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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這傢伙認錯人了!
就是,自己怎麼可能叫什麼趙阿福。惡了吧唧的。整個兒一從山溝溝裡撈出來的名字。
結果西裝男臉上的彷彿灑也灑不完的壞笑瞬間僵住。
所以,結論是——
“你失憶了。”明明看起來年紀很輕卻要擺出一副老持成重的樣子的主治醫生看著病床上的男人,一隻手拿著筆記本,一隻手拿筆輕敲著床沿的鐵欄,淡淡地說出四個字。
“腦部殘留血塊壓制了某些腦神經可能是導致失憶的一個原因。”半天又補上一句。
“怎、麼可能……”笑,這種狗血的劇情可能發生在他身上?除非秦始皇復生,漢武帝叫他老爹還差不多。
“那你現在想起你的名字了嗎?”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臉波瀾不驚。
“……”病床上的繃帶男掙扎了一下,“可、可能只是暫時性的片段記憶丟失吧……”某部狗血電影裡好像是有演過這種情節。
大病一場後大腦一時運轉不過來,有些資料會暫時丟失,據說是很快能恢復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失憶。
那部電影的名字他還記得,叫……
驀地一悚………
叫什麼來著?
醫生施施然笑起來:“那你媽叫什麼名字?”
病床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想了足足五分鐘,終於全身發軟地倒在了被子上。
七天之後。
“喂,走了。出院了。”顏洛卿用腳踢踢一臉呆滯坐在床邊的男人,見他依然一副神遊在外的表情,不禁臉抽了一下,“趙阿福,你以為這裡是免費賓館?要是不捨得走就自己掏錢。”
“別叫我趙阿福!”床邊的男人蹭地一下跳起來,像極了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
顏洛卿又露出一臉的壞笑:“想玩洋範兒?阿福趙?”
趙阿福鬱郁地又坐了回去,面如廁紙:“再跟我說一遍我的身世。”
顏洛卿一臉的壞笑化為一臉的厭惡:“我不習慣把一段話重複七次以上。”
趙阿福抬起頭,一雙眼睛水汪汪得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那我爸媽呢?怎麼不來看我。”
那眼睛真叫水,看得顏洛卿有些不忍心,只得壓壓火氣,不厭其煩地道:“據說是一對嫖子,你媽生了你你爸不認你你媽又養不起你所以從你兩歲開始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他們至今下落不明。那家孤兒院叫幸福福利院,5年前因世態炎涼缺乏資金倒閉了。就這樣,OK?”
“那我的工作……?”
“高中畢業後當過清潔工洗車工洗碗工後來試圖借高利貸自主創業卻被騙子捲走所有財產目前失業半年了!”顏洛卿終於忍無可忍地拽起他往外走,咆哮,“靠,這輩子能遇上我這尊佛你就知足吧你,給我老老實實滾回去!”
“……”趙阿福抖著手認真地翻看著顏洛卿扔給他的一堆身份證高中畢業證洗澡證乃至游泳證……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上。
姓顏的說的都是真的?
他,姓趙,名阿福,25歲,幼失雙親,高中文化,無業遊民。
怎麼會……
明明自我感覺這麼優越,卻居然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難道他不該是個出身高貴、家世顯赫、地位不凡的上流社會人士?
簡直難以置信!
我的法拉利呢?我的豪宅?我的富有貴族氣勢的名字?
難道以上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彷彿一覺醒來就失去了一切。
真的一無所有!
怎麼會這麼倒黴?
上帝是幹什麼吃的?(上帝打呵欠:你誰啊)
趙阿福自暴自充地仰躺到地上,閉上眼睛,大吼:“我操,我操!我操操操操(以下省略若干個重複單字)!!!!”
突然感覺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壓在了肚皮上,睜眼一看,頭暴青筋:“姓顏的,你敢踩我!”
顏洛卿沒移開腳,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微微一笑,聲調柔和,字眼兒卻明顯與音調不成正比,“廢物。大門往右走兩條街,再向前走八百米,那裡有五十塊一次的雞店,環肥燕瘦,服務周到。想操就滾出去,別操我家的地板。”
趙阿福一下被嗆住,呆了五六秒才反應過來是在罵他,怒:“你有病!”
顏洛卿高高在上地笑了一聲,笑意更濃,腳上卻加大了力度:“看來你還是拎不清我們之間的地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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