,小地方嗎。”
嚴寒朝厲封擠了數次眼睛,到最後翻著白眼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真遲鈍!我是說,千萬什麼也別說,我這兩哥們跟我媽太熟了,親孫子似的熟!讓我媽知道……唉,沒到那份上,拜託拜託!!
厲封面紅耳赤地瞪著他點頭,嚴寒又是翻了個白眼,把外套落在椅背上,躲開去叫菜了。
厲封於是就看向了嶽銘章,覺得他騙了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照片。
嶽銘章淡漠地頓了頓,這才跟李知他們談論起來,幾句話就把氣氛帶動了起來,聊的是餐飲業,厲封明顯感到李知對他的態度變了,很有結交的意思在裡面,已不像之前的大無所謂。只是正好上了菜,被迫打斷了。
他們在下午三點返程,之後在岔路口分道揚鑣,嶽銘章驅車去往香泉湖。
方行衍剛剛考過期中,下個星期五一放假,還要回一趟學校,拿成績。
進門時發現客廳裡多了一個小孩,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車。
方行衍癱著臉瞪他,看見厲封他們回來,鬆了一口氣,朝著他們說:“許清澈被送來了。”
厲封一愣,看向目不轉睛盯著螢幕打遊戲的許清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誰送來的?”
方行衍看了嶽銘章一眼,搖搖頭,“司機。”
許途在年前就把許清澈接走了,嶽銘章告訴過厲封這件事,隔了數月再送回來,厲封猜不透裡面的意思。
孩子自然是養在身邊最好,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孩子認下,應該不太可能送回來,厲封越想越疑惑,抬頭看了一眼嶽銘章。
嶽銘章不想多說的樣子,道:“清清過來。”
許清澈抖了抖肩膀,悶悶不樂地放下遙控,垂著腦袋跟上嶽銘章,路過厲封時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一進書房,嶽銘章便道:“是不是自己跑回來的?”
許清澈拖著哭腔,“叔叔,是不是沒有人喜歡我。”
嶽銘章臉色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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