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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間不遠不近,正正好。
嶽銘章:“你在哪?”
厲封一愣,“你跟大寶在一起?”
嶽銘章猶豫了一下說:“我把他接到了香泉湖。你什麼時候回來?”聽背景是在酒吧?
去了香泉湖,那不就是岳家?厲封看了一眼莫涵,一個人正在跟他耳語,繼而抱歉地說:“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嶽銘章頓了頓,“好。”聲音還沒傳過去,厲封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想去阻止莫涵,一眼看見一個人,他穿著潑了酒漬的白襯衫,只扣了幾顆釦子,額前的頭髮凌亂地掉下來,精緻的五官漲紅,是許途,而莫涵端著酒去的方向就是向著他的。
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頓時渾身一涼,快步衝了過去。
許途的心情明顯十分不好,已經喝得半醉,瘦了好多的臉上通紅,歪歪斜斜地躺在沙發上,衣服裡露出一段好看的瘦腰,剛才那個跟莫涵交易的男人正坐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看不太清楚表情,只一雙細小的眼睛亮得像狼,黑洞洞地嵌著,是一個其貌不揚的方臉男人。
那眼神即使是厲封看了都無比惱怒,噁心得要命,許途正笑嘻嘻地打著一個電話,眼睛裡明明流著眼淚。厲封一靠近,愣了愣,詫異地看著他,那是嶽維淵的聲音。
難道說許先生……厲封不敢想下去。留意到莫涵已經走開了,鬆了一口氣,正想去追他,許途猛烈地咳嗽起來,邊打電話邊喝酒,嗆得不行。
兩難之下,嶽維淵的聲音越來越著急,厲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那隻碎了螢幕的黑色蘋果手機拿在了手上,“喂?嶽先生,他喝醉了。”
遠在法國的嶽維淵怔了怔,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厲封的聲音,只覺得熟悉,但還不能捕捉到,不由得凌厲地提高聲音,“你是誰!”
厲封:“我是厲封啊。”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去那種bar?現在不是理這個的時候,許途是在你邊上吧,他現在怎麼樣了?”
“醉得很厲害,好像在哭,不知道怎麼回來,好像很傷心——許先生不能再喝了,你還好吧?別喝了!”聲音一下子嘈雜起來,不時傳來許途變了調的聲音,帶著很濃的哭音,以及他自身因為狼狽起伏的喘氣聲,桌椅被拖拉刺耳的尖聲。
嶽維淵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厲封,我現在回不來,你能幫我照顧他嗎?他喝糊塗了什麼事都幹,至少安全地把他送到家。”
厲封:“當然了。只是……”許途掙開他的手,朝著一桌坐了七八個粗漢的桌子走了過去,舉著一杯酒就喝,再看遠處做著見不得人勾當的莫涵,厲封的心裡其實已經很慌了,長久地沉默後,小聲說,“能不能也幫我個忙?”
嶽維淵一挑眉,就聽厲封小心翼翼地說:“幫我打個電話給你哥哥,告訴他,我在XX路二百六十一號的復活酒吧。”
我哥?嶽維淵猶豫了一下,他哥對許途的兒子沒什麼惡感,但對不負責任的許途就……事實上厲封擔心的事,嶽維淵依舊毫無所知,當時許途把他約了出去,說有事跟他說,所以他才沒有回家參加那場重要的餐宴。
而嶽榮成夫婦又怎麼會提前告訴他這種事,看得出來從許途處回來的嶽維淵也不見得輕鬆,他從來沒有想過,許途會跟他表白。
他很喜歡許途,但不是那種感情,他喜歡過的一直是面板毫無瑕疵肉體軟滑的女孩子,從海臺工廠回來後,他就對面板無瑕的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心動,交往過的女孩子一直指責他用情不專而分手,岳家人都知道他這個怪癖,但是,這不代表他能接受男生。
他很直接地拒絕了許途,算得上是毫不客氣,而許途也為自己的衝動表白後悔不已,直到身心都感到痛苦,從借酒澆愁過渡到酗酒,也屬常態。
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好幾天了,嶽維淵沒有考慮回國,只怕許途越陷越深,也怪他,從來沒有看出來許途對他的感情,一次又一次毫無顧忌地照顧他,讓他產生了錯誤的幻想。
“好,我打個電話給我哥,你替我看好他。別讓他胡來。他是要把我弄瘋了才開心!”
厲封答應了一聲,沒等他再說什麼,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途的長相十足貴氣,厲封早就這樣想過,他像是一箇舊時代裡走出來的富家公子,蒼白纖細,身上好像能漫出一陣誘惑人的煙味,永遠都懶洋洋不問世事的樣子,但是前陣子偶然從嶽維淵的口中聽過,他很有才華,在業內非常有名氣,拿過不少大獎,是一個知名的廣告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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