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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痞到不行的二當家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朝著遊歡伸了伸手,像是受盡了委屈討要著懷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了一聲,“歡……”
說完便像是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倒頭往下栽。
遊歡含著眼淚快步上前抱住衛雲楚,鼻子酸澀的不行,“雲楚!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那一瞬間她們的往事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裡不停的湧現,只是再也沒有那熟悉的聲音回答她,回答一句我沒事。
溫熱的血液迅速染紅了她的雙手,對映在瞳孔之中,盡是刺目的鮮紅。
“怎麼會!”遊歡幾乎失去了理智,抱著衛雲楚的手,力入三分,衝著身邊的人大喊,“快去叫大夫來!”
那些個夥計們同樣被嚇得不輕,他們向來神勇的二當家怎麼會傷成這樣,急急忙忙的往外躥去找大夫。
“我來,我是大夫!”清冷的女音像是救世主般響起。
也許真是衛雲楚命不該絕,卿言因為買藥的緣故,剛好路過,看見那張蒼白的臉孔,心下一驚,立即撥開了人群。
果真是中午才從她那裡出去的衛雲楚,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成了這樣?
卿言也不耽擱,上前捉住她的手腕號脈,片刻之後,臉色難看至極,又是不相信的摸上脖頸,收回手略帶顫抖的握成拳,對上游歡的眼睛,“沒有脈搏。”
遊歡難以置信的看著卿言,豆大的淚滴瞬間破裂成行,簌簌的往下跌落,“你說什麼!”
無論是手上還是頸項處均已沒了跳動,這意味著什麼,應該不用卿言再給遊歡解釋一道。
恍惚之間,卿言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異國醫書,雖然這種方法她從來沒有試過,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試上一試。
卿言立馬將衛雲楚平放在地上,左手墊在她的胸膛之上,右手狠狠的捶下,一次……再一次……只是每捶一下,心便是冷掉一分,連這樣都沒有半點反應麼?
她不知道,這次衛雲楚的命有沒有大到挺過這場生死劫。
“又脈搏了,快將她抬進房間裡,準備好熱水,止血藥之類的,快!”卿言復又替衛雲楚把了把脈,好歹算是有了點微弱的脈搏,可血流成這樣,再不止血真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還沒等遊歡說話,跟在一旁的夥計們便動了手,抬人、買藥、準備熱水毛巾,一切井井有條,他們的二當家決不能有事。
靜謐的房間內,一切準備妥當,卿言用剪刀剪開衛雲楚的衣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如此嚴重的傷還是讓卿言頓了頓手,連她自己都不禁懷疑,傷成這樣真的還有活下去的機會麼?可她是大夫,需要做的只是竭盡自己的全力,而不是去懷疑病患的能力。
遊歡看著那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身體,緊緊的咬住後槽牙,心冷如灰。
卿言深吸了一口氣,動手處理傷口。
胸口已然被利刃貫穿,血汩汩流出,背部的傷痕不僅長,而且深可見骨,不僅要在短時間內將血止住還有將傷口縫合,處理這樣嚴重的外傷,卿言還是第一次處理。
光是處理腹部,胸口,背部的三道傷口便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卿言一遍遍的將止血藥撒上,再替她縫合傷口,等的所有的傷口都給清理好之後,卿言也像是虛脫了一般,跌坐到了地上,身上亦是血跡斑斑。
“她沒事了吧!”卿言處理了多久,遊歡就是心驚膽戰的等待了多久,見此情況,急忙扶起卿言,看了眼床上的人,是沒事了嗎?
卿言遺憾的搖搖頭,“不知道,她失血太多,而且腹部的傷口已經感染,胸前的那道刀傷幾乎是擦著心臟過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如果說每個人的身體中有十杯血,衛雲楚昨晚加上今日就活生生流掉了三杯,總血量的十分之三,普通人如果處理不當十分之二都可能死人,她衛雲楚又不是有神功護體,怎麼可能不危急生命。
而且明明給了這人上好的藥,她卻是給胡亂上在傷口上,感染的如此之厲害,舊傷新傷加在一起,她是真的無能為力了,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來的只能看衛雲楚的造化了。
“那我去找更好的大夫!”遊歡這時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考慮這句話是否禮貌,她要的只是救回衛雲楚的命。
“不用了,就是你把宮廷裡的御醫找來,也是一樣的結果。”卿言說的淡然,卻讓人無比的絕望。
遊歡最後的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跌坐下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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