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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喻洵微微低下頭,面色有些黯淡。
“師父這是我昨日採的卷柏,我為您送來一些。”喻洵將手中的紙包送到桌上,這些卷柏都是他細心處理過的,直接可以入藥。
“你送去藥房便可,不用給我。”戚翎冷聲道,側身看向遠處的窗外。
“我已經送去藥房一些了,這些是我送於師父的一片心意。”喻洵小聲道,他特意挑了一些上好的藥材,希望師父能留在房間中。
“難道你希望我受傷嗎?”戚翎看著桌上的一小包藥材。
“不是,師父的武功早已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絕不會被任何人所傷。”喻洵忙開口解釋道。他輕嘆了一聲,可惜他白費了一上午的心思,而師父卻不肯收下。但以他的能力還能送什麼可以讓師父入眼。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奉承之話了。”戚翎面上有些不悅,他喜歡喻洵皆因喻洵的真誠,然他不知喻洵何時變得這般了。雙眸間略有一絲失望。
“我說的是真心話,師父的武功確實很高強,鮮少遇到勁敵。”喻洵輕咬下唇,神色有些失落,為何他說什麼師父都這般不喜,難道師父本就厭惡他嗎。
“你無需在辯解,回去將心法抄寫十遍。”戚翎用力拂下衣袖,面上似有一絲怒意。
“是。”喻洵張口應道,他本想討得師父的歡心,如今白費苦力還得了一頓責罰。
“師父。”喻洵看著手中的酒,上前走了一步。
“何事。”戚翎冷聲道。
“我在集市上買了一罈上好的花雕,特意送給師父。”喻洵抱住手中的酒罈,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邊。
“你何來的銀兩買花雕。”戚翎責問道,喻洵自幼爹孃離世孤苦一人,自比其他閣中人都要清貧幾分,而花雕為酒中佳品,喻洵又怎買的起。
“我閒暇時會去集市上的客棧當雜役,前幾日老闆結了工錢,我便用全部的錢來買酒了。”喻洵答道,他的錢財來的有憑有據,師父應該不會生氣吧。
“你可知清心閣的緣由,你既入世贊銀兩,又憑何步入清心閣習得心法。”戚翎蹙起的眉頭微微鬆了一些,他顧慮喻洵時常與潘復走在一起,恐會被潘復帶壞,幸而喻洵心性本善。
“我去做幫工亦不會耽誤修習心法,況且我只為了攢銀兩買這一罈酒,買到花雕後我自然不會再去了。”喻洵辯解道,面上略有些稍稍的委屈。他刻苦學習心法,不曾怠慢過一分,有時更是接連熬夜習武。
“若你留戀塵世俗物,亦無需再留在清心閣中。”戚翎微張薄唇,吐出的聲音卻是清朗之極,冰冷之至。縱然他待喻洵有些過於嚴厲,但亦有他一份私心,他希望喻洵日後能繼承閣主之位,可喻洵的武藝雖到了一定的境界,然心性卻相去甚遠。
喻洵有一絲傷心,他張了張口,終嚥下了辯解之言,“弟子知錯了,求師父原諒。”他苦費心思,甚至平日不得一絲停歇,然卻仍未討得師父的一絲歡心,還險些被趕出閣中。
喻洵哀求的看著戚翎,他在閣中十餘年,早就將這裡當做了家,更是視師父為親人一般,若師父將他趕出,他根本無地可去。
“你知錯了就好。”戚翎心間有一絲不忍,緩了緩聲色。
喻洵面上稍稍鬆下了一些,果然師父也捨不得趕他離開,或許師父待他亦有一絲情意,喻洵這般想著,心中竟有一絲淡淡的甜意。
“師父,您能陪我飲一杯酒嗎?”喻洵不經意間向戚翎靠近了一步,他時常夢想著師父能如兒時一般溫和的關懷著他,然隨著年歲漸長,師父待他愈發冰冷,甚至整日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言笑。
“這壇酒你自己拿回去飲便罷。”戚翎走向窗邊,未理會喻洵聲音間的一絲哀求。
喻洵心間有一絲痛楚,緩緩蔓延至心底,戚翎殊不知他為了這壇酒付出的艱辛,有時他聽著外人的冷眼諷刺,甚至忍不下去了,然他想著師父喜愛喝酒,看到這壇花雕必然流露出一絲喜色,便咬牙堅持了下來,可如今師父卻未看一眼。
“若師父不喜我飲酒,我站在一邊看著師父飲下就好。”喻洵看著戚翎寒冰般的面容,眼中的一絲希望漸漸沉了下去。
“我已經說過了,你拿回去。”戚翎皺緊了秀眉,他側身看見喻洵仍愣愣的站在原地,面上似有一絲不悅。“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我佈下的功課都做完了嗎。”
“是。”喻洵抬手抱起酒罈,步伐愈加緩慢,面上的神情十分哀傷,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討得師父的喜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