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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衍氣得漲紅了臉,但他不敢太大聲,怕把厲封吵醒,壓抑地說:“你知道是我,我爸把他害成現在這樣的?他告訴你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嶽銘章的表情微微起了點變化,方行衍沒有察覺,心慌意亂地坐在一邊,他喃喃地說:“他已經死了,一死百了的道理你該懂吧。我媽一直走不出這個陰影,這些年一直在折磨我哥,不是去他的公司散播謠言,就是吸乾他的錢,給他介紹的物件一個比一個厲害,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媽還把一個只有一條腿的女人介紹給我哥了呢。這麼多年了,他這麼努力地工作還是隻能住這種小房子,他是覺得對不起我啊,是我拖累他了。”
嶽銘章陰沉著臉,眼中的鋒利一閃而過,轉而淡淡地說:“我想告訴你的是,我要把他接到身邊來住,如果你真的替他著想,別成為他的顧慮,替他考慮一下,我對他毫無所求,只希望他能因為我過得更好,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方行衍啞口無言地瞪著他,嶽銘章越過他走進了厲封的臥室,微微一頓,怎麼還不醒?
進去一看,厲封的臉上掛著虛汗,一摸他額頭,冰涼,準是起了太多次夜著涼了。
“厲封,醒醒!”
厲封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看到是嶽銘章馬上坐了起來,頭一昏,臉上的血色立即退下去了,看得嶽銘章心臟猛一跳,“你怎麼了?”
厲封揉了揉額頭,窘迫地說:“沒事,貧血。你來了啊?”方行衍站在一邊,心裡不是滋味地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現在的人營養豐富誰還會貧血,心疼地嘆了一口氣,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貧血!哥,你是又感冒了,免疫力真差,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厲封答應了一聲,等方行衍回來,指了嶽銘章半天,“呃,就是,就是他。”
方行衍不太熱情地哦了一聲,“他來的時候做過自我介紹了,龍庭的大老闆嗎,我知道。你看著我哥,我去買點早飯。”
嶽銘章朝他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來的藥和水,“病從淺中來,先喝點水,吃了早餐再把藥吃了,今天就好好休息。”讓厲封喝了水。
等方行衍一走就把厲封抱在了身上,一瞬間的靠近讓厲封瞪大了眼睛,嶽銘章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突兀,俊臉紅了紅,才幽幽地說:“身體很涼,覺得冷嗎?”
環顧著他臥室裡的佈置,方行衍的床就在不遠處,擺在這個房間裡,看上去就顯得亂起來,兩人共用的衣櫃嶽銘章上次來時已翻過,應該是二手傢俱,外漆都快掉光了,舊得像是時光的印痕,令岳銘章的內心陰鬱沉悶。
而厲封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帶了過去,身體也放軟了靠在他身上,說:“有些冷,今天的氣溫好像更低。下雨了嗎?”
嶽銘章輕嘆了一口氣,“是啊,下雨了。昨晚還會做噩夢嗎,再睡會兒?”見厲封沒有回答,嘆了口氣,把他壓了回去,舉止毫不尷尬地親密。
倒是厲封總是紅著臉,欲言又止地看著嶽銘章說:“別讓大寶看見了。不好。”
嶽銘章一挑眉,看來厲封還不知道方行衍和他爸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既然方行衍不想讓厲封知道。好,他不管。
他們這類人跟厲封或者是嶽銘章都不一樣,他們是天生會被同性吸引,不是這個,也會是那個,而嶽銘章不一樣,除了厲封,沒人讓他有這種感覺,看到他心跳的聲音都比平時大,更加衝動。
至於厲封是不是一樣的,嶽銘章不想去理會。他之所以威脅方行衍,不過是為了能讓厲封答應他接下來的請求。
若方行衍真的在替他哥著想,斷不會拒絕他。
果然,等方行衍回來後,對嶽銘章的態度立即熱情了起來,好像忘年之交似的,除了必要的生疏絲毫沒有隔閡,連厲封都大感意外,被方行衍打著哈哈岔了過去。
嶽銘章適時說道:“厲封,我想過了,你還是應該搬過來和我住在一起。先不要急著拒絕我,我的父母不會再插手我的事,你不用想著跟他們相處,他們長年在外,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吃一頓飯,我基本都是一個人住,你可以考慮考慮。就算是為了,嗯,大寶。”把手放在“大寶”的肩上拍了拍,方行衍一臉尷尬地笑笑,忍不住在心裡比中指,完全不爽。
厲封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聽了倒沒什麼反應,嶽銘章看過他之後,臨走前說:“我的父母帶著維淵去了國外,傭人也回了家,這個新年我想跟你一起過。”方行衍翻了個白眼,切,打什麼溫情牌!扭臉一看厲封的反應,又是一噎。
厲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