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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禁接連向後退了幾步,面上的神色猛然一緊,“師父,您為何將我趕出閣中,我又犯了什麼過錯。”
“你心中自知。”戚翎冷冷道,大師兄性情溫和仁厚,而他的侄子卻這般陰險狡詐不惜陷害同門,若不是念及大師兄多年來對他的關懷,他絕不會放過潘復。
“徒兒不知。”潘復故作迷茫的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戚翎用力握住桌邊的酒杯,白瓷緩緩化為粉末散落在了手掌間。
“你既已知道是我所為,為何還將喻洵逐出閣中。”潘復見戚翎已知曉了一切事情,便不再故作謙卑,面上的溫和瞬間退去。
“閣主是不是亦是厭惡喻洵如蒼蠅一般跟隨在您身邊。”潘復看著戚翎的面色微變,轉身走出房門,他早就知喻洵待戚翎的心意,未想到戚翎同樣動心了。
潘復邁過門檻用力握緊了拳頭,眼中有一絲厲狠,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親手奪得屬於他的一切。
戚翎抬袖將桌上的茶杯拂到地上,蒼白的面色有些陰沉,他用力握住衣袖,看向遠處的宣紙,神色稍稍平和了一些。
小洵,師父未曾嫌棄過你的身世。早年他便看出了小洵眼中的自卑,然多年來他耐心教導小洵,小洵的武藝大有提升,而那絲自卑卻仍未能褪下。戚翎雖未曾與小洵提及過此事,但他一直記在了心間。
戚翎輕嘆一聲,他自以為對小洵甚為關懷卻仍是疏忽了,不知表面上與小洵關係甚好的幾位弟子,暗中又是如何諷刺小洵的。
窗外一道人影閃過,戚翎面色猛然一緊厲聲喝道,“誰?”
“是我,師兄。”裴言推門走入房間,他隱隱嗅見濃烈的酒味,微蹙秀眉。
“這麼晚了,小言不在房間中陪著太子,來找我做什麼。”戚翎看著裴言白皙的面容,面色稍稍緩了緩。
“瑄兒睡熟了,”裴言未在意戚翎的冷言緩緩道,“我擔心師兄。”裴言看向戚翎眉眼間一絲隱隱的傷痛,略有些擔憂。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戚翎抬袖拿過一旁的酒壺,被裴言用力奪走了。
“師兄將最心愛的徒兒趕離了清心閣,心中必然很不好受,”裴言將手中的酒壺放在身後,多日相處他見師兄看喻洵的神色未有任何變化,但能隱隱感受得到師兄心底的一絲疼愛,“小洵走了不過半日不是太遠,若師兄反悔了亦可派人將小洵追回。”
“小洵心性太過單純,若出去歷練一番或許能成大器。”戚翎搖搖頭,他既已做出決定就絕不會在後悔。
戚翎看著裴言看向他的神色,眼中有些暗淡,“小言,我後悔了,或許你當初說得對,小洵有他自己的性情,無論如何都變不成大師兄那般。”然他當年卻執迷不悟,迫切希望將小洵教導得如大師兄一般溫潤如玉,多年來小洵的心性卻愈加單純,事到如今亦有他的一分過錯,怪不得小洵。
裴言暗歎了一聲,師兄如今才能明白又有何用,恐怕喻洵已經動了真情,在無法忘卻師兄的身影了,“師兄冒然將小洵趕出,小洵又如何能適應得了江湖的險惡。”
裴言看著戚翎眼中的一絲自責,嚥下了口中的話,若是小洵遇到了什麼不測,恐怕師兄會悔恨一生。
“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小洵。”戚翎張口道,縱然喻洵武藝高強,但他又無法放下心來。
“師兄這般又是何必。”裴言微微搖了搖頭,師兄一向甚為清晰明亮,但在此事上卻如此糊塗,或許正應了那句當局者迷吧。
“我不想讓小洵太過依賴我,我雖能陪在他幾年,但我根本無法護得他一生。”戚翎希望喻洵放下心中對他的情意,就算怨恨他的無情,也好過留在他身邊執著一生。
裴言看向戚翎微微逃避的雙眸,指尖輕撫在膝上,亦或師兄只是在逃避喻洵待他的心意,師兄不知他留在他心底的是多年喜愛的徒兒還是大師兄的那道背影。戚翎生怕誤了喻洵待他的心意,更懼怕喻洵發現他與大師兄之間的禁忌之戀。
“大師兄走了多年,師兄也該放下了。”裴言輕拍了拍戚翎衣袖下的指尖。空追憶實為痛苦,更誤了身邊人。
戚翎猛然落下了衣袖,他生怕裴言再說什麼,忙開口說道,“若太子醒來後發現小言不在房間中,必驚慌不已,小言快些回去吧。”
裴言側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本擔心師兄過於傷心,想過來安危幾句,未料竟過去了這麼久,瑄兒有孕來一直睡得很不安穩,若醒來看不到他的身影,情緒過於激動,恐怕會驚擾了腹中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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