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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推敲。
但是,誰讓他們是男女豬,北靜王就是學張生爬牆,也要進大觀園會晤林帶魚啊。
北靜王和北靜王妃去賈府,在紅樓夢第七十一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鴛鴦女無意遇鴛鴦》
嘉蔭堂在賈府主要的作用是招待外賓,如果細看一下,大觀園不是任何男的都不許進。賈雨村,包括一些老學者,賈府的門客,都可以進去和賈寶玉切磋。
這章林黛玉原本是來紫菱洲看迎春,嘉蔭堂就在紫菱洲旁邊,所以恰好碰上了。雖然有些牽強。
☆、陸
傍晚下起雨,淅瀝瀝了一整夜,猶至天明不肯停。只聽那簷頭銅鈴,一陣陣地叮鐺亂響,和著悽風苦雨,分外愁人似的。
院裡深宅緊閉,門戶也一應關著,王爺身子差,最見不得這深秋陰冷的天氣。府中上下摸透了脾氣,連說話都帶著三分小心。
羅氏醒得早,去灶房燉了碗雪耳八寶粥,親自送到書堂。水溶身上不自在,這幾日辭了假,經心在家休養。偏又逢上連陰雨,一個人閒來無事,獨坐著“閒敲棋子落燈花”。
室內明燭高懸,火光一跳,照著牆上的影子幽柔深長。羅氏躡足走過去,見他一手捻著棋子,正拿舉不定。說來也怪,他這人平時不喜爭鬥,卻偏偏好博弈,善行這紙上談兵,沙上對仗的假戲。
等了一會,門外突然有人稟告:“賈府來人了。”
水溶放下棋子,問道:“是誰?”
“是工部員外郎的二公子。”
他哦了一聲,轉首對羅氏說:“煩勞夫人,去把那套斗笠蓑衣和棠木屐拿來。”
羅氏正執勺子調粥,猛地不妨,險些燙著手:“王爺,那是御賜的——”
水溶低頭吹茶,冷冷的道:“御賜的如何,上面既賞了我,我還做不得主麼?”
羅氏拗不過,只好嘆了口氣,折身回房去取。對他不是沒有怨言的,自打新皇登基,朝中文武皆知道北靜王權勢甚重,扶植皇四子,打壓忠順黨,甚至東宮太子的死,都與他有撲朔不斷的關係。普天之下,寰宇內外,皆是他一手操控朝局,皇上敬他、重他,唯獨不敢輕其分毫。若不是他生性內斂,恪守為官清廉之道,這北靜王府早已經門庭若市金玉滿倉了。
可他偏又不識趣的緊,什麼御賜的珍賞玩物能推則推,推不掉的,隨手分給下人。上會的鶺鴒香念珠,這會的斗笠蓑衣,連著那條進貢的羅汗巾子也不翼而飛。多少人盼著的恩寵,他卻是棄之如糞土,這樣的人難道是鐵面鐵心,無一點軟肋了嗎?
說話間,門外已進來一個年輕俏麗的公子。羅氏側身福了一禮,合門退出去。
寶玉跪下叩頭,滿面□□叫了一聲:“王爺。”
水溶將棋盤推置一旁,微笑道:“大雨天的,你不在家安分讀書,跑出來做什麼。不怕惹惱了賈老爺,再賞你一頓板子?”
寶玉垂下頭,白淨的臉上一紅,揪著衣角道:“那件事,王爺也知道了。我爹打我,原是因為琪官,我聽說紫檀堡那幾處田產,是王爺給置的,忠順府來拿人……”
水溶劫住他的話,冷清清道:“那是他的事,與你不相干,忠順府若是不依,儘可以來找本王。”
“那薛大哥前日喝醉了酒,王爺大人大量,不要與他計較了。”
水溶淡笑道:“你既這樣有心,何不把功夫用在學業上,將來幹番大事,為國為民豈不更好?”
寶玉心知自己說錯話,慌忙噤住口,低頭不語,水溶開啟雪耳粥的蓋子,將勺子遞過去:“還沒吃飯罷,這粥還是溫的,來趁熱吃了。”
寶玉有些猶疑地抬頭,見他眉目寧靜肅遠,唇帶笑意,便接過勺子,低頭嚐了一口。果然甜糯可口,比往常的滋味更香。
“身上的傷還疼嗎?這府裡有活血化瘀的膏子,你臨走記得帶上。”
“早都好了,那樣不過是裝出來哄我爹的,王爺別信真了。”寶玉說著,再舀了一口粥。忽又想起什麼,從袖裡掏出一本冊子:“對了,我聽說王爺身上不適,特地求人抄了本《地藏本願經》,替王爺消消災。”
水溶翻開來,見紙上墨書筆致外張蘊華,頗有些顏筋柳骨,王右軍的矯龍之態。心下里喜歡,低低嘆道:“ 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等高人,讓本王開眼了。”
寶玉噗嗤一笑:“哪來什麼高人,是我表妹抄著玩的。”
水溶默不做聲,一語不發的看了看,覺得這字型分外眼熟,似在哪裡見過。忽想起那夜暮色四合,棹動晚鐘,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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