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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開宇轉開眼珠,冷淡地說:“不知道。”
厲封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哦。”
林開宇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是笑。”接著因為自己的回應而愣住,不再找厲封說話。
帶著厲封來出差,自然有要他做的事,地點是一家高樓酒店。第一天厲封忙得暈頭轉向,完全脫不開身,在待人接物這一方面,他的性格實在是太羞澀放不開,顯得忙亂而倉促,最重要是,面對客戶沒底氣絕對不成,他很努力地開口講述,漸漸也適應下來了。林開宇一直沒說什麼,應該是滿意的吧。
而林開宇對待他的態度和平時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厲封覺得他會帶自己出來,實在是因為這次的工作量太大了一點,他需要別人協助他。
厲封這樣想,心安理得地這樣想著,工作上,他有點用,像一顆小小的螺絲,他是整個龍庭的一顆小螺絲。
到第三天下午,工作結束,對方請客,照行慣例,林開宇爽快地答應了。
厲封每天都累得躺下就睡著,根本來不及感受海濱城市的熱情,所以對自己的處境沒有一定的危機感——海鮮。
當他昏頭昏腦地把筷子伸向拆解過的龍蝦時,林開宇搭了兩根手指在他的小臂上,又挪開,輕聲說:“你不能吃海鮮?”
厲封一個機靈總算是把腰挺了起來,“我過敏,不能吃!”雞毛疙瘩都爬到他臉上,搓了搓眼睛打起精神。
“他說對了?”
厲封疑惑地問:“他?”
林開宇:“不知道是誰。來那天,收到的簡訊,一長串號碼,說‘他不能吃海鮮’。”
厲封沒在意,“大概是提醒遊客的,這裡靠海。謝謝你。”看了看滿桌的海鮮,悻悻地收回筷子。
林開宇好似為難,半晌說:“回去再叫點吃的吧。這家酒店主營高檔海鮮,別掃了主人面子。”
厲封小幅度點頭,無精打采,撐到散場時臉已有點白了,當天上吐下瀉。
“應該是水土不服加中暑,吃點藥,我們晚一天回去。”林開宇說完,看著厲封皺眉,“你的身體……”
厲封疲憊地坐在沙發裡,清秀的臉一片慘白,胃裡似乎很不舒服,笑得很勉強,“我的身體很虛,我知道。”
林開宇挑眉。
“已經很好了,很好。”
林開宇看了他一眼,“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出了厲封的房間,穿過走廊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三天,嶽銘章打來的電話並不多,畢竟厲封是去工作。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覺得厲封並沒有上今晚回來的那趟飛機。
打了電話過去,能通,但無人接聽。
正打算去洗澡的林開宇聽到手機響,皺了皺眉,接起來。
“我是嶽銘章。”對方開門見山。
林開宇一愣,十足怔了怔,“嶽總?”
“厲封,怎麼了?”
林開宇不明所以,道:“他?水土不服,已經休息了。”
嶽銘章嘆了一口氣,“他發燒了,把他送去最近的醫院,我一個半小時內到,多謝。”匆匆掛了電話。
一個半小時,臨城若是堵個車,也不止這個時間。
林開宇表情複雜,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盯著螢幕亮起來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四十三秒。
“呵。”輕笑一聲,請人來開了厲封的門,果然,已經燒得昏迷不醒,一觸,額頭滾燙,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厲封醒來時已經夜裡三點,嶽銘章夾緊眉頭坐在床邊,閉了閉眼,再睜開,還在,趕緊坐了起來,“我回來了?”
嶽銘章瞪他一眼,“神智不清,回家繼續給我喝藥。現在……”上下打量厲封身上的肉,“老實休息吧,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
厲封盯著周圍的環境,還是他住的那間酒店客房,身上一股酒精味,手背也青了,他去過醫院,怎麼回來的?
嶽銘章到的時候,厲封還在掛鹽水,第二瓶,可憐啦,又發燒又脫水,不掛不行。結束後嶽銘章把他揹回酒店。林開宇倒有風度,什麼也不問,只問候了一聲,任他接手厲封。
第二天十點左右,厲封一動,嶽銘章就醒了過去,伸手蓋在他額頭上,“沒有再燒起來。”
厲封難為情又鬱悶,嬌得跟什麼似的了,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額頭上蹭了又蹭。
回程時,林開宇坐在厲封左側靠窗的位置,嶽銘章靠近走道,在厲封的右手邊。商務艙相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